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我如白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她不明白,陈父为什么要罚他。

    “你听到了?”陈醉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后颈皮,思考着回去以后重新安装书房的隔音装置,“不回去挨

    这顿打,你将来怎么进陈家啊。”

    “那我不进了!”

    “你再说一遍!”陈醉急了,揪住她嘟起来的小脸,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紧张的样子,又软下来,“乖,那晚上准备好药水。”

    “陈醉哥哥……”

    一串眼泪啪啪的就往下掉。

    陈醉扳过她的身子,手臂横在她的胸前,指着前面,

    “池小狗,看那边。”

    “什么呀。”

    眼泪让她的视野变得有些窄,她只看到一只黄色的小狗,摇着屁股,癫癫的走着。

    “你看那只小狗,”陈醉贴在她耳边,“像不像昨晚你摇着小屁股求我肏你的样子。”

    不要脸!

    不哭了!

    教你

    陈氏老宅。

    正屋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关云长像,横刀立马,义薄云天。黑檀木桌案上,数十盏莲花长明灯闪烁着,像双目,与关公的虎目交辉,豪情又慈悲。老沉檀倒流香倾泻而下,烟雾袅袅,柔和安静。

    “啪!”

    破风声中,烟雾尽数散去。

    高扬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拍打到那具红痕纵横交错的背部。

    七!

    陈醉咬着牙,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默数着。

    “结扎!你居然跑去结扎!陈醉,你给老子抬起头看看,”陈父愤怒至极,举着戒尺指着那几排乌黑的排位,

    “我陈家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我陈家断子绝孙!”

    “啪”

    一摞医院缴费清单被摔到陈醉脸上,

    “觉得我不懂法文是吧!”

    “真要是个男人,要护着那个姑娘,你就该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而不是打我孙子的主意!”

    陈醉咬着牙,他当初确实不想动池藻藻,初夜多疼,他舍不得。但是他习惯于做两手准备,一旦没抗住对池藻藻的占有欲,他结扎总好过池藻藻吃药上环。

    “复通率百分之八十!”

    他在法国对着池藻藻的照片撸了那么多回,那么多子子孙孙总能有一个可以活下来。

    “啪!”

    八!

    终于又打下来了。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百分之二十!你是觉得自己人模狗样,老天就要多怜悯你些,好事都往

    你身上跑!”

    菩萨怜不怜悯他,他不知道,池藻藻今天肯定是要哭晕过去了。

    “我冷冻了精子。”

    “啪!”

    九!

    快点。

    “畜牲!你还想跟我说你做了两手准备,万无一失是吧!”

    陈父握着戒尺的手直哆嗦,额角的青筋直往外冒。

    他们陈家几代单传,庞然大物的陈家枝叶稀缺,被几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分支虎视眈眈。陈醉身上倾注了不只是他个人的全部心血。整个陈家能否就此东山再起,就指着陈醉和他这两代的有所作为。

    他不是生气陈醉结扎,他是愤怒陈醉为了一个小姑娘行事越位、不顾后果。

    “我要你跟那个姑娘断开!”

    “不可能!”陈醉昂起头,眼神坚毅,“陈家我背的起,她,我也背的起。”

    “啪!”

    “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今天不会打死你!”

    陈父又扬起手臂,准备打下去,却被一个为蔚蓝色的身影死死拦住。

    陈醉看了眼那个蔚蓝色旗袍,松了口气。

    救兵来了。

    “你要打死我儿子,就先打死我!”

    舒浅护着陈醉,向他挤了挤眼,泪珠子滴滴答答就开始往下掉。

    影后!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结扎是对那个小姑娘负责,到底哪里做错了。”哭着哭着,就指着在那边已经放下戒尺,束手无策的陈父,

    “不像你。你个没良心的,让我十六岁就有孩子。”

    突然被指名没良心的陈父瞬间垮下了脸,这不是不讲道理嘛。他哪里没良心了。

    “哎呦喂,祖宗,我不是把你八抬大轿娶进来了吗,还跟个天仙似的供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娶我委屈你了!”

    天,来个人救救他。

    陈母拉起陈醉,抚了抚端庄的云鬓,收住眼泪,

    “陈家家法,戒尺罚不过十。你骂也骂,打也打了。既然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我就跟我儿子搬出去住!”

    说着,拉着陈醉就往外走。完全不管后面那个已然苦着脸的陈父。

    “祖宗,快回来啊。”

    “哼。”陈母撇过头,笑得挺贼,拉着陈醉的手臂,“我儿媳妇儿怎么样。”

    “巨漂亮,巨乖!全省第一!”

    陈醉瞬间觉得后背也不疼了,挺了挺胸,

    “妈,你就放心吧。我家池藻藻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公主。”

    “听名字就可爱。”陈母又看了眼陈醉后背的伤,他小时候贼精,犯了错往别人身上推,基本没挨过打。心里疼的不行。

    “你先走。我去拦着那个老东西。”

    陈醉得了话,快速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已经搂住自己老妈伏低做小的陈父,正哄得不可开交。

    “爸,我儿子只会从池藻藻的肚皮里钻出来!”

    “混账东西!”

    一只拖鞋嗖的打到一盆花上,

    “我的花!”舒浅尖声叫着,“陈立,你今天别想进老娘的房!”

    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车上——

    陈醉倒在车座上,疼的龇牙咧嘴,

    “谁他妈把医院账单甩给我爸的。”

    “不是少爷你嘛,”陈一抠了抠头,“那个金卡病房一天一千欧,你说要给小陈夫人买那颗黑珍珠,私帐还差点,干脆走公……”

    操!

    陈醉骂出声,难得节约一回,按流程报账,还他妈撞枪口上了!

    “嘶……”

    “那个少爷啊,”陈一又抠了抠头皮,欲言又止,“小陈夫人不会跟‘殡仪馆’有关系吧。”

    池藻藻握刀手稳,准头极好,偏偏好巧不巧直接就捅进那个棺材纹身里,还巧的很的直接毁了那个刺青。

    蹊跷。

    “不会。”

    陈一又抓了抓头,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在追查池小姐关系网的时候,她父母车祸后面有殡仪馆的影子。”

    如果殡仪馆不只是帮着池藻藻料理后事,甚至是参与了别的事情,那必然是有联系的。

    陈醉略一沉吟,

    “查。”

    他不允许池藻藻跟殡仪馆有任何联系。

    不管黑道白道,池藻藻想怎么疯,他都会陪着。唯独殡仪馆这种地方,他不准她沾惹。

    在他看来,这世界的运行必然是有规律的,动物有动物生存的法则,人类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