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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扯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夜宵没那么快到,看电影吗?” 谈愿说:“打游戏吧。” 在床上拿了一件红色T恤随意地套上,卫崇往地上一坐,启动了丧尸游戏,谈愿很乖地坐在他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卫崇。从他的角度可以看清卫崇领口下,靠近锁骨的划伤,宛如破坏美感的怪兽,还未结痂,十分新鲜。 “哪来的伤?” “打架呗。”他轻描淡写。 不愧是暴躁老哥。谈愿又问:“在哪里打架的,为什么打?” “好学生别问这个。” “哦。” 说完又继续打游戏了,由于其中一个心不在焉,视线在卫崇身上流连忘返,两人组队打海怪模式,刚开局没多久就双双暴毙。卫崇气急败坏地问他是不是在敷衍搪塞,谈愿心如止水地摇头:“我太笨了。” 又开了一局,这次玩得不错,谈愿化身绝世猛男在海怪嘴里救出了卫崇,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 “外卖到了。”卫崇摘了眼镜,手机上摁了几下。 他点的是烧烤。蒜蓉扇贝、海味香气扑鼻滋溜溜地躺在锡纸上,看得人眼馋。两人在饭厅坐在一起吃,卫崇忽然问他:“你会剥虾吗?” “会啊。” 谈愿一心在思考双生子的问题,加上本来也没有什么顾忌,他剥了一个,递到卫崇嘴边。本来这好像也没什么,卫崇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虾肉,谈愿指尖一热——被啃了一口,这才把眼睛瞧了过去。 卫崇探究地看向他:“你今晚怎么了,真有人惹你不高兴?” 就是你啊。 谈愿心想,擦了擦手,又给自己剥了只虾。 爱干净的卫崇嫌弃一地烧烤味,出了饭厅就嚷着洗澡。谈愿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起身告辞。卫崇澡也不洗了,说:“我送你。” “你不是不喜欢烧烤味吗?”谈愿掀了掀眼皮,“我也还没洗。” “多大事。”他又无所谓了。 呵,不愧是任性千金。 两人下了楼,卫崇到车库开车。谈愿在门厅外转悠,一个年轻女人牵着孩子慢慢散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走了会神。 卫崇的跑车颜色是黑的,也不是之前他见过的那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车,但肉眼可见地散发着同样的金钱芳香。 这种车出现在破烂小区里是不太科学的,因此两人下车在谈愿单元楼下散步的时候,谈愿再次受到了隔壁大妈的暗中观察。 卫崇皮相风流,往豪车边一站,又与谈愿勾肩搭背,人来人往都看他。 谈愿忍不住说他:“你好招摇啊。” “我什么也没干,也不能戳瞎他们眼睛。”他语气遗憾,好像真想过弄瞎别人眼睛似的。 “怪你太好看了。” 他实在生了令人着迷的一张脸。 每次在游戏里被尼娜气到,一想到这张脸就忍不住“算了算了”,现在却不管用了。 “你多看一会儿。”卫崇挑了挑眉。 “为什么?” “你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 谈愿心底一动,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忽略了,慢吞吞地回答:“我没事……有点累而已。” 回到楼上,他的手机震了震。 尼娜:早点睡._. 谈愿看着它,没有回答。 坏脾气的温柔意味着什么?事有反常。 翌日放学,谈愿准时到了补习机构上课。 鄢深总是来得比他早,戴一副眼镜,像个斯文败类坐在那儿,他在讲转换思路。谈愿并没有认真听,转了转手里的笔,视线落在他的衣领上。 直到鄢深敲了敲他的桌子。 “认真点。” 他皱了下眉,很快又道歉:“对不起。” 八点多,补习机构又下课了,因为那十几分钟的走神,作为代价,谈愿又留在教室里补着题目,鄢深站在一旁等他。 谈愿在草稿纸上龙凤凤舞了一大半,还没算出来最终答案,骤然四周漆黑,他惊疑地四处张望,发现整栋楼都暗了。 像一张黑幕布,把他和鄢深遮住了。 他听见鄢深放下书本的声响,忽然想起昨天的一些细节。 “停电了。”鄢深走到门后,在电闸前查勘了几分钟,“你先回家。” 一转身,模糊的少年身影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在很近的地方叫他的名字:“鄢深,等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 谈愿依然是那把温温吞吞的声音,又低又柔,没有什么起伏。为了证实某种想法,谈愿摸上鄢深衣领扣子的位置,下一刻就被摁住了手。 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让我看一下,你松手。” 鄢深仍捏着他的手腕。这不妨碍他动动手指解开衣领最上面的纽扣,将手伸了进去。 鄢深的身体很热。 黑暗之间,不平稳的呼吸在放大,像不安噪音。 谈愿的心跳得很快,手指没有章法地在衣服里寻找,锁骨往下……那道伤。 “别闹了。”鄢深狠狠抓住了他的手,声音低哑。 谈愿来不及反应,嘴唇上忽然一热,又很快分开了。 刚刚那是……? 少顷,鄢深俯下身,一手撑在他身后的墙面,将他圈在怀里,有条不紊地摘下了无框眼镜,重新吻上了谈愿的嘴唇。 干燥、柔软的唇瓣。 谈愿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迟钝又缓慢的心跳杂乱地加速着。 “谈愿——”郑叶哒哒哒地走到教室里,“停电啦!回——咦,不在?” 漆黑的教室,空无一人。 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两下,一头雾水地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在走廊上找到了匆匆出现的谈愿。 谈愿脸色苍白,嘴唇破了个口子,神色十分阴沉。 “你这是怎么了?”郑叶奇怪道。 “……扯平了。”他说。 “什么扯平了?”郑叶不明所以,“我们是坐鄢深的车吗?” “你想坐你就去,反正我不坐。” 谈愿红着眼睛,看上去快气哭了。 第43章 骗人 地铁。 谈愿的手机已经响了八百次,直到他把手机直接关了。 郑叶鲜少见他生气,谈愿向来心大跑马,就是生气,也几乎不会显露出来。 “出什么事了?”郑叶跟着谈愿到了他家,“谁给你打那么多电话?” 谈愿往沙发上一坐,手支着下巴,揣度着怎么把这个破事跟郑叶讲清楚。这时发小突然怪叫起来:“你手上沾了什么?” 血。 谈愿指尖黏着一抹干涸血迹。 “鄢深……或者说卫崇身上的伤。”谈愿回答。 “啊?” “我们补习机构没有一个叫鄢深的教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