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弱水金阁在线阅读 - 80 开快点[H](一更)

80 开快点[H](一更)

    盛实安闻出陈嘉扬喝了酒,一时警铃大作,手臂挽着的脖子、大腿坐着的大腿,全都变做了贴在炮烙上的可怜兮兮比干肉,滋滋冒烟。再看前面的司机,年轻人的皮肤红到了耳朵根,不知是不是耳朵尖听见了“再动动”。

    盛实安有心给这臭流氓一巴掌,伸出手却被他扬脖子一张口,轻巧咬住小指头的指肚,拖住不放,往深处含,含进口腔,用舌根含裹敏感的指根,吐出一截,又含进去,宛如交合的意味强烈。连那双深黑的眼睛都在含笑玩弄她。

    盛实安虽不要脸,却还没到这种荒唐地步,脸红得要滴血,局促地挪动上身,试图挡住车后座的风月无边,动作却正便利他隔着旗袍掐住臀瓣,分开两瓣圆滚滚的肉,让裆部的热烫东西更深地陷入沟壑,灵敏地动一动,让里面的两瓣同样分开,同样含住丑弟弟的头。

    盛实安连腰都软了,想抽出手,想叫司机停车,想干脆自己跳车,想送陈嘉扬下地狱,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小腹内痒透的翻搅,以及腿间啵地一鼓动,被里面流出的蜜液打开紧闭干涩的穴口,潮热、滑腻地渗透薄薄的布料。

    陈嘉扬送她上天堂。盛实安不敢出声,左手筋疲力尽扶着车窗,右手无名指插进他的嘴任由吞吐吮吸,腰被动地摇摆,脚趾蜷缩颤动,只有两条大腿一动不动,被身体下面长出的大蘑菇精顶得下雨,潮红着脸小声地哼,无声地骂。

    陈嘉扬更不要脸,被骂了也没半分窘迫,反而从嘴里拔出她的手指,送到她身下腿间,蘸一股蜜液,再放进嘴里,眯起眼细品,看盛实安凶他,他也不恼,无辜似的把她的手指送到她嘴边,“馋了?你也尝尝?”

    盛实安被迫尝自己的味道,白浆无味,但从香喷喷的旗袍布料上弄下来,带有一点香水气息。含着自己的指头专心品味,小脸上的神情因而玩味而迷离,指头被他攥住拔出来,红唇上因此被牵出一段晶莹的口水丝。

    美人坐怀使得人心大乱,陈嘉扬裤子要着火,踢一脚驾驶座,“快开!”

    奔腾不息的血液化作蒸汽机,小司机把车开得飞快,绕过大弯上山,绕过小弯转进层层叠叠盘山路,车座颠簸、漂移,腿间硬物顶得同样四下转动、深浅戳刺,盛实安在期间小死过去三四回,撑着车窗的左手指节发白,羞愤至极地不敢乱动,生怕口中漏出哪怕一声呻吟。陈嘉扬更难熬,祸水一截截浇透滚烫弹动的巨物,而舒适合身的西装裤变做刑具铁索,箍住蓄势待发的欲望,于是本能地将她的细腰拉向下,再拉向下,更深更重,逼得盛实安头抵在他肩头,难耐地呻吟呼吸,声声低喘都化作春药,让情形更加弩张剑拔。

    车子停在公馆外,小司机跳下车,习惯性地为他们开门,看到盛实安埋头坐在陈嘉扬腿上,霎时抬头望天。而阿柠等人显然不知此处隐秘,迎上来接衣服送拖鞋,盛实安脸红到了脖子根,怕他们看见屁股后湿透的旗袍,怕他们看见陈嘉扬胯间的鼓包,简直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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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抱着那个什么,承让了

    81怀上小包子了[H](二更)

    犹豫一秒,陈嘉扬把落汤鹌鹑抱起扣在怀里,大步流星下车上楼。盛实安的小肚子挡住他的腿间,他的手挡住盛实安的屁股,佣人们见状,起初惊疑,不明就里,片刻后纷纷抬眼装瞎,各自走掉,实则是去预备宵夜和热水及床单。半句话的工夫,陈嘉扬已经飞速瞒天过海,走进卧室把门踢上。

