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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么?” “……我没有不愿意。” “那你什么意思?” “秦谨之你凶什么,我是来跟你吵架的吗?”邢窈冷了脸,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柔和。 65. 邢窈在家人团圆的除夕夜吃完年夜饭就匆匆忙忙去机场赶飞机,当然不是来跟秦谨之吵架的,她被激起了脾气,眉眼清冷没有半点笑意,秦谨之心里反而平和了。 “你原来是会生气的。” “哪有人不会生气。” “你从来都不吃醋,也不闹脾气,更不黏人,懂事得让我觉得……你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秦谨之低声自嘲,目光落在还摆在桌上的那瓶山楂罐头,又有些心软,卑微到她只要肯付出一分,那么他稍微计较些什么就都是错。 “非要演成他的模样么?” 邢窈有些恍神,没有太多情绪的五官显得冷淡,“演谁?” “演成你希望我变成的人,”秦谨之扯唇低声轻笑。 没有直接说出赵祁白的名字,是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秦谨之,难听的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她的是意思是让他适可而止。 “所以不会再说了,让你难过,我也不见得多舒坦。” “你到底介意什么,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没有不愿意去你家吃饭,本来我明天就回A市,以为你这几天都要加班,就什么都没准备,毕竟是春节,空着手总是不太合适。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能扯上‘赵祁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一直都觉得我不爱你。” 给了他太多错觉,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秦谨之问她,“那你爱我么?” 当天,陆听棉收到邢窈的微信:谈恋爱好麻烦。 而邢窈得到的回复也只有一句话:所以我受不了选择了结婚。 陆听棉和沈烬吵架直接吵到了民政局。 可邢窈不行,她对婚姻没有任何美好的向往,关于秦谨之也很简单,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 她也知道赵祁白就是横在秦谨之心里的一根刺,提一次痛一次,她自己问心无愧,他感觉不到,那可能是她的问题。 秦家春节很热闹,老老少少都回来给老爷子拜年。 邢窈是秦谨之带回去的,还是这么特殊的时间,什么关系根本就不需要明说。男人们喝酒,邢窈没和秦谨之没坐在同一桌,事实上从他们进家门开始互相就没说过一句话。 这些亲戚邢窈都是第一次见,饭后她们凑了两桌打麻将,邢窈昨晚算是熬了一夜,白天也没睡好,就先休息了,刘菁出去把门带上后,邢窈看了一圈,才发现这间卧室好像是秦谨之住的房间。 占了一整面墙的大书柜几乎每一层都放满了书,按照专业类别摆得整整齐齐,他不常回来,桌上只有台灯和相框。 他穿着校服,一只胳膊的袖子挽到了手肘,抱了个篮球,模糊的照片也藏不住他身上干净耀眼的少年气。 旁边应该是他妈妈。 …… 送走最后一家人,整栋房子才算清净下来,秦谨之去厨房热了碗汤上楼,结果打不开门。 “刘嫂,你记不记得我房间的备用钥匙放哪儿了?” 刘嫂朝他摇头,“秦局长交代了,不能把钥匙给你,谨之啊,你……你今天还是睡客房吧。” 秦谨之没太大反应,转身进了秦皓书的卧室,秦皓书好梦正香,什么都不知道,秦谨之从外面阳台翻到了隔壁。 自己的房间,他自然熟悉,轻手轻脚从阳台进屋后,没碰到任何东西,打开台灯,把汤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看了一会儿,被气笑了。 “睡这么深。” “没良心的小骗子。” “气死我了。” 他喝了酒,鼻音有些重,闷声闷气地笑完,又往被子里塞了个暖贴。 “对不起,不该生你的气,我错了,我道歉。” 她侧躺着一动不动,秦谨之反而知道她醒了。 他手伸进被褥里,摸到她的手握住,指腹在她手腕轻轻缓缓地摩挲,“邢窈,你理理我。” 邢窈没忍住笑,脸往枕头里埋,没好气地推他,“喝酒了离我远点。” “没多喝,”秦谨之顺势起身,把汤拿过来,她在饭桌上就没吃什么,“我只给你挑了几块土豆和胡萝卜,不腻,吃两口。” “身体难不难受?” 邢窈摇了摇头,先喝了半碗汤,“我偷看你日记了,你说你三年级的时候梦到了神仙。” 秦谨之顿了几秒,“我不写日记,梦到神仙的人可能是秦皓书,他为了应付作业连尿床都写。” “……” “初中都还有老师要求写日记,你怎么不写?” “因为我叛逆,不交作业,”秦谨之面不改色,“不良少女写作业么?” “我小时候很乖的,但你别想着偷看,”邢窈快速结束这个话题,“我想吃橘子。” “把剩下的汤喝完,我去给你拿,还要不要别的?” “不要了。” 秦谨之下楼在果盘里挑了两个最大的橘子,到卧室门口刚把门打开,就被老爷子发现了,从口型和脸色判断大概是让他十分钟之内滚出来。 他说他没这么快。 老爷子差点一拐棍打在他背上。 “刚才是什么声音?”邢窈看不到外面走廊。 “没什么,”秦谨之坐在床边给她剥橘子,尝了一瓣觉得甜才喂她。 66.没有人可以被替代 邢窈吃了东西,去浴室重新刷牙,再出来的时候秦谨之已经躺好了,他掀开被子,轻拍了拍,让她过去。 “这样不合适……吧?” “名正言顺有什么不合适,”秦谨之进来了就没打算出去,老爷子也不会真的守在门口数十分钟,“过来,给你暖热了。” 被褥里暖融融的,邢窈不自觉地往他怀里挪。 手机响了一声,是陆听棉收了她的转账,虽然只是先领了证,婚礼什么时候办还没定,但邢窈已经送了双份礼金,她能给的,就都想给陆听棉。 陆听棉说:等你把人哄好了,我请你们吃饭。 “她让我哄哄你,”男人锁骨旁边有一颗很小的痣,颜色也浅,邢窈凑近哈了口热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那一块皮肤上,“你吃软还是吃硬?简单说,就是你希望我动嘴还是动手?” “不能一起来么?” “……你好变态,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你让我选,好,我选了,你又嫌弃,”她生理期,秦谨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到底谁更难伺候?” “不是嫌弃,我就是觉得……”邢窈斟酌了一下措辞,靠近他耳边小声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