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庸俗故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怕你嫌弃我嘛。”

    “永远不会。”

    “……噢。”她咬唇踌躇了一会,“那你,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像是有点不悦。

    “怕伤着你。”

    “……噢。”

    他原本只是想安抚一下她的胡思乱想。只是想一个浅浅的晚安吻。

    渐渐就放不开了。她像吮奶的小猫一样仰头迎合,羞怯地舔舐,羞怯地索求。越吻越深,呼吸越来越胶着,她甚至还将右手揽在他颈后——

    越吻越久。久到她的指伸进他发间,做按耐不住的无声邀请。久到他用掌抚她裸露的肩头,一侧的吊带不慎滑落,一碰触就进而想抚弄她的乳她的唇她的全身。

    他抗拒不了。再怎么怕弄伤她也抗拒不了。

    他撑在她上方。她左手摆在旁边的枕头上不能动,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可怜。

    没关系。他动就好了。

    她竟已经湿了,又软又滑腻,他手摸进去时她喜欢得一抖。

    “……刚才偷听了?“

    “……嗯……”

    他喘了一口粗气。

    小骚猫。竟偷听他自慰。偷听他自慰也能湿成这样。他在幻想插入她时,她是不是也在外面幻想被他插入?

    她右手被领着,握上一个粗大的硬物。她整个人都羞得发热,那个东西也在发烫,顶她的手心。

    “刚才是不是,在想这个?”

    她不敢回答,手却自觉圈握住了它。穴自动想象被它塞满的感觉,吐着水收缩。他挺腰在她手里抽送,低喘着逼问:“是不是?”

    她丢脸得欲哭,支支吾吾答是。

    他在床上陡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狂烈而粗暴。一手制住她唯一能动的右手在头顶,一手捂住她的嘴,匍匐的猎豹一样在她体内挺进。

    她觉得有点难受,被牢牢制住的感觉仿佛在被强暴。

    可是他插进来的感觉太舒服了,又粗又烫,像一根捣杵,入是挤,出是榨,要将她体内汁液捣个淋漓。

    她知道他也舒服的。与他自慰的喘息不同,与他肏那件小背心不同。

    山雨欲来,低喘与咆哮是风是雷,是因她的湿、因她的紧失的控。

    掌下的小脸胀红了。被他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小兽一样呜呜地低鸣。他恐她呼吸不畅,惊慌地松了手,换手指插进她嘴里。

    不敢咬他,又爽得无处发泄,嗯嗯地含着他的手指,像奶猫在磨牙。

    太想她了。

    她下面的小嘴也想他吧?不然怎么咬得这样紧,退一退就来吸,不让走,顶一顶就出水来淹。

    小背心撩高,娇娇的乳,奶豆腐一样,被撞得一晃一晃。去含去舔,牙齿一磨小豆她就哀哀地受不住。要丢要去,腿弓起来夹着他,像要缠他一起去。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她听见他说。

    明明是她被钳制。却好像他在臣服。

    猎豹受了伤,在忍受一种赎罪的剧痛。

    “不是忘了我吗?不是忘了我吗……”

    不是的。

    “唔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她无法反驳。

    她无力反驳。

    今晚,他没有回小床去睡。躺在她右侧,手小心又霸道地环住她的腰。

    困。她眼皮沉沉,仍撑着说,“不然,我们在床头装一个灯吧……像酒店里那种。这样方便你看书……”

    “嗯。”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打断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快睡吧。”

    他们相拥而眠。像对真正恋人。如此甜蜜,她却觉得难过。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沉入睡眠前,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不知道半梦半醒间,自己呓语地说出了口。

    她也不知道他的回答。

    “你想要想起来吗……”

    记得太多,也会痛苦。

    谎

    到周末,向遥还记着那晚说的话,说想去逛宜家。休息日宜家人多,一个个小样板间迷宫一般,熙熙攘攘。她又喜欢这些家具,兴奋地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贺檀全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唯恐她被人撞了或是东西磕着。

    向遥一回头见他板着脸,扯他袖子:“你看看呀,有没有看中的?”

    “……看中什么?”

    “灯啊!你喜欢哪种?之前不是说,要在床头装个壁灯吗?”她伸长了脖子看,“我觉得那个墨绿色的好看,但是好像和房间有点不搭……那个白色的你喜欢吗?”

    他无暇去看,旁边一个人匆匆借过,他箭步挡在她面前,后背被那人手肘擦了一下。

    “都好。”

    她见他看也不看,小心道:“你不喜欢逛?……那我们走吧,网上买也一样的。”

    “不是。”他叹气,“人太多,我怕你被撞到。”

    她复又笑了。“不会啦,大家看到都会躲着我的。”

    向遥四下看了看,正好前方是儿童区,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睛一亮,蹭地往前跑走了。

    他吓了一跳,急急在后头追:“遥遥!别跑!”

    她搂着个大鲨鱼玩偶回来,冲他吐舌头:“你这样喊,别人以为我偷你钱包了呢。”

    他拧着眉头,“走过去拿就是了,它又不会游走,摔跤怎么办?还想进医院?”

    “不是啦。”那玩偶很大,她一手搂在胸前,将打了石膏的左手也遮住了。“你看,这样就不怕撞到了。”

    “……就你滑头。”

    他已经料到这鲨鱼下场。果然走十分钟,她就说沉抱不动了。

    他好笑又无奈,只好同她抱着。她只抱十分钟也有感情,到销售区仍要将它装进购物车带回家去。

    路过浴室用品区,墙上挂各式大大小小镜子。

    他看出她神色可见地一黯。这里灯光设置得十分明亮,薄刘海下盖不住的疤也清晰可辨。

    他垂下眼,揽在她腰侧的手紧了紧。

    “贺檀。”她小声叫他。

    “怎么了?”

    “我是……怎么受伤的啊?”

    他从不跟她提,她也心存恐惧而一直不敢细问。

    那些伤,绝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她怕,但生活已经在缓慢地重启,伤会愈合,人不能躲一辈子。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他嗓音突然像一卷卡壳的旧磁带,沙哑了。

    “我赶到时,已经出事了。”

    “……噢。”

    她心里空空的,谈不上失望或庆幸。

    购物车里的鲨鱼,刚才明明是蠢萌的样子,她现在看来却觉得它别扭的表情很是讥讽。

    有哪里不对。

    可是她不知道。像猛地一脚踩空掉下去了,根本想不起究竟哪一步出的错。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他说。

    镜子里反射出他们的样子。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