    盛实安终于被放在地上,却像失去行走能力,两腿夹紧,本能地、夸张地怕水流一地。而陈嘉扬张开手,掌心湿透,五指张开便结成透明反光的蹼,是她的花液,亮晶晶软塌塌,放浪而无奈。

    两人对视半晌,盛实安率先做出反应,向前一步把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接吻。陈嘉扬扣住她后腰,半提半抱将她压在墙上,手碰到她大腿,盛实安便主动急切地蹭腿脱下底裤。就着满手花液,他捏了满手四溢的臀肉,“想怎么动?”

    盛实安摆腰抬臀迎合他,边喘边打开两腿,“……你、你快一点。”

    恭敬不如从命。来不及解扣子,来不及弄裙子,“刺啦”一声,旗袍开衩被撕到腰间,双乳被脱出胸衣,就着背抵白墙的姿势,陈嘉扬拉起两条细长的腿挂在腰间,大手托住小屁股,巨大滚烫的器官坚硬而疯狂地探开花心,混合彼此炙热的体液,遵循最原始的动物本能,饥渴地缠绕和交融。

    粗糙的手游走在各处挑逗敏感,盛实安被抱成小小一团,视线里是自己白花花的乳波,陈嘉扬拉着她的腿根稍退后时,又看见交合处紫黑的武器。她的腰软掉,腿软掉,整个人变成一滩水,被撩拨成千万种形状,被插弄出千万种声音。

    腿间小穴被撑开到极致,边缘被撑得发红发肿,拔出时带出内里鲜红的嫩肉,没入时春袋“啪啪”撞上臀肉,因为太深太粗,穴口甚至变得透明,她一缩身子,流不出水,全被堵在里面,不久便涨得要哭,“陈嘉扬,我涨……”

    陈嘉扬抱着她放到书桌上,低头看去,坏心地拉她的手,“哥哥看不出来,哪里涨?”

    盛实安迷乱地摆着小脑袋,在布满情欲的空气里接近昏迷接近窒息接近神志全无,什么都肯说,什么都肯做,顺从地带他去摸自己的小肚子,“这、这里……嗯……你出去,让我流出来……”

    小手软软地拉着他的手腕,引导他摸到软绵绵的小肚子,可怜兮兮地求他饶命。陈嘉扬反手按住,把盛实安弄出一声哭泣似的吟叫,扭着腰向后躲,被他抓回来,压倒在桌上,攥住两只手腕叠着压住乳肉,一寸寸地亲。

    年纪还小,皮肤细嫩,手臂上的伤都未曾留疤,只有粉粉嫩嫩的一块新皮肉留待风雨吹打,因细腻而敏感,盛实安头一次连手臂都碰不得,朦胧模糊地哭求躲避,“不行、我不行,我痒,你放开……嗯呃……”

    手又被拉下去盖在小肚子上。盛实安在高潮的痉挛中不能发声求饶,那只手被按下去,又按下去,肚皮像包多了桂花白糖馅儿的糯米汤圆,要在滚水中破掉。太烫太软的盛实安迷乱地摇头,想要抽身逃离,腿根被狠狠一拽,陈嘉扬重重地顶了进来。

    勃发上挑的巨物分山撼海,抵开伸缩抽动的肉壁,劈开颤动不止的热欲,捅向最深最窄的宫门,挑开小洞,辗转地磨。盛实安尖叫一声,在疼痛与欲望中剧烈地抖动,近乎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里流出更多水,裹紧,充满,倒灌,把薄薄的汤圆皮撑到透明发亮,她被带起哭腔,“我的肚子、要、破掉了……陈嘉扬、陈、你救救我……”

    陈嘉扬坏心地伸手去交合处摸一把,抽出时不少蜜液缠在根部被带出来,他蘸了一手,滑溜溜凉丝丝,就着液体去拿掌根按她的小肚子,富有技巧地时轻时重,看着身下的红脸蛋被按出狂乱迷茫的神色,胸口有三分疼惜怜爱和一千万分的挑逗摧折毁灭欲望,喘息缠着喘息,他嘶哑地问:“这么圆,怀上小包子了?”

