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双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儿,她一摸他额头的温度,触手即缩。

    真的好烫!怪不得她们敲了这么久的门,他一点回应也没有。

    第5章

    第8章

    他的累,源自于身体,也源自于心理。

    夜萧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近一年来,其实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难解的毒瘾硬生生的戒除,inynd的毒性确实很强,他的身体免疫系统全部被破坏,大病小病接连不断,然后,身体还尚在虚弱时,他已经开始自虐般的复健。

    现在的他,身体就象一根紧绷的橡皮,一直绷着,直到,绷断为止。

    意识,有点模糊,有点混乱。

    他听到敲门声了,柔和中带着点怯然,应该是她。

    他懒得理会。

    然后,他听到女儿泫然欲泣的稚气的声音,不停的怪责自己。他勉励的想撑起身体,想开口告诉宝贝们,他怎么可能生他们的气?

    但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听意识的使唤。

    连女儿最后趴在他身上,“爹地、爹地”叫唤他的声音,都充满了沮丧的哭音,他想摸摸她的小脸,也无能为力。

    这个身体,简直不象他自己的了一样。

    迷糊间,他感受到一股沁凉、舒爽的湿毛巾搁在他的额间,不到几分钟,就不停的替换着。

    “爹地不怕、爹地不怕!”贴心的小宝贝,钻进他的被窝,死命的抱住他,好象想安慰生病的他。

    怕?他想笑。

    那个丫头以为他是那个一打针就哇哇直哭的她?

    “烧到四十多度?!怎么办!”耳朵上的测温器被拿掉,他听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来回不停跺步的声音。

    “叫救护车?还是请医生过来?”她自言自语、慌得没了分寸,龙门好象有自己专门的医生,不过应该怎么联系对方呢?

    他蹙眉。只是发烧而已,又不会死人。

    “妈咪,爹地的手机!”他枕头下的手机被轩轩翻了出来。

    她在通讯薄上乱按一通,居然让她找到了“沈易北”三个宇,有二个号码,其中一个应该是中国的手机号码。

    沈医生.她认识!

    手机很快被按听了起来,意外的,手机那头,是墉懒娇滴的女孩声音。

    “北北,有女人‘急’找哦,‘三更半夜’,是急找哦!快点接电话,接完电话以后,你有‘整夜’的时间和我慢慢解释这通非赏‘急’的电话。”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

    有点醋意,又象抓住对方小辫子一样洋洋得意。

    “神经。”电话里隐约,传来刚被吵醒但轻笑出声的男人声音。

    很快,手机里传来沈医生即使刚刚睡醒,也非常干净、冷静的的磁线声。

    “别急,是inynd的余毒在作祟,他常常会发烧的。他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退烧剂,你按照我讲的步骤,慢慢来,我教你怎么打针。”

    沈医生低沉迷人的干净嗓音,总给予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终于平静下来,沉住气,按照沈医生的指示,将药剂上针管。

    “在他胳膊的位置注射进去,注意,不要将针管推得太快。”虽然她的手轻微颤了一下,但是完成的还是相当好。

    “让他好好睡一觉,多休息就没事了。”沈医生交代。

    交代完毕,沈医生正想挂上电话时,乔翎嗫嚅,不好意思的说,“沈医生,太着急了,没想过时差的问题,打扰到你休息了,你明天还要上班,真不好意思……”情急下,根

    本没考虑过北京时间那边应该是近凌晨一点了吧。

    “没关系,我还没到医院报到,我们刚结婚,在巴厘岛度蜜月,很空闲。”沈医生温和的笑着说,

    做医生这行习惯了,就算睡觉也习惯性的开机。

    “不说了,她等得无聊,好象又快睡着了。有事再找我。”匆匆的,沈医生挂了电话。

    他的新婚妻子又快睡着了?看来说要整夜逼供,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收了线,她终于心安,专注着即使病着,也一脸平静的男人。

    打了退烧针,他的烧慢慢的逐渐退下,而他一直沉睡,两个孩子和她也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边,直到夜有点深了,送孩子们回房间后,她依然没有离开他。

    夜深,月色朦胧。

    他眼敛微缩了一下,有点快醒了。

    “还难受吗?”很柔很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问着。

    他蹙眉。

    一双小手,轻轻的温柔来回抚摸着他紧蹙的眉心,仿佛想抚去他所有的不快乐。

    难受,他很难受,因为,他非常非常想摆脱这股动人的温柔。

    但是,手的主人仿佛不愿意放过他一样,轻轻的,柔柔的中指,在他脸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中,爱怜的抚摩着。

    然后,迷糊间,他听到啜泣声。

    是谁,一边疼惜的抚摩他的疤痕,一边止不住的小声啜泣。

    这样的氛围,象一个温柔的魔咒,让他窒不过气来。

    他努力、挣扎,不让自己在温柔中沉醉。

    猛得,他挣脱束缚,睁开酷寒的双眼,没有任何感激,抓住了女人依然停顿在他脸上的手。

    没有戴着面纱的女人。

    他就知道,是她。

    他没有了面具。

    她没有了面纱。

    两个人都没有了保护色。

    在他酷寒到冻人的眼神下,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我……”清醒后的他,眼里的严密戒备,让她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不当傻瓜很久了。

    “怎么样、你才肯走?”打断她的话,他一出口就“伤”人。

    “或者,我该问,什么时候,你玩够了,可以回去了?”又是装欧巴桑,又是蒙面纱、又是戴有色隐形眼镜,她还真以为在扮玩家家酒?

    愣了一下,难堪、受伤、全部都涌上她的心头。

    他的话,不带任何尖锐、甚至连语气都平常到象在聊天而已。

    但是、她明白,那是一种冷淡,如对陌生人一样,客套的冷淡。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