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0

分卷阅读280

    奋之色,纷纷谈论起南颜。

    “……当年珈蓝古佛传位于禅师寂明,苦行修得佛骨禅心,便是连道尊也拿他没办法,没想到竟然出现在南芳主的女儿身上,若不是寂明禅师修行不端,怎会将这般宝物相赠?”

    “啧啧,真是丑闻,我等此番翦除祸胎,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二人的名声了。”

    “可玄宰迫于形势下令我等不得对南芳主后人出手,可否要指派其他部洲的人帮忙捉拿?”

    问话的人见应则唯不答,又反复询问道:“玄宰?”

    “嘘……”应则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仿佛是聆听到了什么,半晌后,他素来淡薄的神态竟浮现一丝荒诞的笑。

    “这孩子,好胆量。”

    众人不解,但随即一道响彻天地的钟声遥遥传来,溟泉大殿之外的天穹上,浮现八个古拙的金字。

    ——天道正法,一界掌罚。

    随后南颜坚定的声音从那金字上传出:“我,南芳主之女,南颜,欲证道生天宗主三罪!

    其一为家仇,杀我母南娆,谋舅父南颐,我南氏三代尽受其害!

    其二为欺世盗名,道尊岁寒子寿尽前,为免诸洲不受控制,以飞升之名,诓骗诸洲尊主入虚空界壁一并刺杀,又污蔑卯洲寂明禅师入魔,禁入鬼地封印数百年!

    其三为天下之大不韪,枉顾世间众生之命,为其宗门长生作赌,前有暗杀辰洲前任帝子,嫁祸巳洲,蓄意挑起两洲大战,以战死之魂建养魂池,后又袭击未洲,掠夺下泉鬼渊,镇封未洲之主,此类种种,愿请正法天道碑审判,如有半句虚言污蔑,愿受天绝三魂,地噬六魄,永世不得超生!”

    道生天众人满脑子空白之后,一个个勃然大怒。

    “放肆!大胆!正法殿在做什么?没有长老院启动天道碑禁制,谁允许此女闯入正法天道碑前?!”

    很快他们便有了答案,那八个金字里传出穆战霆的声音——

    “穆战霆,以正法殿帝君之名,行使九品独断之权,允其试炼。”

    他们倒是忘了,正法殿有主。

    ……

    “正法天道碑一旦启动,诸州主宗山门上必会一同见证,现在是天下皆知了。”

    整个正法殿广场前,密密麻麻的皆是执法使,其中最愤怒的便是匆匆赶来的一群长老院修士,他们一来便怒然指责——

    “九品独断之权十年内只能用一次,帝君可想好了,这次若用了,便是我等弹劾你退位,你也再无辩驳之权!”

    “别说了,来人将此女拖走!莫让她在天道碑前污蔑修界砥柱!”

    执法使们得令,一时间灵光闪烁,杀意凛然。

    “帝君请让路,莫让我等为难!”

    回应他们的是一把火焰长斧钉在玉阶上的铿然巨响,穆战霆回头看了一眼即将要完全启动的正法天道碑,索性拿了坛烈酒,浇了大半在斧上,余下半瓮浇头,待烈酒灼意渐起,仰首间,怒意高涨。

    “再狗屁不通的文笔,也写不尽这狗屁不通的世道,来战!”

    酒瓮裂,战声起,南颜面前嗡鸣一声,道道雷纹密不透风地把天道碑与她一道掩盖起来,眨眼间,南颜就看见四周环境起了变化,她整个人宛如被转移到一个悬浮的祭台上,四周一片苍茫星穹,面前的天道碑中,一个来自荒古的声音响起。

    “……三道问心雷殛,你可想好了?”

    南颜道:“吾心无畏,请!”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白雷自天而降,她撑持了不到一息,便整个人昏倒在地,数息后,眼前方重新出现了景象。

    痛!!

    南颜残喘间,心想不愧是人们闻之色变的问心雷殛,只轻雷一霎,便仿佛有千万根浸了盐的针扎进五脏六腑里,流的血液都好似长了刺一般。

    不过古怪的是,她虽剧痛难忍,但体内的经脉却好似比寻常人强劲许多,十余息之后,便徐徐开始涌现一股热流,被雷殛的经脉竟自行修补起来。

    ……是重明妖血。

    妖本就比人天生体质强大,重明鸟更是与万鸟之祖凤凰同出一脉,不说如凤凰般不惧生灭,也是有血脉天赋加身,速愈之力不输任何妖族。

    南颜挣扎着爬起,在天道碑第二道问心雷殛酝酿起之前,将亮着逆演轮回镜光纹的手掌印在天道碑上。

    “娘,如果你曾经在这里,告诉我真相……”

    似乎是本就应该回应她的请求,南颜眼前一黑,当年的残像出现在眼前……

    三十年余年前。

    “吾弟南颐,性情温厚,虽铸恶业,非出本心,请天道碑容赦,晚辈愿受问心雷殛,辰洲此仇,亦愿一肩担起。”

    膝下的玉石板已跪出两块凹陷,碑前的红衣女子,脊背却依然笔直,哪怕是第二道紫色的问心雷殛落下,一身的红衣遍布焦痕,却仍不显得暗淡。

    待到一个日出时,她倏感雷殛的压力减了一半,偏头看去,方瞥见身侧跪了一个人。

    “……你不是刚渡完了第四衰吗?没恢复好就来陪我一同挨天打雷劈,是不是太托大了?”南娆问道。

    “逸谷,亦是我至交。”应则唯好似甫从山深处走来,衣衫上犹带着一丝寒露的潮气,面色亦是苍白非常,“不该托大的应是你,第三道问心雷殛乃赤乌之雷,便是有凤凰不死之心,也绝不可能在其之下全身而退。”

    南娆扯了把已经焦得不成样子的袖子,道:“你们道生天平日里最重规矩,作为宗主,若劈得像只拔毛乌鸡回去,以后怎么教书育人?”

    应则唯道:“我不回去了。”

    南娆嘴角抽了抽,道:“你别吓我,我刚和敖广寒闹翻,还没有想再找下家。”

    “还有闲心说笑,看来是这雷打得不够疼。”应则唯闭着眼睛道,“逸谷与那鲛人之事,我原本是知晓的,那鲛人之所以死于非命,我亦有责任。”

    南娆微微讶异道:“和你有关?”

    应则唯道:“我……去警告过那鲛人,让她莫再纠缠逸谷,只是未料到她擅自离开北海想去找逸谷,这才途中被些贪婪的修士捉去,以至于让逸谷看到个中种种。”

    “如此说来,我确实该打你。”南娆撩了一把额前垂落的发丝,道,“我寅洲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