    82又要喷[H](三更)

    手按在肚皮上,感应却在腿心的小花苞,盛实安被按出汩汩的尿意,身体紧绷成风干的虾米或者小鱼干,一动不敢动,却又哭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陈嘉扬用力揉去,同时缓缓插入,看那薄薄的小肚皮现出被捅鼓的形状,咄咄逼人问:“吃我那么多包子,不给我生一个?”

    盛实安一愣,拉开一张报纸盖住头,陈嘉扬也钻进来,在憋闷的纸张里吻她。盛实安被插得用力一蹬腿,没踢开他,反倒激得透明的液体从花核里喷,喷得陈嘉扬大腿一片濡湿,尚未脱掉的裤子索性滴水。

    盛实安要他出去,要他放开,抽抽噎噎,“我涨、我涨死了……我难受,又要……你出去……”

    陈嘉扬偏要逗她,在遮蔽下把她的小脸掰过来,“你又要什么?”

    盛实安抽嗒嗒地回答:“又要喷。”

    纸张油墨在灯下薄如蝉翼,灯光透进来,带着铅字阴影,莹黄地映在她泪痕交错的小脸上,少女天生的纯欲风骚融合在这双干净明亮的眼睛里,太招他喜欢,太招他疼。陈嘉扬在窸窸窣窣作响的报纸里捏开她的小嘴,食指搅弄红唇粉舌,用低哑磁性的嗓音勒索她:“求求我?”

    盛实安瞪着他,怨愤神情到他眼里一厢情愿地化为嗔怪,总之红着眼圈乖乖开口:“求求你,嘉扬哥哥。”

    涨得她失智,涨得她神魂颠倒,什么话都肯说,简直像买了个童养媳。陈嘉扬捏住她舌尖,让口涎从嫩嫩唇角流淌下来,打着圈涂在小脸上,凶神恶煞逼供,“好好求。给我生包子?”

    盛实安怔怔看着他,眼角不断有泪珠滑下去,浑身都在颤,被他按着的小肚子在一抽一抽地痉挛,人浸在一叠接一叠的如海浪般迭起的高潮中不能回神,缺氧的肌肤皮肉器官和二百多根骨头连并一颗心被海蚁蛀空,辗转地扭,笨拙地夹,试图浮上水面,在窄小逼仄的空间里察觉裸露在外的下身在喷出更多液体,因为桌面湿透,因为屁股一片热冷交加,因为陈嘉扬更深地顶进来。

    唐林苑把荡妇淫娃的基因遗传给她,陈嘉扬要她怎样都可以,她口唇里嘶哑瑟缩地吐出求饶,“生……求嘉扬哥哥让我生……包子……”

    报纸被“刺啦”掀开,新鲜的空气灌入肺叶,被桌面揉扁的屁股又被两只手托住。陈嘉扬把她抱起来放在胸口,边走向大床,边耸腰挞伐,盛实安抖着发出缠绵的喘息,走动颠弄间蓦地抻直了腰,仰起脖子呻吟出声,同时被抱着压向下去,自下而上贯穿抽插。整根拔出,“啵”的一声,小穴来不及闭拢,淋漓的花水淅沥沥滴在他皮鞋上,尚未流干,昂扬的东西又全根没入,把水尽数堵回去。

    她在疾风暴雨般的操弄中变成没骨头的的水母,大脑空白,心口空白,早已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他问“几个”,她从久远的记忆里找出一个狼狈不堪的黄昏,飘飘忽忽地答:“二十四……”

    陈嘉扬憋了月余,今次终于尽兴,一夜之间理解了淫棍贾瑞,倘若风月宝鉴上有盛实安,他太愿意翻云覆雨照得精尽人亡——虽则事后不甚如意,本以为洗个澡就能搂着风月宝鉴去睡觉,谁料到盛实安要他伺候完洗澡,立刻翻了脸,一开门,指着门外,“你出去。”

    又要造反,他扛起盛实安往床上走,盛实安把他一顿踢打,“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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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周五快乐,明天见55555

    83不要,滚

    盛实安眼看要被气哭,陈嘉扬不怕她哭,只怕被医生看出来又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只得举手投降,撤离战场,处理伤口——脸上被指甲划出一道血印子,颇为扎眼。正对镜泼水,外面响起人声,原来是郑寄岚来家里蹭饭,正欺负阿柠嘴笨,要阿柠替他找肉松拌粥吃。

    陈嘉扬擦着脸走出去,示意阿柠下班,“他给你发工资了?”

