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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好,作文都是两个人的强项,所以拿走这两个名额,倒也不稀奇,大家也没什么反对意见。 她把注意事项表贴在后排黑板边:“东西我贴在这里了,想看的可以过来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放学回家了。” 班上涌起欢呼,众人晃晃手,零零散散从教室离开。 y市在一阵升温后,气温开始跌落,凉意终于逐步逼近,阮音书在晚上下课之后需要准备上一件外套。 她穿好外套,也准备走的时候,发现程迟和邓昊起身,正在看后面贴的表。 邓昊抬手招呼阮音书:“课代表,这个名额我去哪弄啊?上面也没说报名方式啊。” “你家里人如果弄不到的话,就花三百买一张就行,”阮音书有些稀奇地看着邓昊,“怎么,你想参加作文比赛吗?” 邓昊嘿嘿一笑,“是啊,我最近忽然觉得自己有文学天赋,所以想去一试。” 阮音书:“……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有文学天赋了?” 邓昊看了程迟一眼:“这个……就是,最近在思考风花雪月的爱情,感觉自己经常说出一些金句。迟哥,你说是不?” 程迟抬眸,看向阮音书,一点面子都不给邓昊:“他自封的,别信。” 邓昊:“……你这也太打击人的积极性了吧?” 阮音书正在笑,忽然被喊了一声:“。” 她转头,愣了一下:“……妈妈?你怎么进来了?” 阮母拿着外套款步而入:“天气冷,我怕你穿少了。” 阮音书:“我带了外套呀,早上不是还和你说了吗?” 阮母笑,拢了拢手上衣服:“是我忘记了。” 又看向程迟和邓昊,“是你的同学?” 阮音书扯扯耳垂,“啊……是的,我的后桌。” 阮母目光清明:“你们好。” 她看了一眼程迟身上熟悉的外套,问阮音书,“这是借过你外套的那个朋友吗?” 阮音书抿唇,点头:“他……比较善良。” 阮母颔首:“是不错。” 待母女二人离开后,邓昊这才绷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程迟有一天被人夸善良!我笑到头掉捡起来继续笑!!!” 程迟睨了他一眼:“要不别捡了也行。” 阮音书没料到,母亲在看到程迟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回去的路上同她了解了几句,便没再有下文。 楚茗杯的初赛在一场降温之后到来,阮音书终于有了点夏季过完的感觉,穿了两三件去参加考试。 再多加一件衣服的时候,作文比赛的结果也出来了。 结果当然非常好,她顺利拿到了一等奖。 楚茗杯针对不同的年级有不同的题目,每个年级有五个题目可选,半命题全命题可选。 她选的是半命题,题目是:我______城池。 她填的是“的”,我的城池。 城池泛指城市,是个很好发挥的题目,她从时代变迁佐以怀旧开始娓娓道来,讲述了爷爷父辈以及她这一代的生活改变,感情真挚,主题清晰,结尾点题并且升华。 后来老师让她在中午的时候,给全班念一念得奖作文。 阮音书站上台,声音里带着降温之后的冷糯,“我的城池。” 当时写的时候没感觉,现在一念,感觉里面好像是不是有个人的名字…… 某人恰好这时候到了门口,听到这四个字后也是一滞,过了那么几秒,这才沉沉开口。 “嗯,我在——” 第55章 奋力想x5 正值中午,聒噪的蝉鸣声止息,班上人安安静静听阮音书念作文,刚听了个开头,猝不及防被人打断并且接应。 ——我的gchi。 ——嗯,我在。 所有人把目光挪去门口,程迟半垂着脑袋,又松松垮垮地靠在门边,抄着手,神情漫不经心,眼尾又压着一点儿笑。 光从他身后投落进来,明晃晃地漾在地砖上。 后知后觉地,大幅度爆发的笑声传开。 “是鉴赏优秀作文,还是鉴赏优秀程迟呢?” “此程迟非彼城池,啧啧啧。” 一看班上又闹起来了,班长赶紧起来维持纪律,骚动平息之后,阮音书也没念了,偏头看程迟,一双眼扑簌扑簌地闪:“你在什么呢?” 少年眉尾抬了抬,“你刚才不是在叫我?” “没……没叫你啊,”阮音书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我在念我的作文。” 再说了,她要是喊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肉麻。 程迟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情绪荡了一下,旋即无辜道:“哦,那是我听错了。” 底下又传来笑声。 他舔了舔唇角,这才以一种“原来刚才是闹了个乌龙啊”的表情走回了位置上。 仿佛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在念作文,真的只是听错了,继而答应了声。 阮音书目送他走回位置上,这才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作文。 中午的时间只有这么短,她得赶紧念完。 因为刚才被打断过,所以阮音书只好又重新开了个头,清清嗓子之后,女生纯冽的声音重新启航:“……我的城池。” 不知道角落里哪里传出一声低笑,紧接着,细细密密的笑声也从各处涌出来,像是为了应和最开始的那一道。 阮音书却丝毫没被影响似的,完全投入进去,开始缓声念了起来,底下的躁动也渐渐平息了。 除了开头带点歧义,作文内容确实和程迟没有丝毫关系,程迟在底下百无聊赖地听着,带着一种消极又随意的兴致。 一段抒情之后,作文将至尾声,程迟生来最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坚持到此刻已经是奇迹,他打了个呵欠,有点困了。 “这样的城池,在别人眼里破败腐朽又萎靡,似乎一无是处;但我知道,它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绽的是最耀眼的光芒。” 她还在念,音调是浅软的温柔,平静温和,却带着一种力量。 她写的不是他,只是重音,但冥冥中又好像有什么对上号来。 记忆灯盏走马而过,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是怎么百般肯定自己,怎么说服他直起身子大步前行。 这世界上漂亮的眼睛很多,但没有人能像她的一样,盛的全是清澈的心思,最擅于发现美好。 本来一开始,他对自己阴差阳错参加的诚致赛并不上心,就连跟曲露争执的时候内心都没什么波澜,可这时候蓦然感受到一种重量,好像在被人期待着。 似乎怎么想,自己都不该辜负她。 程迟直了直身子,打算好好比一场了。 这个决定做出来之后,阮音书也念完了自己的作文。 本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