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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管不顾地当众亲吻起她来。 “羞不羞啊!马上又有人要说了。”女孩娇羞又有些许委屈,这会儿怎样都不肯让他抱、让他亲了。 “谁再敢说一句,我就把校园论坛黑了。”梁逾至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在她耳边低声补充:“最近认识了大佬,在和他学习呢,可以拿来练练手。” 沈蘅没好气地掐了他一爪,“犯法的!” “那……怎么办?” 女孩笑颜重绽,趁着周边没人,又主动投怀送抱。“我想通了,随他们去吧!我本来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被这些不辨是非的人厌弃,一点也不可悲啊。” “这么想就对了,给你一个奖励。”说着男人就掰起她的下巴,强势吻下来。 “啊,我才不要!谁稀罕!” “必须稀罕。” “幼稚,无聊,我还要复习!后天就考试了。” 梁逾至弯腰低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垂,柔声哄她:“那回家复习,好不好?我给你做饭。” “回家复习不错,你做饭就算了。” 沈蘅笑得嚣张,梁逾至不服气,趁势咬了她唇瓣一口。“难吃?” “特、别、难、吃。” 男人沉默几秒,坏笑着说:“那我给你做另一种,我可会做了。” 他那两只大手也不老实,边说边贴着少女纤细的腰身游走到后方挺翘臀部。沈蘅连忙伸手压住对方,气急败坏道:“现在早上七点!臭流氓!” 梁逾至规矩收回双手,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回家吧?女主人?” “好啊,正好我想吃楼下的炸两!” “乖,我给你做三明治,保证这回你可以好好吃完。” “臭流氓,不许说!不许做!” …… 南方冬季总是多雨,灰空厚云,阴风晦雨,常青不败的香樟树在这种天气,显得格外鲜艳翠绿。穿过香樟树大道,沈蘅拐进一栋老式别墅建筑。 “诶?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休息吗?”现在11点过,18公馆营业不久。冬天上午客人少,这种时候最是闲散,小艾远远就看到了沈蘅。 “我来给你们发喜糖啦!”沈蘅拎着一袋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甜甜地喊人再挨个分发。 小艾和琪姐争着吵着要看她的红本本,就是不信她今天领了证。“真的假的!你前几天说要结婚没骗人?” “你生日不是今天吗!1月17号!你今天才满二十就结婚了?” “你一个大学生居然比我们这些上班的结婚早,闪婚?” 沈蘅笑颜依旧灿烂:“不是闪婚,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有多久啊?”众人齐声问。 沈蘅脸上的娇羞渐渐消退,随之取代的宁静恬淡。她眼眸黑白分明,澄澈干净,温柔地眨眨眼,视线不着实物,看起来像是在回忆或是斟酌。“我和他,认识得有……好几辈子了吧。”说完这句,她便笑了起来,在场的人们都读不懂她那份淡淡笑容里的感慨伤怀。 梁逾至,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怎么现在才在一起呢?之前的日子,好可惜啊。 大结局(下) 沈蘅送完了喜糖,便迎着冷风走到公交车站等车。雨停风冷,香樟树叶上雨珠汇集成团,腾空下坠,一片少人的静寂里,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声响。 她抬头望着灰白混沌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传说中的疫情快全国来了,她即紧张又害怕。之前的提醒暗示都不被人放心上,索性这几日她只要见了熟人好友就不明分说地给人塞口罩。 车很快来了,沈蘅快步登上,心里忽然记起,前一个自己正是在今日与梁逾至第三次见面,从此纠缠不清,爱恨两难。有些莫名情绪涌上心头,幸而时空轮转,岁月重溯,容得他们不断修正过往、铲除毒瘤。沈蘅淡淡微笑,在心里默念,反正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姜正东早就被大卸八块、投胎转世了。 进了家门,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味,沈蘅探头一看,桌上正摆着一道成品,温馨美满,烟火人间。“让我来看看我老公做了什么好吃的!”她高声大喊,故意让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梁逾至听见。拾起旁边一双筷子,沈蘅谨慎地夹开鱼肉,见已然熟透了才放心吃了一大口。 “怎么样?这次我火候掌握得特别好,鱼都熟了。”梁逾至信心满满,等着她的夸奖,最好是亲亲。 沈蘅悄悄钻进厨房,从背后圈住了梁逾至。“我老公真棒,下回争取让我吃上外酥里嫩、有滋有味的鱼吧。” 这男人争强好胜,一听此话立刻甩锅撂碗,冲出去尝了口鱼肉。“好像……差点盐。” “点吗?”沈蘅忙不迭接过被他弃下的小炒肉,有条不紊地炒制出锅。 “我不干了!”被无情拆穿的男人立即暴走,摘了围裙就去添饭吃那道没盐的鱼。“你别管我,我自己解决。”沈蘅无语,只好把盐端上桌,看他几时妥协放盐。 “你放心,马上全国隔离在家,我就可以好好修炼厨艺。” “嘻嘻,好啊。不过说到这个,我今天去给他们送喜糖,顺便还买了好几瓶消毒液偷偷放在杂物间。走之前遇见我们老板,对她旁敲侧击好久,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重视起来。” 沈蘅一贯善良,从去年年底开始疯狂囤积防疫物资,家里已经堆满一间屋子了。“放心吧,这几天新闻上也在报道,没有人不把命当回事的。” “嗯,”她点点头。“还有你爸妈怎么办?” “叫什么?”男人挑眉,坏坏地笑 “你爸……哦,爸妈,怎么办?” “随便吧,现在还不是他们回来的时候。”梁逾至忍住笑意,正襟危坐说 。 “那……万一,妈妈她不愿意回来呢?“沈蘅声如蚊蚋,底气不足。 梁逾至被全家厌弃的谜底早已揭开,他本人花了一晚上便接受真相,了结多年的怨愤。沈蘅却是个心肠软,共情能力强的人,当她听完整件事情经过后,那三天里情绪低落,食欲不振,到现在甚至比荀慧本人还敏感此事。 梁逾至叹口气,伸手去够桌边的盐罐。“你不是和梁逾静聊得来吗?直接跟她说姜正东死了就好了呀。委婉点也可以念新闻给他们听,‘深夜翻窗入室肢解男主人’,多么美妙动听。”说到最后,他总是忍不住笑起来。 “不行的,在他们看来,我还是你认识不久的女朋友,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讨论家里的秘密呢?你也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知道。” “晓得了,一切以受害者情绪为转移。” “不错子!”她笑嘻嘻夸赞道,“感谢老梁,没让姜正东带歪了你。” 梁逾至垂眸颔首,忽然默了声。他也是近来才明白,当初溪溪的死,本是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