    阿柠得此圣旨,如蒙大赦,再不伺候,转身就走,郑寄岚则看到了大新闻,从桌对面凑过来端详他的脸,得出结论:“把大小姐惹急了。”

    陈嘉扬看见他就不耐烦,“谁惹她?让她给我生个包子,上手就挠。你吃完没?吃完快滚。”

    郑寄岚把勺子一搁,兴兴头头询问:“哟。求婚了?”

    无中生有,陈嘉扬道:“扯淡。”

    郑寄岚恨不得甩他耳光打干净脑袋里的水,“婚都没求,你让人生什么包子?”

    陈嘉扬吃过亏,对他的教诲嗤之以鼻,“前脚还要给生的,转头才变脸让滚。我们大小姐主意大着呢,指不定哪天又想了,你少指手画脚,吃完滚蛋。”

    郑寄岚不肯滚,在这方面对他颇看不上眼,“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女人说滚那就是恼羞成怒,你懂个屁?”

    陈嘉扬尚未改变此人是废物的成见,开门送客。冷风吹一脸,郑寄岚形容萧瑟地离去,陈嘉扬对着门外院中光秃秃的冬景,想起他问过盛实安:“买台车?”

    盛实安说:“不要。”

    再早些时候,他还问过:“雨天不想出门逛?叫商场的人送来。”

    盛实安说:“不要。”

    他说:“左右又不花你的钱,客气什么?”

    盛实安说:“滚。”

    后来车买了,林经理每周上门,送新款成衣首饰手表。盛实安乐意得很,跟干脆利落的“不要”八竿子打不着。

    次日陈嘉扬上班,买入的几只债券一路大涨,因此他做东请客吃饭,早早结束,乘车回家。路边灯火辉煌的商场店铺今天不知为何分外扎眼,他抬头向窗外看去,说:“停车。”

    司机依命停车,他独自下车走进珠宝店,大衣衣角被店门内扑出的风掀起又垂落,店内璀璨灯光与璀璨宝石切面光辉交相辉映,打在年轻英挺的面容上,显出无比的不羁与昂贵。售货员殷勤迎上来,问先生看什么,他说:“钻戒。”

    近来时兴拿钻戒求婚,款式多如牛毛,不知道盛实安喜欢什么样的,他低头选,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终于选定几款,叫人拿出来看。售货员多嘴问一句:“什么尺码?”

    陈嘉扬放下戒指,站直身子,开始觉得好笑——手指头的尺码?他连盛实安的身高鞋码都不知道。

    盛实安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又被解读出无数弯弯绕绕,只知道全身骨头散了架,肚子又酸又痛,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窝在被子里,小口小口地啜橘子汽水。谢馥甯来访,看她这幅德性,惊讶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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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寄岚: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弱水金阁(民国1V1)84便宜臭男人

    84便宜臭男人

    谢馥甯来访,看她这幅德性,惊讶道:“你怎么了?”

    盛实安不好解释,只好请她喝汽水,看谢馥甯文文雅雅地咬着吸管翻书,想起不久前那天下午也是这样的情形,不过彼时多了个算命的,坐在沙发上掐指算,盛实安问:“说我流年不利,那该怎么解?”

    算命的翻个白眼,装神弄鬼道:“不宜出门。”

    信也,当真不宜出门。去天津险些吃枪子,下馆子被郑寄岚笑,去谢府把真格格认成丫鬟,回家又被陈嘉扬如此这般。

    盛实安吃到教训,谨遵教诲,当真不再出门。

    只有一次,从南京回了北平的谢先生晋升成经理,正逢谢太太生辰,夫妇俩分居结束,总要给彼此台阶下,于是顺理成章在家里开小型宴会,请遍高门名流,自然也请了陈嘉扬。陈嘉扬给新经理面子,要去走个过场,盛实安头次被抛弃,感到风雨飘零,看他出门上车,三下五除二溜出去上了车后座,不等陈嘉扬骂人,先表明心迹:“我就去谢小姐房里吃蛋糕,绝不让人发现。”

    郑寄岚骂她:“再有人绑了你往河里扔,我可不捞了。陈嘉扬,你不管?”

