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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删除。反正这段时间没出过什么事故,不需要保存留档。 不过他想着,那天把车借给徐同尘,虽然还回来的时候毫发无损,但指不定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陆与修找到那天的记录视频,随意看看。 起初没有任何异常,徐同尘拿着钥匙过来上了车,一路前行。他二倍速播放,看他还挺有素质,既不加塞也不压线,慢慢开到一个小区门口。奇怪,他那天不是和朋友约着出去玩,来小区做什么? 车子停下,而后是十几分钟的安静,要不是进度条在跑,陆与修还以为屏幕卡了。 紧接着,小区大门,记录仪能拍到的前方,跑出来一个极为眼熟的人。 她连蹦带跳地靠近,和驾驶位的徐同尘打了招呼,绕过车子前方,应该是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陆与修把这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后牙槽快被咬碎。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明月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那么久,肯定有人在照顾。他们六人当中,最惯着她又正好有那个能力的,不就是徐同尘! “这个……老狐狸。” 许久没回俱乐部,趁天气还没有燥热到喘不过来气,陆与辞决定去赛道上跑几圈。 他把身上些许物件交给前台储存,对方随意和他交谈,“真是太久没见你过来了,现在工作这么忙吗?冬天的时候,周子濯还打电话问你有没有来俱乐部。” 陆与辞和周子濯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他觉得奇怪,“他问我干什么?”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约好有什么活动呢。”前台回忆,“不过后来他一个人来了,还带个小姑娘……哦,就是你以前偶尔会带来的那丫头,你们互相都认识啊!” 他能带来俱乐部的,可只有一个丫头。 陆与辞眯上眼睛,似是回想起某次让他觉得怪异的交谈,“然后他们来这干嘛了?” “也没干什么,去餐厅吃了个饭,大冬天的那姑娘想吃冰棍,还好我们后厨经常备着。吃完饭,就去车库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在车库一个多小时。要是周子濯,还能解释为看车、试车,但他要身边带上明月……陆与辞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他不了解周子濯,还不了解明月吗? “长本事了。” 从机场到二区的出租车上,陈家两兄妹坐在后排,各自做自己的事,许久没有半句交流。 陈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陈槐:“你上次说,万一明月谈恋爱,是为什么?” “啊?”谁能想到都过这么久了,她无心一句竟然还让她哥记在心里,陈槐搓着手机,正想怎么回答他。 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在想着怎么编故事,陈淮可了解他妹妹,“说实话。” 她丧气,“我……就……明月就是……其实我觉得她跟边景……” “边景?”陈淮对接下来的内容忽然失去兴趣,只关注这一个名字,“这就是你说的,她那‘男朋友’?” 在周子濯和边景中做出选择后,明月当天就告诉了陈槐答案。那时她的理由是,不想一直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想去尝试像普通人那样恋爱。既然一开始她选择了边景,或许就是缘分注定。 “是。”陈槐小声地,低下头。 可边景是谁,陈槐不清楚,陈淮却清楚得很。 他屡屡外出竞赛,总能在高年级部看到他的身影。当年他们去香港考试,在机场休息室,明月无意间提起徐同尘的女上司周子沉,顺带讨论到她的婚姻,陈淮提过一嘴“姓边的人”。 说完他才发现,边景此人就坐在明月后方,或许是出来旅游的。他们两人对上视线,还被陈槐误以为是她们说话声音太大,惹得其他客人有意见。 当面讨论别人家的八卦,却不知相关人事就在附近,还好当时他们没说什么坏话,不然就算淡然如陈淮,心里也觉得尴尬。 明月怎么会认识三区的边景,还和他谈起恋爱?跟三区有来往的,高晋阳不可能,自己不会,那还能有谁?陈淮只觉得自己太迟钝,时至今日才发现,“徐狐狸。” 所有在国外的、在部队的、在公司的都因为今天这个特殊日子,重新汇合。 从呼伦贝尔大草原干旱成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六人召开紧急会议,就在赵和泽家。他父母不在,位置宽敞,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去。 “叛徒!” “叛徒!” “……” 等徐同尘赶到,赵和泽和陆与修一人啐他一口,陈淮虽没跟风,表情却是同样。 高晋阳坐在正中位置,揉着太阳穴,肩上徽章比起明月刚消失时又多两星。若是在以前,他拆下来给她玩,定能得她止不住的夸赞,可现在……前几日从首长处知晓叶雁雁的样貌后,他已猜中一切。 陆与辞站在窗户前,敲着手指。烟头冒着火光,搁置在烟灰缸边缘。实际他点燃就失去兴致,放在这许久挺熏人,他碾灭。 他似是在回想每个身处俱乐部的瞬间,是否背后都早已有双窥探的眼。越想,越觉得心惊。纵横商场数载,他自认熟悉每个常人难以触及的角落,哪成想在这马失前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商场和战场时刻知晓的道理,到了情场却被他和高晋阳抛到脑后,何其大意。 ——很失败。 纸包不住火,徐同尘时刻给自己做着充足准备。他手上拿着牛皮信封,里面装满照片。不等其他人问,他就把照片取出来,一张张,摊开在茶几。 明月和边景,明月和周子濯,明月和张光离…… 关于最后那个人,徐同尘本还不知道,这得托陈槐的福。 娱乐圈的八卦新闻,他们几个从不关心,哪怕闹得再沸沸扬扬,可一听说是花边感情戏,总觉得听几句都掉价。但陈槐最关注这些,爆料里女方的背影,别人认不出来,她一眼就猜中。明月那天穿的衣服,还是她们一起逛街时她帮忙参谋着买的! 这事陈槐不敢让哥哥知道,告诉陆与修和赵和泽等于没说,陆与辞她又有些怕,高晋阳在部队联系不上,她只能私下问徐同尘,阴差阳错找对了人。 他知晓一切,他一直都知晓。 这个贪得无厌,变心比翻书还快的明月——他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债,这辈子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陈淮指尖泛白,快把这几张照片捏到变形,陆与修使了好大的劲才从他手里扯出来。要不是相纸质量好,估计得撕下一个角留他手里。 他的喉咙干得快裂开,“怎么办?” 其他男人同样沉默着,手指不住按揉鼻梁,似在平息情绪。 还是赵和泽打破这寂静,嗤笑着,“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他收走这几张照片,茶几旁就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