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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怡点点头,被他一口口喂着吃了点东西又喝了小半碗鸡汤就接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他已去了元日大朝会,一睁眼睛,她倒看到了云诗。 “……你怎么来了?”楚怡撑身要起来,云诗一哂:“随便来看看。姐姐躺着,跟我还客气什么?” 楚怡说:“躺僵了,起来坐会儿。”白玉就忙上前来扶了一把。云诗坐到她床边,打量了她一会儿,跟她说:“月恒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了?”楚怡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醒来后都没见到月恒。那会儿她实在是累蒙了,别说月恒,她连新生下来的孩子都没看一眼。 ……她连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还没问呢! 她便稍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那个……” 云诗:“嗯?” “我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云诗一下就懵了,黛眉拧得像要打结,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半天:“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我真不知道,昨儿太累了。”楚怡咂嘴,云诗心说您可真心大,复又嗤笑:“男孩,我去瞧过了,身子是有些虚,但也没什么大碍,能吃能睡。” 楚怡脑子还是有点迟钝,一下下地点了会儿头,才把思绪绕回去:“月恒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云诗边思量边说,“我就看她坐在弟弟的摇篮边闷着,也不说话,乳母逗她她也没什么兴致,所以才来问你的。” 楚怡稍微有了那么点儿猜测。 大人总觉得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其实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昨天她弟弟降生,而且又是早产,满屋子的大人难免都围着他转了一下午,小月亮是不是心里不平衡了? 楚怡就赶忙让白玉去把小月亮带了过来,见了面儿一瞧,小月亮还真是闷闷不乐的。 “怎么啦?”她把小月亮揽过来,“你云母妃说你不高兴,出什么事了?跟母妃说说。” 月恒低着头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没事。” 这孩子可鲜少在她面前这样欲言又止。 楚怡便觉得自己方才必是才多了:“是不是觉得大家都围着弟弟,所以不太高兴?你听母妃说啊,小孩子刚生下来这会儿是最弱的,你刚生下来那时也一样。” 月恒却又摇头:“不是……” “那怎么啦?”楚怡继续追问,月恒小眉头锁着,抬眼皮看看她,又看看云诗,最后却蹭到了云诗那边,选择趴到云诗耳边先跟云诗说。 楚怡看得一头雾水,但小月亮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云诗听了几句后,扑哧一声。 楚怡:“……?” “就这事儿啊?”云诗摸摸月恒的额头,揽着她说,“你跟你母妃说啊,你母妃总要看到你弟弟的,对不对?” 云诗这句话,显然很有说服力。 月恒又仔细琢磨了一下就凑回了楚怡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告诉她:“母妃,我告诉您哦……弟弟长得可丑了!跟我想得一点也不一样!”她哭丧着脸,说完又赶紧道,“母妃别嫌弃他,其实看久了,也还好!” “……”楚怡努力绷着脸忍了一会儿,还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倒在了床上。 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么一笑笑得哪儿哪儿都疼,却还是笑了半天才抹着眼泪憋回去,一把将小月亮搂进怀里:“就这事啊?你听母妃说啊……” 她又笑了一通。 “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刚出生那会儿也是,后来慢慢就好看了。” 这么一想,小月亮还真是随爹! 沈晰在小月亮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一脸嫌弃,很迟疑地告诉楚怡,这孩子长得真难看。 当天晚上楚怡就把这事说给了沈晰听,原本想说正事让她安安心的沈晰这么一被打岔笑得把正事都忘了,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该说的还没说:“……对了。”他在她额头上一拍,“别瞎打岔,跟你说啊,史氏那几个都查上了,应该这一两日就会有结果。你放心,不会再迁怒旁人了。” “怎么查呢?”楚怡不禁好奇。 仔细想想,这个所谓宫斗虽然简单粗暴得很,但想找线索还真不容易。宫斗剧里头下什么麝香毒药都到底是有蛛丝马迹可循的,她遇上的这个,一推了事,当时没人瞧清楚后续也就难查了。 这年头又没监控录像。 沈晰轻声而笑:“攻心。你哥哥亲自在办。” 哦哟嗬—— 楚怡一下子甚至有点兴奋了。 楚成办这事,肯定不走寻常路!不过处理后宅的事用个东宫官,算不算杀鸡用牛刀……? . 东宫最北侧的一方空院子里,宝林史氏、黄氏、罗氏,奉仪廖氏、陶氏都已经被关了许久。不过之前一直是一人一间屋子,各有宫人盯着,到了傍晚,宫人们却突然把她们都押进了同一间屋,而后便一语不发地退出了屋外。 这屋子已不知空置了多少年,一样家具都没有。墙灰脱落,房梁上的朱漆也变得很是斑驳,看起来颇有些瘆人。 五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素日和楚怡不对付的黄氏头一个心虚起来,瑟缩地环顾着四周围,又看看眼前几人,“你们谁干的?谁干的赶紧招了!” “说什么呢!”罗氏皱起眉来,“现下上头一个字也没有,你慌什么!” 黄氏却仿若未闻:“你们不觉得带咱们来这儿奇怪得很吗?”她的声音变得愈发尖锐,“殿下那么宠着楚良娣,万一问不出是谁就把咱几个都赐死了怎么办!是谁干的赶紧招了,别拖累不相干的陪葬!” 另几人都嫌恶地看着她,但同时,一种明显的恐惧也在屋子里蔓延起来。 一墙之隔的小间中,楚成从一方小孔里静静瞧着,守在旁边的张济才躬了躬身,压音道:“看来这位黄宝林是清白的了。” “说不好。”楚成淡然,又敲了会儿,关上小孔后的挡板,问张济才,“殿下身边有没有算得上得脸却又比较滑头的宫人?若有的话,一会儿你让这人进去送饭,要挨个儿端到她们手里头。她们若说什么就让他听着,若塞什么东西给他,也让他接着。” 张济才点着头认真思量,却没能想到这号人。殿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明摆着滑头的在殿下跟前留不下来。 楚成锁眉,斟酌了须臾,又道:“那这几人里,公公最信得过哪一个?” “这个……”张济才有点为难,忖度半晌,道,“那我反倒信得过那位史宝林。若真是她干的,这事也太蠢了些,再者也未免将自己摔得太狠。” “那我们想得一样。”楚成嗤笑着点头,“那就劳公公差个小徒弟进去,小声告诉史氏,她托付的事必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