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

    众弟子不信,嬉笑闹之。

    直至太阳落山,萧念稚才有地方挪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屋。

    进屋,脱掉外衣,迷迷糊糊往床那边摸去,触床而躺。

    心里正舒服,腰间缠上来一双爪子。

    他猛地睁开眼睛,后颈触到了一股热气。

    扶艳沙哑着声音,呼着热气,声音绵绵的,“师父,怎么才回来。”

    萧念稚欲翻身,腰上那双手箍的越紧,他轻轻拍拍那双手,说:“怎么了?说话没劲。”

    身后好长时间不吭声,萧念稚几乎以为他睡了。

    “师父,我……喜欢你,心上人的喜欢。”

    第11章 流氓一绝

    萧念稚困在扶艳的怀里艰难地翻了个身,掰过他的脸,摸了一手烫。

    “你发烧了?”夜色掩映下看不见他的脸色,只凭手上的感觉判断他应该是生病了,皮肤的灼热像捧了一个火炉,靠的近了能触到腾腾的热气。

    扶艳蜷缩着身子,尽力贴在萧念稚的后背,倔强地把手重新放到他的腰上。

    “师父,肚子疼。”傍晚回来之前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开始是有点隐隐的坠疼,后来腹部就像被一把刀猛地刺进来而后不带犹豫地拔|出来,疼痛来的剧烈,一下子就给扶艳压倒了。

    扶艳没有乱吃东西,今天只和萧念稚吃了一顿早饭,还有一根紫薯糕就没了,早饭师父也吃了没事,那么就是紫薯糕有问题了。

    “怎么会肚子疼,吃坏了?”萧念稚起身跪在床榻上,用手轻轻按压他的肚子,问:“这疼吗?”

    被按到了点上,扶艳疼的抽气说不出话,黑暗中上下点了一下头。

    萧念稚不懂医术,只得判断吃坏了肚子或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是不是今天吃的紫薯有问题?”

    扶艳细哼:“紫薯糕有点凉。”

    萧念稚两手将扶艳横抱起来,下榻穿了鞋,匆匆往门外跑去。

    “凉你还吃,对胃不好,下次记得说,知不知道。”他的声音有点严厉,扶艳带着鼻音乖乖地应了一声。

    心中不觉怀里的小孩有些可怜,意识到自己话讲重了,不过十几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何况若不是自己给他买的紫薯糕,他也不至于肚子疼。

    萧念稚放软了语气,哄道:“是我不好,我也有错,我不该没问问你能否吃这个就给你买。”

    他只凭自己的印象认为小孩子都爱吃甜的,恰巧扶艳符合这类小孩,没考虑那么多。

    到了南宫府的百草堂,掌门的给扶艳望闻问切了一番,诊断受了凉,开了暖胃的方子,嘱托这几日忌沾刺激的事物。

    他还给扶艳用药草汁涂了胃部,用热布敷上,加速药汁的吸收。

    好在扶艳身体好,躺了半个时辰后,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额头摸着也不烫了,精神好了些。

    一般小孩子受了凉严重的话会伴随呕吐发烧,但扶艳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要比普通的小孩好的多,怎会生病来势如此汹涌。

    掌门的解释道:“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或多或少都有些体质上的软肋,跟习武无关,好好生养着吧,过几天就好了。”

    萧念稚:“谢谢大夫了。”

    “仙君客气了。”

    扶艳脸色好起来就嚷着要回去睡,他讨厌药草的味道,闻到了就感觉吃到了嘴里,很古怪。

    还是萧念稚将扶艳背了回去,扶艳贴着他后背,呼着还未散去的热度,弄得他后颈痒痒的。

    他已经不痛了,舒心地环搂着萧念稚的脖颈。

    真是个依赖人的孩子。

    他想,方才那孩子说的心上人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是把自己当做一生所爱吗?可他们同为男子啊……

    不敢去想,这不光是伦理的悖论,还违背天行常道。

    那么,方才那句话他就假装没听到吧。

    萧念稚觉得自己是极富有正义感的,他不能看着一个正常的孩子走上了歪路,陷入泥潭无法自拔,这事让他知道了,他有责任去提醒。

    “师父,我不疼了。”

    萧念稚:“嗯。”

    “我可以自己走了。”

    “没事。”

    晚间蝉鸣蛙叫,此起彼伏,静谧深处更显安宁。

    过了一会,扶艳闷声:“我喜欢你。”

    萧念稚内心狠狠一抖,立马啸声对自己嘀咕:听不见听不见,不是对我说的,听不见听不见……

    奈何扶艳又说了一句:“我……喜欢师父。”

    他方才声音小,萧念稚没反应,就以为自己说的小声,便又说了一遍。

    萧念稚无法装傻躲过去了,便曲解其意:“嗯,为师也喜欢你。”他强调的是为师,而不是我了。

    扶艳头埋了下去,“你知道的。”

    他说的并不是师徒之爱,他早就表达清楚了,他心思细腻,怎会听不出他是故意的。

    还能怎么说?这人家都把大门口敞开了,明白话说到家,他装傻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萧念稚只是不希望扶艳走入歧途,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自己对他的过于照顾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无法剥离的依赖,而错将此依赖误认为是喜欢,假使此间扶艳错了任何错事,必将后悔终生。

    又何必让他以后恨自己呢。

    他对扶艳说:“师父对你好是正常的,天下没有师父不护自己徒弟的,你对我产生了依赖,错将这误以为是喜欢,其实不是的,等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你还小这句话他没加在后面,因为他知道扶艳有自己的思想,他渴望成为一个强者,说这话容易伤他心。

    “我分的清,我对师父的感情就是喜欢,师父要是不信,那我将喜欢改成爱,我爱你师父,就是喜欢你的爱,不是依赖。”

    喜欢还是爱,争辩起来毫无意义,流年未似水,夜幕未将明,少年误入歧途的爱,终究在经历风霜之后变得千疮百孔,亦清晰无比,到时候,他就会明白了。

    “好了,”萧念稚顺着他说:“喜欢就喜欢,师父也喜欢你。”

    安慰的话扶艳何听不出敷衍?他还是不信,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年龄小么,他可以长大的,他可以更成熟,到时候他会让师父知道他的喜欢就是更古不变的爱,从此开始,从未变过。

    扶艳枕在萧念稚的后背睡了过去,月下印光杯,空樽默然殇。

    萧念稚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将星辰甩在了背后。

    ——

    翌日,扶艳先于萧念稚起床,在院子里练功。

    簌簌落叶的声音吵醒了赖床的萧念稚,他揉揉眼睛,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倚在门框看了一会,扶艳大概还在苦恼南宫剑法的最后一步招式,弯转不过来,剑法出的不连贯,也无杀伤力。

    扶艳反复试了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他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