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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借着月光低头仔细瞅一眼。 啊—— 孟真惊的失声,缩回双手,腿脚酸麻,一下从刚才倚身的树杈上掉下来,好在他反应快,半空中又拉住一截延伸的树枝,才勉强稳住身形。 躺了半夜的树杈!居然是一截白森森的腿骨!!别提有多瘆人了! 孟真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回去洗个澡。奈何此刻移不动半步,树下是蛇群,树上有累累白骨。他勉强站在这根细细的树枝上,手扶着几片树叶借力。 “嘘——别吵,等我再睡会儿,就起来继续给你讲故事……” 一个有些苍老略显疲倦的声音传来,呓语般响在耳畔。 孟真强制稳住心神,脚下生根般的定在树枝上,手里抓烂的几片树叶泄露了他忽然听见这声音的吃惊。 这声音说完周围又安静下来,再无声响。孟真站了一会儿,仔细查看栖身的这棵大树。头顶树干上几乎都是白骨,除了有明显的腿骨臂骨之外,还有一些细碎的头骨。显然是有什么人在这里死去多时了。而刚刚发出声音的应该就是这棵树本身。 看着眼下情形,再结合刚才那个声音说的睡醒了继续讲故事,盂兰盆节晚上的百鬼夜行。那么这棵树极有可能是说书灵。 说书灵生前是个说书先生,可偏偏没人爱听他的故事。等他死后,化作怨灵,到处抓人,让人家听,如果那人听得入迷,坚持十天,说书灵便会放了他。但若不听,他便会掐死那个人,将他的尸体抱在怀里,讲故事,一直讲到这个人就剩下一堆骨头。 这些鬼怪奇谈还是孟真从前在帝临台帮玄音处理公务时,闲着无聊偶尔看到的。他此时真该庆幸还好这棵树是说书灵,而不是别的什么脾气暴躁的鬼怪。可就是爱唠叨这一点,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说起故事没完没了,可能还很无趣。眼下也只能先将就着待在树上,再想办法脱身。 站了一会儿,孟真隐约感觉有低沉的声音传来,被夜风一吹,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开始孟真以为是说书灵梦中呓语。可这声音一直不停,难道是说书灵睡醒了?要开始了吗?就这样梦呓般的说故事,岂不把人说睡着了? 孟真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无论如何也得做做样子。可仔细听了一会儿,他觉得那声音似乎在喊他的名字。 “……” 还有这样的神通!连姓甚名谁都能知晓吗!孟真简直百思不解。 “孟真……孟……真……你……在吗……” 这回听得更清晰一点儿了,就是在叫他的名字。只是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不是说书灵啊。孟真还待细听,忽觉腰间有动静,他低头看去,是腰间的储物袋时不时动一下,蹭的腰间痒痒,那声音还在继续,但好像近在咫尺,是从储物袋里传出来的。 孟真有些诧异,连忙解下储物袋,放在耳边。 “孟真!孟真!你在吗?能听见吗?” 这下听得十分清楚,一声一声,语气焦急,是宴重明。 “宴山君,是我,我在!”孟真连忙对着储物袋赶紧说道。然后他解开储物袋仔细翻找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异常。 “孟真!快把那朵牡丹花拿出来……”宴重明听到回音,似乎十分欣喜。 孟真在储物袋找了找,里面除了昨天宴重明给他的牡丹花灯,还有之前宴重明因扔了南黛给他的栀子花,后来又还他的一朵牡丹花。 孟真拿出那朵牡丹花,将储物袋挂回腰间,这朵牡丹还是鲜嫩欲滴,如同刚摘下来那般肆意盛放,孟真捧着那朵牡丹花,又听见宴重明急促的声音传来。 “孟真,你在哪儿?可是遇上什么危险?你先别急,我马上就去找你……” 孟真正想回答,忽然他栖身的大树震颤一下,整个树干枝叶都舒展般的呼喇作响,如同刚睡醒的人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们开始讲故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但之前的疲惫已经消失,仿佛充满了活力。 孟真一手拉住树枝支撑身体,一手托住牡丹花急忙放到唇边,小声如耳语般的赶紧道:“百鬼夜行!” 作者有话要说: 的故事来源于日本民间传说。 小羽毛的功能可不止这个,数不胜数,啥啥都可以.... 请期待! 第19章 千钧一发来相救 “赶紧坐好,再不专心我可要生气了。”那说书灵忽然声音严肃,拂了拂枝条,孟真只好小心翼翼往前走几步,在一个细细的树杈上坐下来。 他一手托腮,作出十分专心的模样,实际上他将那朵牡丹花放在手心,贴着脸颊。这样,纵然他暂时不能出声,但依然可以听见宴重明在说什么。 “孟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宴重明那边似乎有些杂乱,但仍能听道他急切的询问。 孟真很想告诉他暂时不会有危险,可那说书灵已经开始讲故事了,他这会儿完全不能出声打扰。 半天没有回音,宴重明似乎有些明白,那边压低声音问道: “孟真,是不是现在不方便说话?” 孟真连忙点头,点完又发现宴重明根本看不到,可他又不能出声,心急之下他无意识用指尖捏了捏那牡丹花瓣。 没想到宴重明跟听见了似的,回了一句:“不方便你先别说话了。” 孟真更诧异了,原来摸摸花瓣,宴重明都能感应的到啊,这花真是神奇的很,孟真一下好奇心起,反复抚摸揉捏那牡丹花瓣。 “孟真,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你别,别一直摸……”宴重明的声音有些轻颤,断断续续的。 孟真还以为宴重明那边遇上了什么事,以为孟真等的着急了。他连忙停下揉捏的动作,改为轻轻的安抚,以示明白了。 可摸着摸着,触感好像变了,掌心里似乎不再是一朵牡丹花,长长的一片,柔软顺滑。孟真瞥了一眼那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书灵,装着手酸换一只托腮继续听。 孟真看一眼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根红色的羽毛!这!这不就是那根挂在岁华剑上的羽毛剑穗吗?捏一捏,还可以团成一个球!何时跑到自己手上来的?!难不成,这羽毛除了可以团成球,还可以变作牡丹花的模样,甚至还可以传音!真是一个宝贝啊。 孟真摸摸手里的红羽毛,心里居然在盘算:这显然是宝物没错,可它是宴山君为了道歉赔给我的花,它那时就是一朵普通的牡丹花。既然给我了我,现在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可也还是我的花,就算是宝贝也不能再要回去了。 孟真越想越觉得欢喜,爱不释手的抚摸这绯红的羽毛。他趁着那说书灵讲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