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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掌:“有效证件拿来。” 曲露摸不准他要做什么:“干、干什么?” 少年垂着眸笑了,声音里满满的轻曼—— “证明你是个人啊。” 不是喜欢证明吗,不是要证明才相信吗,那你先证明你是个人,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霎时间鸦雀无声,大家都惊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憋不住的笑声传出来。 “按照推导好像也没错,刚刚曲露老师也是这个道理。”邓昊双手摊开,“老师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展示呀?我们好把你定论成人。” “你们!” 曲露瞪着眼,最终没说出一句话,蹬着高跟鞋落荒而逃。 …… 中午的战局胜负已定,从来懒得为自己解释的程迟也没有多此一举,依然没有为了证明自己多做一道物理题。 /// 周六下午,是阮音书给自己办的临别派对。 她第一个到,没想到程迟是第二个。 两个人在包间里坐了一会儿,阮音书想到自己要走了,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昨天中午,他和曲露的事情。 她感慨:“事情好像已经变麻烦了……” 她知道他最讨厌麻烦。 程迟无所谓:“那就这样咯,反正我也不会干那种傻逼事证明自己。” 多此一举的证明如对牛弹琴,还浪费时间。 何必向不相信自己的人一遍一遍地复述自己,他可没那个闲心。 他从帮她的那一步起就预料到了,可是还愿意帮她,是因为她比这些重要。 阮音书知道他懒,但还是说:“可是,假如不证明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会那样看你。” “那就看,我又阻止不了别人的想法。” 他虽然厌恶被泼脏水,可证明对他来说更麻烦。 “就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吗?让你不被这些坏东西包围。” “有啊,”少年漫不经心笑了一下,“退学。” “……” 阮音书:“你真是……” 程迟:“再不济转学也成。” “但你又不可能转。” 程迟眯了眯眼:“还是课代表懂我。” 转学麻烦得要死,他转个屁。 哪怕那个什么华的校长,已经第五次联络程家老头子了。 “课代表怎么捂得这么严实,到底为什么办聚会,庆祝找到男朋友了?”程迟看着门口,漫无目的问她。 阮音书:“等会我会说的。” 后来大家陆陆续续进来,两个人没有再聊,一顿饭要吃完的时候,阮音书说了自己转学的事。 大家反应不一,有震惊,但震惊完了,更多的是祝福。 “啊??怎么这么突然啊?!” “我就说我之前怎么看到你妈妈去办手续,天哪,怎么说走就走?” “你这也太不给我们留心理准备了吧?” “那以后一定要常联系,不然都说不上话了。” “希望你在那边也好好学习,考上一个超级厉害的大学!” “耀华挺好的,就是管得严,你去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状元!” …… 只有坐在沙发内侧的程迟,始终垂着眼一言不发,像是在夜色里沉思了很久。 /// 期末考很快结束,阮音书的手续也办好了。 耀华不愧是魔鬼学校,放假都没多久,期末考之后不过休息了两周,阮音书就被送了过去。 不仅如此,耀华还是寄宿学校,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 她的高二下半学期,就这样全新地开始了。 阮母把她送到宿舍大门口,也不能往内了,招招手让她到宿舍之后发条短信。 阮音书点点头,拖着自己的箱子找到了八栋,正准备使出吃奶的力气扛箱子上楼时,沉甸甸的东西忽然被另一双手轻松提起。 她抬头一看,被吓得霎时失语,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程迟??你怎么来了???” 少年低眉,倏然一笑,眉眼在稀薄日光下渐渐舒展开来。 “我不仅来了,我还住你对面。” “巧啊,课代表。” 作者有话要说: 程迟:转学麻烦得要死,老子才不想转学:我要转学了 程迟:不,我想转 (真香.jpg) 第58章 奋力想x8 阮音书还是不信,往门口的廊道看了一眼,一双鹿眼眨都不带眨的:“你……住我对面?对面男寝吗?” 程迟垂眸瞧她一眼,声音很是自然:“对啊。” “什么意思,你也来耀华上学了?”她感觉自己思维有点混乱。 “是。”程迟答得言简意赅,单手轻轻松松拎着她的箱子转身,“走吧,先送上楼。” 阮音书踏上台阶走了几步,脑子里一片空白,忽然连自己住哪都给忘了个干净。 刚刚真是被他吓到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纸条,才仿佛灵魂归位,记起自己住在三楼六号房。 楼梯走到一半,她转头问他:“那你的行李呢?” “早放上去了。” “你到的很早?” 程迟停了两秒,东西换了只手拎:“也没很早,比你早点。” 阮音书还陷在难以置信的世界里:“你真的来耀华啊?你知道耀华管得多严吗?” 完全军事化作息,五点半起床,跑步二十分钟,五点五十早餐时间,六点二十进班,早读之后开始上课。 别的学校起码都有大课间,耀华没有,下课时间就五分钟,午休就一个小时,午餐时间半小时。 真·把时间挤着过。 以程迟那个作息的话,她觉得迟早他和老师得干上一架。 程迟果然答:“听过,不过忘了。” “五点半起床,九点回寝,一点之后熄灯,不许迟到逃课早退带零食。” 对程迟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了。 但程少爷只是轻松恬淡扬了一下眉尾:“一高校规还有一百条,我也没全照着做。” 阮音书:“……” “但你家不是给一高有投资的?”她说,“和这里总不一样吧。” 程少爷沉吟了一会,这才恍然般开口:“但这里也是校长请我来的。”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她寝室门口,现在是站在走廊里聊天。 听了他的话,她是真有点不可思议:“请你吗?” “这校长和程向民认识,”程迟把她的箱子放在班门口,“因为看我得过奖,每次吃饭都要和程老头子说我的事,我都快听烦了。” 程向民?老头子? 阮音书:“老头子?你爷爷吗?” 他颔首:“不然是你爷爷也行。” “就因为校长请你来,你就来了?”她刚问出这个问题,可转念一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