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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且不说宋箬溪还病着,就是宋箬溪没病,才来几个月,性情就起了大变化,到时纪芸起了疑心,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神尼,姑娘从小到大都没离开夫人身旁,这次出来几个月,夫人想得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若是姑娘不能回去过年,夫人会难过的。”珠圆扯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贫尼已修书一封,你捎带去给夫人,夫人看了信,自会明白。”慧谨从袖中拿出早已写好的信函递给珠圆。 “这样啊……”珠圆看了看病歪歪躺在床上的宋箬溪,姑娘在生病,若是强行上路,万一在路上出了事,她可担不起责任,还是听神尼的,“我家姑娘就请神尼多加照看了!” “奴婢留下来伺候姑娘。”刘四娘不肯离开。 “不用了,我是来庵中修行的,不用人伺候。”宋箬溪断然拒绝。 “姑娘,让奴婢留下来照顾你吧,你病着,没人照顾可不行。”刘四娘说着眼眶又红了。 “有师父和诸位师兄照顾,我的病很快就会好,不用担心。”宋箬溪把垂在额间的头发挽到耳后,“你们回去后,不要跟老爷夫人提我生病的事,免得老爷夫人忧心,知不知道?” “姑娘一片孝心,奴婢自当听从,不会向三爷和夫人提起。”珠圆不是笨蛋,她很清楚,要是向纪芸提起宋箬溪在生病,而她没有留在庵中伺候,那么她一定会被纪芸责骂的,有了宋箬溪这句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提,还不用担心刘四娘会多嘴。 “姑娘……” “好了,姑娘决定的事,那有你多嘴的份。”珠圆打断刘四娘的话,训斥道。 宋箬溪看了珠圆一眼,皱了皱眉,道:“乳娘,我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再生病了,你不要这么担心。” “姑娘,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刘四娘声音哽咽地道。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宋箬溪微微笑道。 回广陵府需要六七天的时间,珠圆怕路上再耽搁,就赶不上回家过年,第二天就匆匆告辞离去。 纪芸没得如愿见到女儿,非常失望,看了慧谨的信,长叹一声,没办法,女儿的命要紧。虽然她很想去庵中看望女儿,可是路程遥远,琐事缠身,只能在年后,打发人送了信和一堆东西到庵里给宋箬溪。 过年虽是世俗的节日,与方外之人无关,但初一是斋日,而且信众也会来庵堂上新年的头炷香,并在庵堂用过午斋,才会离开,众尼对此,自不敢懈怠。 大雪初停,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映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简儿路过雪松林,看到宋箬溪站在林中,惊讶地走过去问道:“静尘,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才刚出太阳,一点都不暖和,你站在雪地里,不怕受寒再生病啊?” “我穿着厚衣服,不冷!”宋箬溪转身看着她笑,“到是你,这回又找什么理由溜出来闲逛?” “我那有闲逛,师父来了相熟的香客,要我去供经堂拿抄好的经书。”简儿看到宋箬溪脚边放着个竹篮,“你摘这些松果做什么?” “有用。”昨日安隅和宋箬溪饮茶时,提及要用松果烹水,说是用松果烹的水,会有淡淡的松香味,泡出来的茶,味道更清醇。宋箬溪就心动,想尝尝这味道,用过早斋后,就提着竹篮,到供经堂边的雪松林摘松果。 “有什么用?” 宋箬溪明眸流转,轻笑道:“我自有我的用处,你就别多问了。” “不问就不问。”简儿撇撇嘴,涎着脸笑,“静尘,我们明儿去后山煮东西吧!” “你这个馋嘴的丫头,就惦记着吃,这后山就没有下雪,我们坐在溪边煮东西,就不会冷啦?”宋箬溪嗔怪地斜睨她一眼,踮起脚,摘下松果,丢进竹篮里。 简儿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静尘,你还要摘多少?我帮你一起摘!” “不用了,你快去拿经书吧,省得回去晚了,静玄师兄又罚你。”宋箬溪道。 “又不是没被罚过。”简儿跑到另一棵树下,仰头寻找松果。 “少罚一次是一次。”宋箬溪走过去道。 “多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得。”简儿跳起来抓住树枝,“这里有三个,你快摘!” “你哟!”宋箬溪轻笑摇头,伸手去摘下松果。 简儿动作麻利,不一会就摘了小半篮松果。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娇滴滴地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回头一看,是两个与她们年纪相仿的少女,一个披着银红色绣花缎面出风毛斗篷,挽着飞仙髻;站在她身后的蓝衣少女,梳着双丫髻,看两人的妆扮,应该是主仆。 “宋箬溪,你怎么会在这里?”红衣少女尖声问道。 宋箬溪一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认识本尊的人。 红衣少女姓曾,名可儿,是礼部郎中曾渔的独生女。在京中,两家互有来往,彼此认识。曾渔幼年双亲亡故,由姐姐姐夫抚养长大,这次来中兴府给姐姐周夫人祝五十大寿。 曾渔的夫人尹氏嫁给曾渔多年,仅生一女,非常希望能为曾家添个男丁,这次有机会,就来净莲寺上香,希望菩萨保佑,让她能早日诞下麟儿。曾可儿随母同行,上完香,尹氏和陪同她们母女前来的周二少奶奶在房里闲聊,曾可儿坐不住,借尿遁带着丫头溜了出来,在庵中四处闲逛,凑巧遇上宋箬溪。 ! 第十七章 起因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里是不允许香客进来的。”简儿向前一步,把宋箬溪拦在身后,厉声问道。 “你……你……”曾可儿看着简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她。 “你你你,你什么你?”简儿瞪着曾可儿,“你还快回居士楼去!” “你好……”曾可儿一着急有口吃的毛病。 “简儿,我们出来很久,该回去了。”宋箬溪被简儿拦住了视线,看不到曾可儿的表情,听语气,以为曾可儿要责骂简儿,不想惹麻烦,提起竹篮,拖着简儿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宋箬溪……哎……宋箬溪……”曾可儿越喊宋箬溪拖着简儿走得越快,“你跑什么跑,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蓝衣丫头抿了抿唇,道:“姑娘,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