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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天下、人心,却不得不参杂进爱恨、情仇的故事,明明沉静如冷夜寒风,却刀刀火辣地刻在心头。正如这天圣血染的皇宫,宫灯未灭,风卷了玉帘金钩琳琅作响,紫金百合鼎中烟光袅袅,一缕沉香。 而香灰底,一抹火星暗红隐隐,以缄默的力量,等待某一刻的蓬勃燃着。 江山赋,覆江山,笛音尚可共享,可皇位上自古以来只能独坐一人。成名、夺嫡、乱国、掠情。 万马奔腾的笛声再次奏响,这些或因为爱或因为恨而交织在一起的命运,这些惊才艳艳的女子与男子们,走将随着历史轨迹的蓝图缓缓落幕。 凤凰于飞,天下归心。 那一年我躲在南山,宿在湖中小舟,夜雨微凉间梦见有人在奏一首箫音,我仿佛看见自己的余生在眼前一一掠过。看见自己囚于牢中独守半樽薄酒,转而手染鲜血只剩半曲残琴,最后成就了皇图霸业,却已满鬓风霜。所以你不懂,不是我放不下这尘世的繁华,而是这一段独木桥,已经由不得我不走下去。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瑶华 ┃ 配角:配角需要名字么. ┃ 其它:np,男生子 ☆、第一章 五洲大陆上女子大多身高体壮,渐渐支起士农工商各个阶层的担子,上朝为官、保卫国土、挣钱养家,是以,女子为尊的格局经过数万年的演变,已经确定了下来;而五洲大陆上的男子大多娇弱,常在家相妻教女,不问世事。只有少数书香世家会宴请女夫子给家中男儿开私塾,读一读,以求提高身价将来能嫁一满意的妻主。 此时的五洲大陆刚刚结束混战不到一百年,天下初定,是以天圣、大胤、匈奴三国并无互犯的迹象。天圣兵强,民风剽悍,更是从开国皇帝天元帝那里流传下来一套特殊的排兵列阵之法;大胤富饶,虽正经历过一场血腥的改革,但在其大皇子香丘的带领下却依旧保持着商业繁荣;只有匈奴稍弱,但在这个大格局下,天圣和大胤也没有去讨伐的迹象。 但若无外患并不代表没有内忧,天圣在持续领先百来年之后,由于贪官盛行,宫廷内的皇位争夺日益加剧,渐渐出现了不可避免的矛盾。 五洲皆知天圣的皇太女许瑶华根本就没有遗传到其许家的优良传统,出生起便被其父凤君送走乡下,十三岁时方重新接回京城,一直到成年也没做出什么大的作为,只知道在其父后以及身后的李家的庇护下不学无术,寻欢问柳。是以朝中的大臣呼吁改立五皇女为皇太女的声音愈发高涨。 皇权的争斗在凤君去世、五皇女党成功设计将皇太女许瑶华逼走南山,为父守孝三年时,正式拉开了序幕。 =============================================================================== 此时为父守孝刚满三年的天圣皇太女许瑶华正静心地平躺在一夜扁舟之上,额间隐见一次薄薄的细汗,昭示着正主昨夜睡的并不如眼前见着的舒适。 昨夜黄昏起便下起细雨,淅淅沥沥间让人睡的也不踏实。瑶华皱眉,又是那个不真切的梦。大片大片的血红从天而降,一绝美女子的脸从黄发垂髫到暮暮老矣从眼前闪过,伴随着军队肃杀的号角,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那大殿之上的凤椅,散发着腐朽的味道直冲鼻尖。而那个绝美的女子由才开始的或哭或笑,变成打量最后的面无表情。 庄生梦蝶,那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究竟是自己还是她人? 清晨雨渐渐收了起来,天空放晴。三月春风尚且料峭,然山中已不乏绿色连荫,盈盈溪水从远处汇集而来,形成一片淡然湖色。清水涟漪,一悠然竹筏飘荡于湖心中央,其上仰卧一白衣女子,以袖掩面,好不悠闲自在。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靠近,白月出左右张望,在看见白衣女子之后更加欢快地跑到岸边,轻薄的绿衫更加衬的这十四五岁的少年如春桃之烂漫。 “师姐!京城有人送圣旨来了!”白月出双手拢在嘴边,娇俏的声音随着水中的波纹荡漾开来。 竹筏上的许瑶华听见声响,衣袖下的嘴角微勾,却是依旧不动声色,静心而卧。 “师姐!”少年一跺脚,却又见怪不怪地去牵连在桩子上的缰绳,嘴里还在嘟嘟囔囔:“每次都这样,明明听见了却装作没有听见。要我说三年前娘就不应该答应让你回来,活该让你继续醉倒在街边!” 嘴里虽然不满,手上却没闲着,白玉如葱似得手指握住缰绳,缓缓地向岸边拉近。怎奈昨夜春雨刚过,湖岸边泥土松软,脚上一打滑,月出身形不稳,便向后栽去,心中一惊,口中便是“啊”的一声尖叫。 正在这时,却见一白影自远在十几丈外的竹筏上一跃而起,身形翩若惊鸿,尚不及湖边桃花自枝上落地,便已飞近绿衫少年身边,一手搂住其腰身,在原地旋转一周后稳住身形。 “师……师姐……”月出脸色微红,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瑶华胸前的襟带,也不知是差点摔倒心有余悸还是其他,一出声竟然有点结巴。 许瑶华本来因睡意尚有点迷蒙的眼睛,在听见少年的结巴声后便似笑非笑地往怀中一瞥,一时间凤目流转,眼晕风流。 月出更是看痴了去,一张小嘴微张,只有热气呵出,却发不出半分言语。 瑶华看着自家师弟的傻样儿,嘴角微勾,轻拍上那凝滞的小脑袋,问道:“不是说要去接旨嘛?” “啊?哦,对,对,来人在外面等着呢!”说着,赶紧从瑶华怀中跳开,一抹晕红却从耳后蔓延到了脖颈。 瑶华却不甚在意,只用手抚平胸前微皱的巾带,又笑嘻嘻地转身向后抛了个媚眼,在看见自家师弟窘的更狠了之后,方才哈哈大笑地转身向外走去,毫无刚刚在竹筏上出尘的仙人模样,只稍稍湿润的随意披在肩上墨发昭示着此人不羁的性情。 月出看着瑶华的背影,虽然心里的悸动还是没有消除,但咬了咬嘴唇还是将心中那一抹惶恐说了出来:“师姐……是不是皇宫来人请你回去的?” 许瑶华脚步微滞,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又向前走去,白袍银色暗花,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走的远了,在月出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一道如往常一样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都三年了呀!哎!定是京城的公子们想我想的发疯了,这才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