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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自我调节,如果需要他还能跟人比划几个回合。 方来原本是想跟岳枫峒一起的,被岳一玄逼着跟他骑了一匹马。 快马加鞭,两天的路程缩短成了一天,到永安天已经黑了,回来不比去时,没有浩浩荡荡的队伍迎接,岳枫峒看了一眼高大的宫门,对一旁的人道:“墨真,你跟我进宫还是回墨王府?” 墨真:“我回墨王府。” “好。”岳枫峒伸手取下腰上的玉佩扔给墨真:“带着这个,以后可以随时进入皇宫。” 墨真接过以后,便骑马离开了。 “哥……”一旁的方来想叫岳枫峒哥哥的,却被身后的岳一玄一把勒住脖子,只好改口:“师傅,这里是皇宫,你……你是?” 岳枫峒刚要说明一下,岳一玄先抢答道:“傻师弟,你上辈子修的福气,认了当今圣上当师傅,怎么样?开不开心?” “……开心。”方来简直要惊讶死了,他原本以为这个哥哥是个富家公子,或者皇亲国戚,唯独没有往当今天子上面想,没想到,没想到呀。 岳枫峒摇了摇头,他没想过要把方来留在皇宫里,但这只是他想,毕竟最后选择权在方来手上,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于是问道:“方来,他日你是想留在皇宫里,还是去做别的什么?如果你想留在皇宫里,我就让宫里的先生好好栽培你,到时候做个官什么的,你要是想做个商人,我也可以赐你银两做生意。” 方来被岳一玄缠着的这段时间,岳一玄偶尔说起过一点点事情,听上去好像是关于他这个哥哥的,又好像不是,突然有种这个哥哥也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哥哥的想法,他道:“哥……师傅,我只想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要做官,也不要做商,如果可以我想变厉害,然后保护师傅。” 这么点大的孩子说出这样一番话,小脸都涨红了,岳一玄拍了拍方来的脑袋,看着岳枫峒道:“我们以后一起保护师傅。” “嗯。”方来使劲的点头。 岳枫峒略微觉得有些感触,便不再说什么,带着众人进入了皇宫。 报喜一进宫就张罗着其他奴才去准备屋子供大家休息。 岳枫峒没有回他的寝宫,而是去了国师院,国师院挂满了白绸,人也很少,显得特别空旷,每走一步都有回声传回来。 苍檀生前是个两袖清风的人,虽然进了宫做了国师却很少掺进朝政斗争中去,再后来就是一直护着墨一念。 岳枫峒走过长长的走廊,踏进国师院的大殿,大殿中间放着一个棺椁,里面躺着苍檀。 岳枫峒站在棺椁旁边,苍檀的脸并没有什么痛苦之色,临死之际,那个人至少没有太折磨他,这也让岳枫峒心中的憎恨少了一点。 “皇上,怎么还不休息?” 报喜安顿完所有人,回寝宫找不到岳枫峒的影子,其他宫女告诉他皇上来了国师院,于是便寻了过来。 岳枫峒转过头看着报喜,手扶在棺椁边:“报喜,你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报喜必恭必敬的回答:“回皇上,一年前。” “一年前……”岳枫峒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在你之前的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来着?” 报喜:“回皇上,叫小路子。” 岳枫峒想起,这个小路子不见的那个晚上,好像是他叫小路子帮他送一个什么东西给国师,后来小路子不见了,便换成了报喜,当时送的东西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因为不怎么重要,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想起,觉得这事有些怪异,他道:“哦,对,这个小路子去哪了?” 报喜手藏在袖子里悄悄握紧了,不易察觉的发着抖,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岳枫峒身边:“陛下要听故事吗?” 岳枫峒没说话,转身靠着棺椁坐了下来,随后拍了拍一旁的地板,看着报喜,示意他坐下来。 这个皇上是永安有史以来最没有架子的皇上,什么君臣之礼在他眼里好像都无关紧要,报喜顺从的靠着他坐了下来。 报喜:“十年前,永安皇城西郊的一个小村庄里闹饥荒,村民们都快要饿死了,有一户农户突然想到把自己家的孩子卖掉,于是卖进了皇宫,那个孩子因为长时间没怎么吃东西,营养不良,身子比同龄的孩子身子瘦小,所以进宫以后常常被其他小太监欺负,有一天晚上,这个小可怜实在太饿了,于是趁着大伙都睡着了,偷偷钻进厨房找吃的,可是却被抓住了,管事的太监觉得这个小可怜手脚不干净,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觉得应该打死最好,于是便拖着这个小可怜去了冷宫。” “可能是天觉得小可怜也是太可怜了,所以给他派来了一个救星,那个救星便是当今圣上,小可怜得救了,于是想要报答这个小皇帝,想尽办法想要靠近小皇帝,某一天,小可怜无意间发现小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行踪可疑,于是偷偷跟踪,发现了这个太监竟然是墨王安插在小皇上身边的,于是就趁机将他杀了,最后顶替了这个小太监的位置,留在了小皇帝的身边伺候着,我的故事讲完了,皇上……”报喜侧过头,发现身边的人头靠着棺椁,闭上了眼睛,已经听着故事睡着了。 报喜轻轻笑了笑,小声的说:“皇上,你是我的恩人呐。” 其实岳枫峒只是闭目养神,报喜说的这些他好像想起了一点点,那个时候正直盛夏,他在宫中睡不着,听说冷宫凉快,所以便偷偷去了那里,却看见几个大太监在打一个孩子,当时觉得可怜便出手喝止了,并将那几个大太监逐出了宫,再后来他也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了,原来在皇宫的这些年,他的身边还跟着这么几个真心人。 第18章 第十八章 天灰蒙蒙的亮起,不算是个好天气,岳枫峒和报喜相对无言,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双双回了寝宫,换上朝服。 这一天,有一场战要打。 那天,岳枫峒借着墨一念的这个肉身和身份,在朝堂之上与众大臣舌枪唇战,堵的众大臣哑口无言,更是气得墨涵吹胡子瞪眼睛。 没辙,这些文臣武臣已经拿他没辙,因为岳枫峒一上来就昭告大伙他背后有阴兵相衬,世间传闻为真,谁要造反他不介意做个暴君,逮谁砍谁。 这些大臣惜命的很,个个心怀鬼胎,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甚至有些兜不住的直接请辞,从此退下朝堂。 之后,岳枫峒给国师办了丧,安葬进之前修建好的陵墓中。 不过一月,效忠于墨涵的爪牙被拔了个干净,墨涵自然坐不住了,管不住那些名声好不好听,他还非要暗杀了当今圣上不可。 岳枫峒坐在书房案前看着奏折,门外哐当哐当响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了。 外面有程理守着,岳枫峒也安心,就算程理挡不住,还有一个岳一玄。 外面的声音停了,程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