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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也觉得没意思。”墨一念此时像一个被人骗的小媳妇要交代似的,道:“那我问你,如果我没回来,你想怎么脱困?还是一开始就想交代在这了,好让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天天记挂着你今日的恩情不得安心。” 不知语似是惊讶墨一念如此关心他,眨了眨眼,别扭了一下,道:“我怎么会让自己交代在这,你想多了,你没回来我也能……” “不知语。”墨一念打断了他的话,突然正经了神色道:“以后别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处境了,我不想……”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不想看见你有事。” 不知语听进去了,沉默了半响,最后回道:“好。” 墨一念说完才惊讶于自己居然说了这番话,自嘲的笑了笑,大概这些年来除了国师和程理,再无其他人依靠,不知语的突然出现,且年龄相仿,才让他又多了一份依赖,也多了一份牵挂。 两人沉默下来,又经过刚才那番话沉淀,显得气氛有些怪异,墨一念抬头作望天状道:“该死的程理,让他探一下柳府探到哪里去了,渝州城都被我拿下了他还没现身,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咳咳,注意身份。”不知语听到最后一句提醒道,随后似乎才想起了他晕倒前的事情,很是紧张的抓住墨一念的袖子,道:“等等,替你拿下渝州城的那个人呢?” “你是说墨择栖?”墨一念被不知语这么突然抓住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抬手按下不知语的手,道:“他在你醒来的前一刻走了,怎么?” 不知语紧接着问:“他为什么会帮你?你是怎么遇上他的?” 墨一念看着不知语一副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神情,仿佛是件不得了的大事情一般,然而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呀,只是心疼不知语身上那么多伤,受了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 墨一念按着不知语,想让他躺下,“你先在睡会,睡醒了我跟你说。” 不知语却很执拗的不肯躺下,墨一念叹了口气,只好妥协,将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最后说的墨一念口干舌燥,起身去倒水喝。 身后不知语道:“那把剑呢?” 墨一念将水咽下,侧头看着桌上的剑,不知语也看到了,掀开被子就走了过来,吓得墨一念慌乱的把茶杯往旁边一放,要去搀扶不知语。 然而余光有误,墨一念手里的茶杯压根没碰到桌子,落了个空在地上摔了个碎碎平安。 慌乱之下墨一念还没出口阻止,不知语已经走了过来,并视若无睹的站在有碎片的地上,拿起桌上的剑,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墨一念惊了,“你做什么!”随后盯着不知语的脚下,没有看见血迹,还好没踩到碎片渣,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别乱动,我叫人收拾一下。”墨一念说着就要去叫人,却被不知语拽住了。 墨一念楞楞的看着不知语,“你干嘛?” 只见不知语在墨一念面前将剑一横,“你再拔它试试。” 此时的墨一念完全不知不知语为何反应这么大,但还是依言伸手握住了剑柄,道:“这剑太重,我提不动,你握着别动啊!” 随后墨一念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剑抽出了一点点,到最后他实在抽不出了,甩了甩酸了的手道:“不行了,没力气了。”他实在不明白,这把剑明明重的要死,怎么到墨择栖和不知语手里就如同棉花一样随拿随放。 像是验证中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不知语疑惑的看着墨一念:“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为什么?”墨一念揉着手腕,“到底怎么了?” 不知语道:“这把剑名叫本心,是岳枫峒的配剑。” 墨一念:“所以呢?” 不知语:“所以这把剑除了他本人没有人能用,但是你却能。” 听到这句话墨一念忽的想起,在林子里模模糊糊听见墨择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好像是……枫峒,他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岳枫峒?或者说是转世?” 他还惦记着地上的碎片,说完把不知语按在凳子上老老实实坐着,随后叫了人进来打扫了一番。 “我不知道。”不知语上下打量着墨一念,似是也不能理解,道:“当年岳枫峒一魂封印了数万怨魂,一魂封印了御魂铃,剩下的一魂随着七魄都散了,而且就算没散,魂魄不全也入不了轮回,所以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情况。” 到底是道行浅了点,有些东西探不出来。 墨一念听完只觉得这岳枫峒很惨,三魂七魄被分离,那得多痛,他道:“所以呢?就算我是岳枫峒又能怎样?” 不知语似乎有些慌乱,但慌了一会就冷静下来,随后自言自语说着“我得回去一趟”,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你要回去哪?程理还没回来。”墨一念跟在身后,追着不知语的脚步道:“喂,你先把外衣穿上!” 不知语这才又转身回来,但是却不是穿衣,而是抓着墨一念的手腕又往外走,嘴里念道:“也对,你也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嗯?” 就这样,渝州剩下的事情墨一念还没来的及嘱咐,就被不知语抓着离开了柳府。 第8章 第八章 俯视大地的感觉很好,地面上的风景浓缩成一副山水画,这是墨一念第二次被不知语带着在天上飞,云撞在他身上,然后散去,颇为好玩。 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墨一念好奇的问为什么不用瞬间转移的术法,不知语告诉他那种术法只是短距离的,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并且四周设立了禁制,这种术法不起作用。 至于不知语要带墨一念回什么地方,不知语这次没有支支吾吾,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诉墨一念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不知语的师门——雅修山枫峒派。 “枫峒?”墨一念站在剑的前端道:“枫峒派的枫峒是岳枫峒的枫峒?” “正是。”不知语在身后解释道:“岳枫峒是枫峒派的太师祖,当年师祖开山立派的时候为纪念太师祖,所以就运用了这个名字当作了门派名字。” “太师祖!?这关系听上去好像有点复杂了。”墨一念微微侧过头道:“这把剑是你们太师祖的,为什么会在墨择栖手上?” 不知语或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弱弱的道:“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有些关系而已。” 墨一念侧着头,风吹起他额头的碎发,他微微低了低头,道:“我很乐意听你说一说,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你作为永安的皇帝,对永安的历史却一点都不知道,不觉得惭愧吗?”不知语眨了几下眼睛道。 墨一念回:“我从来只过眼前,活在当下,你都说了那是历史,历史这种东西又没有什么用,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语觉得败给他了,开口说起这段渊源。 岳枫峒出生于将军世家,与墨择栖是君与臣的关系,后来江山稳固,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