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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边,一直有意立五皇女为太女,若成功,助其得势之人便可保家族富贵,若不成,皇帝也会念在母女亲情上为五皇女留下属于自己的势力?” 听到这里,左相惊讶地发现儿子分析的竟与自己、族中长老所想一模一样,当下呐呐地称是。 言景行此时却是一鞠躬:“成,言家后代延续富贵;败,言家只需固守如今成就。孩儿自是甘愿嫁给五皇女的。” 左相内心复杂地看着眼前养了十七年的儿子,琴棋书画且先不谈,单单是对朝政的见解,万事包容于心的胸襟就胜过了世间无数女子。 “母亲和言家亏欠你良多,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母亲一定会想办法答应你。” 言景行的目光却飘向池塘里的鱼,微微摇头:“孩儿别无所求……” 左相走后,言景行依旧倚着栏杆看向水面。 “公子,要不要回去,起风了。”小侍青儿问道。 言景行摇了摇头:“青儿你说,当年接上下联,破了我棋局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五皇女?” 青儿歪头想了想:“当时灯会,大家都带了面具,但是那女子的里衣袖口处绣的四爪金龙奴才和您可是亲眼看见的,那明显就是皇女身份的象征。” “那为何……我在五皇女身上丝毫看不见那夜的潇洒不羁,肆意风流?” 青儿只当自家公子犯了闺中男子的通病,出嫁前都喜欢胡思乱想,便捂嘴娇笑道:“身为皇女当然得收敛了,难不成一个两个都像皇太女那般随便胡闹,小小年纪就成了青楼的常客?!” 言景行瞥了青儿一眼:“皇太女也是让你随便拿来埋汰的?下一次再有你就别跟在我身边了!” 青儿吓得连忙捂嘴表示再也不敢了,言景行此时却已经不再看他,只不过心却是又一次地稳了下来。 当年自己虽不如现在这么名声大震,但也是初显才情,受的吹捧多了,难免有些目无下尘。 上元节那天府中的家奴为了显摆,将言景行创的“玲珑棋局”摆在了京城中心,扬言此棋局“上无天神可解,下无凡人可破”,虽不是自己发起,但自己也是默默地没提出反对,还真想看看,这个人才济济的京城,究竟有没有人可以入了自己的眼。 一开始众多女子一拥而上,却无不败阵下来,渐渐地上去的人越来越少,只围在一圈观看,一些酸秀才还喋喋不休地道:“此棋根本是死局,无人可解!” 言景行在心里轻蔑的嗤笑声还没发出,便听见人群中一女子的声音传来:“生意不好怨柜台!解不出就找借口,真是让本姑娘长见识了!” 众人不忿,女子便轻笑一声,飞身便上了台前坐下,不出一刻钟,便听见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叫好声。 言景行这才看见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带着上元节经常卖的半脸面具,只露出一双多情的眼睛。 心中略带激动,便想再次试一试,便让小侍出口年道:“我家公子请小姐再对一对子:六梦还珠,窗外新月,夕阳心结千千,看一江春水怆然东去!” 那女子略一挑眉,立刻接到:“八龙射雕,笑傲连城,西风白马飒飒,问六月流火谁主沉浮!” 说完,还向着言景行所在的酒楼处抛了个媚眼,却被冲上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拧住了耳朵,躲闪间一下子从台上翻下来,虽没摔着,却撕破了袖口,露出四爪金龙图样。 言景行连忙让青儿去查探女子的背景,却被告知她已经没了踪影,直到见到五皇女的那一刻,相似的眉眼,同样绣着金龙的袖口,言景行才知道,当日自己见到的是天圣的五皇女,许瑶池。 作者有话要说: “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出自。大意是:开始像处子一般娴静稳重,迷感敌人放松警惕,疏于防备;然后像脱兔一样迅疾进攻,使敌人来不及组织抵抗。 ☆、第十六章 东宫建筑虽及不上皇宫那样的大气巍峨,但是舒适灵秀还是称得上的。瑶华在水池亭边的躺椅上半阖着凤目,晒着暖暖的太阳,身旁的攻玉默默地煮着茶,在瑶华喝完一杯之后便自然地将茶添满。盼兮左手拿一条粉紫色锦帕,右手持针,不一会,一朵娇艳的苏绣牡丹便跃然于锦帕之上。 虽谈不上岁月静好,但这样闲适的主仆三人还是像一幅生动的泼墨画。 内院的一个侍从峦菊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不明白如今朝堂之上都吵翻了天,自家的皇太女怎么却一幅不相干的模样。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却对上了攻玉平淡无波的眼睛,当下赶紧垂下头:主子的事情,奴才不需要操那么多的心。 “殿下,今早门口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吵着要见你。”峦菊低声道。 瑶华微微皱眉,被人打扰了睡眠略有不满,最近受伤后就有些嗜睡,睡醒后却又一阵阵头疼。 盼兮见瑶华皱眉,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上前轻轻地给瑶华按压着脑袋,时缓时急,不一会瑶华便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 攻玉也皱起了眉头,他没有盼兮那样温柔的好性子,当下就对峦菊呵斥道: “没看见殿下在休息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先请示管家吗!” 峦菊被攻玉呛了一下,却碍于攻玉通房小侍的地位,敢怒不敢言,便一脸倔强地直挺挺地立在那儿,等着瑶华的指示。 瑶华却是不晓得男儿家的明争暗斗,以为是有重要的事情峦菊才不愿意下去,便摆了摆手,从躺椅上坐起,才睡醒的脸上带着一抹潮红,映衬着凌乱的墨发,少了一分犀利,多了几分妖冶。 攻玉看见瑶华这种慵懒风流的模样,当下眼神微闪,迅速地低下头,又恢复了往日不爱言语的样子。 “那孩童找我什么事?” 峦菊却是脸一红,诺诺道:“奴才问他,只说是他主子要他把这样东西亲自交给你,奴才看其口齿伶俐,不似一般的百姓孩童,便害怕耽误了殿下的事情,就来通报了。” 峦菊说完,又抬头悄悄瞅了一眼正在煮茶的攻玉,刚刚自己被其训斥,可是殿下却还是让自己开了口,这就是变相地打了攻玉的脸,怪不得外院的下人们说攻玉性子不好处,不如盼兮小侍受宠,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