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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冯绥身后,刚开始也不算跟,大路一条青色小巷也是这条路,直到走到了那个分叉口,冯绥走上了相反的路。 骗子。 顾希旅心里想。 那一天说什么放弃绝望,都是骗人的。 他的脚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最后停在了小区门前,隐在树下。 物业保安亭的灯亮着,安全工作好像很严,他不是业主,似乎进不去。 里面是尹穗子吧。 顾希旅抱着书包,蹲在那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就是觉得有些难过,说不上来的难过,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的那种难过,又有些气愤,果然是个骗子,至交好友果然信不得。 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明亮的灯光刚好打在顾希旅的身边,将那一丛绿油油的草照得更绿。 他兴致缺缺的看着那辆车,却在车门打开时眼前一亮。 跟踪冯绥居然还能看见穗子。 她已经将演出的衣服换了下来,身上是一条米色紧身连衣裙,光润珍珠隐隐发着光。 车缓缓开走。 保安处灯光明亮,尹穗子起步往小区里走。 要不要等冯绥出来呢,这一趟好像物所超值,看见了穗子何必再等冯绥出来。 他抬眼偷偷望。 舞台上她是唯一的主角,明亮夺目。 舞台下仍旧是独一二五的灿烂诱人。 所以才会让人心甘情愿的吞下所有委屈。 至少他是这样。 看一眼就超级满足。 他只是稍有满足的看着尹穗子,却忽然望见一个身影从尹穗子的左侧、他的对面,冲了上来。石板气势汹汹的往尹穗子的后脑勺上去,尹穗子感觉到了风与危险,她侧身一避,打在了肩膀锁骨上。 即便提前避开了危险的地方,但是石板拍在肩膀上也是疼痛异常。 对于练家子保镖来说都是要咬咬牙的疼,对于尹穗子这样娇养的小姑娘而言更是如此。 虽然她也是个打架从没输过的人,但一般情况下都是陈溪何几个上场,或者她打别人。 这样猝不及防,突如其来而力道极大的偷袭,她跌坐在了水泥地上。 小小的石头刺入手心,她咬牙却看见面前的女人掏出了一把刀。 冰冷而锋利,毫不留情的向她刺来。 尹穗子皱眉,想要侧身避过,只是两者速度相差太大,终究避无可避。 想象中的疼痛不曾到来。 却仿佛有什么滴在裙上,眼前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 她愕然抬眼望。 作者有话要说: 652分是我瞎编的,大FU南高考的美少女,这辈子都不可能有652的,552都是不可能的。 以及高考提前出分也是我编的,还不如让我提前出生呢。 都是我!编的! -------- 不是狗血QAQ不会以身相许 不要骂我 嘤嘤嘤给你看 ☆、甜 “穗子,快走……” 腹部的刀那样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贯穿,鲜红的血如入海的河,奔涌而出不复返。 好疼。 即便是年幼的记忆,也不及如今的疼。 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可他只是皱着眉勉强忍住,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个带着口罩的女人的脸,眉眼冷漠而狠毒。 他终于为这个姑娘做了一件事。 不再是不足为谈的小事。 可他甚至没有力气扭过头冲那个姑娘笑一笑,更不能温声宽慰她没事。 也不知道砂砾有没有刺痛她的手。 尹穗子在看见的那一刹那眉已皱紧。 却由不得她多想。 疯狂的女人见两次都不得手,便准备将刀拔出再往尹穗子身上刺去。 被缓过来的尹穗子一脚踢开。 不偏不倚也踢在了她的腰腹之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踢翻在了路上。女人力气不大,也不是什么身强体壮的人,支撑着她持刀行凶的仅有那些愤愤不平与怨怼。论力气论技巧,全然不是尹穗子这个混女孩的对手。 刚才也不过是黑暗里的成功,凑巧而已。 尹穗子却没有时间管她。 她伸出手接住欲倒的顾溪旅,一片濡湿,她的手一瞬间沾满了血,鲜红而滚烫。男孩好看的眼睛疼得闭了起来,纤长的睫毛被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打湿,秀气的眉毛也是紧紧皱着,嘴里却还在念。 “穗子……” 尹穗子看着他已然苍白的脸,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脸,她张了张嘴,试图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她呼出一口气,终于放弃安慰人的欲望。 只是平静的拿出了手机报警。 …… 夏风轻轻吹,吹动未关窗户下的浅蓝色窗帘。 冯绥坐在沙发上,面前电视诉说着爱恨别离的故事。 没有声音,仿佛哑剧。 整个房间只有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指针指向十二点。 她没有来。 这样一个不眠之夜。 悄然无声,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午夜,李琅荣在酣眠中接到了尹穗子的电话,开口想嘲笑倒霉女儿是不是被人打了,结果一听连忙从年轻影帝的床上起来,风尘仆仆奔赴到了北市第一人民医院。还顺便催命似的将那些专家从美梦里扯起,一窝蜂似的去了尹穗子的病房。 不是急救室,还好还好…… 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像是不敢看。 万一看见一个横躺在病床上的死女儿可怎么办。 尹穗子坐在病床前,李琅荣松了一口气。 不是躺着的就好。 她朝门外的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没他们什么事了,再自己轻轻开门进去。 将手上拎着的包缓缓放在桌上,高跟鞋无声的踩在地板上,柔声问。 “穗子,你没事吧。” 尹穗子正低着头看手机,听见了声音,头没抬起来,只是垂着头点了点。 李女士再次呼出一口气。 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倒霉是倒霉了点,但一样是她的心头肉。 却听见尹穗子声音平平的叙述着。 “那把刀是刺向我的。” 李女士一怔,英雄救美。难道自己倒霉女儿要以身相许了吗。 “妈,你说他干嘛要这样,我都把他甩了,他还替我挡刀。” 难道以身相许前还要破镜重圆下吗。 “这是……爱吗?” 尹穗子扭着头看她,像是幼稚无知的孩子追问母亲一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任何其他情感,只是想知道答案。 李琅容叹了一声,搬着凳子坐到了尹穗子旁边。她点了点头。 “爱有很多种,这一定是一种。他肯定是很喜欢你,甚至很爱你,才会替你受这个罪的。” 尹穗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