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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的眼睛看了许久,也看不出其中深浅,他没有立刻接过这本书,反而说道:“宗主,我是剑修,看不懂阵术。”他学习阵术这件事,中陆不该有人知道。 宗主手下微微一顿,笑了下,“无妨,你拿回去看看,没准儿就会了。” “宗主为何如此信任我在阵术上的天赋?” 宗主仰头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的上方,但却仿佛看到了上方成千上万双眼睛,“没什么,直觉罢了。” 宗主这话实在敷衍,勾天根本不会相信,他接过书籍,握着书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宗主,你既然已经信任我,为何不肯与我实话实说?” “你的修为还太低。” 勾天的修为在宗主面前也许算低,但放眼整个修道界,绝对属于上流,他看着宗主道:“到什么地步才算高?” “比它还高。”宗主指了指上方的天空。 勾天心中微沉,陪宗主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拿着书回了洞府,开始学习上面的阵术,这本书上的阵术或许和青铜碎块比不了,但也是上乘中的上乘,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杀阵。 没过几日,宗主就带着人,和各门各派集合,前往中陆与北方妖族交界的地方,打算先下手为强。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知道,这是妖君为妖族的最后一搏,所以比想象中的更加疯狂。天九殿几乎倾巢出动,要大损仙修元气。 北方的消息很快传回中陆,不少的修士逃往西北,更有小门派直接整个门派搬走。可惜大门派立足多年,立足地有太多资源无法舍弃,反而成了拖累。勾天倒是清闲,门派的事情不用他管,他每日学学阵术,练练剑诀。 可是心思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他开始打探北方的消息,又问起大长老的行踪,这个大长老始终是他无法放心的定时炸弹,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嗓子里,不知道会不会随时刺破气管和动脉。 公良秀随着勾天的身份,在凌霄宗狠狠提了提地位,对于宗内之事了解甚多,他对大长老一直留意,听到勾天问起,立刻回道:“大长老这几日都没有出门,一直在洞府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勾天听完沉默许久,最后放下书决定去会一会,怕只怕大长老憋着什么坏。 来到熟悉的洞府,勾天站在门口静立良久,传进一道传讯符后半天也没有回信,他皱了皱眉,直接破开结界闯了进去,洞府内没有什么人气,只有大长老坐在高座之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洞府内光线十分昏暗,但勾天还是看见了大长老身上缠绕的黑气,他心中微惊,想不到大长老的心魔已经严重到外泄的地步。 大长老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勾天,他忽然笑了出来,笑的十分阴邪,他身影一动,瞬间来到勾天面前。 勾天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抓住大长老的手腕,刹那间将破魔之力送入他的体内,见大长老有苏醒之意,便收回手,他打量着大长老,这才注意到大长老身上带了几分垂暮之气。 大长老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最后跌倒在地上,“勾——天!”他喊的咬牙切齿。 勾天道:“我曾经想杀了你。” “你打得过我?” “可以一试。”勾天道,“但现在不是时候,如今天九殿图谋不轨,我不想再起内乱。” “天九殿……呵呵……与你我有何关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勾天道,“数千多年前人妖一战,修道界元气大伤,从此天地灵气亏损,修士愈少,飞升艰难,如今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是修士彻底消失了。” “呵。”大长老嘲讽地笑了一声。 勾天看了他半天,缓缓开口道:“师父,我其实没那么恨你。我也可以帮你驱逐心魔。” 大长老依旧在笑,笑的更大声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 “可是我觉得若是帮你驱逐了心魔,恐怕你就不想活了。” “我教过你道貌岸然吗?” 勾天垂眸道:“真正的那个你,早就想杀了现在的你了。” 大长老没有说话。 勾天道:“我一直好奇,你为何会去偏僻的五里村收我为徒,你若一开始真像夺舍,何必舍近求远?” 大长老冷着脸道:“你不必虚情假意,我一开始的确没想过养你为了夺舍,但我一开始收你为徒也并非本意。” “嗯?” “宗主这么看好你,难道没有和你说,是他引我去五里村的?恰好遇到你,见你资质不错就收下了。”大长老说道,“这么多年我也想过宗主为何要让我去五里村,如今想来恐怕他就是让我去收下你。” “宗主怎么知道我在五里村?” “他没有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一切不过是猜测,你若是想知道就去问他。”大长老闭上眼睛,“滚。” 勾天看了看他,转身离去,“师父,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 勾天回到洞府后久久不能静下心来,他想不明白宗主对他隐瞒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他想了一夜,最后放弃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柳含竹突然来拜访。 勾天看着她问道:“宗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柳含竹现在在辅佐五长老做事,连五长老都解决不了,看来是件大事。 柳含竹点头道:“师父,师祖他去北方了。” “师祖?”勾天想了一下,原来说的是大长老,“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只留下了一个箱子,留言说是给你的。”柳含竹从储物袋里把箱子拿出来。 勾天按着箱子沉默了一会儿,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小衣服,看样子有些年代了,他将小衣服抖落开,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柳含竹帮他捡起来,玉佩背后是一个奇怪的花纹,正面的花纹中刻着一个数字——“二”。 第102章:公良元青 勾天接过玉佩后,摸着玉佩上的花纹,久久不语,直到柳含竹告退后,还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天色将暗,乔扬揉着眼睛从炼丹房里出来,他见勾天一动不动的,就走过去倒了杯水,“师祖,怎么了?” 勾天没有说话,而是将玉佩放在桌子上,往乔扬的方向一推,“大长老去北方了,他临走前给我留下这些东西。” 乔扬没有立刻看那玉佩,而是兴致勃勃地拿起桌子上的小衣服,对着勾天来回比划,“师祖,这是你小时候穿的啊?看不出来你小时候穿的还挺好的嘛。” 这衣服虽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