    这么不懂事,这么不长记性,活该挨顿揍,但陈嘉扬把人拉到腿上,端详半天,只道:“亲一口算了。”

    盛实安抱住他脖子,“啵”地亲一口他凶巴巴的眉眼,没羞没臊,还替他擦掉口水星。

    车到谢公馆,绕过前门人声鼎沸,盛实安从后门溜下车,熟门熟路上楼找谢馥甯,谢馥甯心地善良,为她拿来大堆零食饮料洋酒,“金之璃还在等我聊天呢,你快吃,吃完走人。”

    盛实安趴在谢馥甯床头大快朵颐,一面问:“金小姐怎么样了?”

    陈嘉扬的算盘是一码事,她怜香惜玉是另一码事,倘若陈嘉扬连金小姐也不肯放过,她要求求情。谢馥甯嫌她见色起意,塞块杏仁酥堵住她嘴,“要你操心,你的新欢再落魄也姓金。”

    金之璃留洋时还是个孩子,带着保姆司机佣人一同上客轮前往西欧,一去就是十年有余。其实书早已读得意兴阑珊,期间换过几套房子几台车,连学校和专业都换过几次,全凭喜好游来荡去,这些年把学籍挂在学校,辗转各国工作游玩,这次提前回来,是因为在美国听闻有著名医生专治风湿,于是搭乘飞机从东海岸飞到西海岸,重金求来几副药,怕药材失活,于是推掉卡尔加里之旅,提前回国送药给略有风湿困扰的父亲。

    谢馥甯比了个数字,“买了十剂,花了七万,美金。”

    盛实安吃着蛋糕,“哇”的一声。

    与那昂贵而不接地气的孝心同构的是金之璃温吞的漂亮、慷慨的善良、无所谓的戒心与得失心、碰了钉子也不急怒的好脾气,那些东西同样昂贵、同样不是金钱所能衡量,放在旁人身上该当是惊才绝艳,放在她身上则信手拈来,皆因上天恩赐辉煌的姓氏与际遇。

    谢馥甯太清楚金之璃必定一生无忧,红海都会为她开道,因此无比放心,并且无法掺杂一丝嫉妒,因为太过高不可攀。可盛实安觉得那已经足够宝贵,不然一母同胞所出的金之瑜怎么就那么讨厌?

    谢馥甯摇摇头,认真反驳盛实安身上硕果仅存的幼稚,“金之瑜对妹妹好着呢。金太太死得早,金伯伯刻薄儿女,喝了酒便打儿子,金之璃小时候胆子小,常带金之瑜来我家躲,后来还是金之瑜做主送她出洋去的,只是因为怕她在家受委屈——其实也未必,金伯伯只对金之瑜严厉,几十万的事当大毛病惩治,对女儿却无所谓,反正女人迟早要嫁人的——你不要这幅表情,现在虽然金家情形不好,但有她未婚夫帮忙,想必也不会太差。”

    两个说八卦的好朋友本来趴在床上听唱片喝红酒,其乐融融,可惜和平被最后一句话打破,盛实安猛地坐起来,“这么好的姐姐怎么也要结婚?”

    谢馥甯警惕道:“也?”

    谢馥甯不知道盛实安经历了什么——有人威逼利诱,要她生包子,她后知后觉地生了气,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其实迷惑,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为何满肚子的违心;如今“未婚夫”三个字扎了她满心口,盛实安被刺激到大脑发烧——原来如此!从前陈嘉扬一句“跟我过”就哄得她死心塌地,现在又要不费吹灰之力地用一句话拐卖她的下半生!

    盛实安小脸越涨越红,无法解释自己听到“结婚”就过敏,口不择言道:“就是说你!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去便宜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