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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无意抛下的一粒花籽,才有这今生的道旁相见?但花儿只是静静的绽放,仿佛这就是它生命的全部。我走过大山,那巍峨的山峰令我熟悉莫名,难道这就是我前生的故居,所以才有这今生的魂牵梦萦?但大山依然如千年前般的沉静,仿佛在说世事不外如是,一切皆空,不是风动而是心动! 我走过海洋,汹涌的洋面令我又是兴奋又是亲切,难道这就是我前生荡辑浮舟的家园,所以才有这今生的故园难舍?而海洋却露出了难得的平静的面孔,不起一丝漩旎,如镜面一般,仿佛在说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总让它留在心上呢? 我终于跋山涉水,从网络里,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走近你,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让我是那样的心动,难道在前生我就已为你心田深陷,不能自抑,所以才有这今生依旧的心情?而你,亦是那样地沉默,我才发现,匆匆挣脱我紧握的手的,哪里有什么回眸,也许是我们的缘分,修的还太浅、太浅!我明白了,或许今生的相遇已是上天的恩赐,或许我们前生的缘分已经注定,今生,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凭一颗晶莹的泪,将流不完的伤悲,流不尽的心碎,在人间化成飞灰,又有谁信手拈来谈笑,又有谁会在我的故事里留下他的眼泪? 佛说:五百年前结缘来,前生注定非今日。我叩首:若非今日是何日? 我决定上山,用整整一天的时间专心致志的想你,然后下山时候全忘记。于是我看释迦牟尼时想你,看十八罗汉时想你,看千手观音时想你,希望找出让你永远爱我的法宝,而不是最终的离开。脑海里你最初的深情反反复复地证明,你曾经给过我这尘世间最温暖的情怀。我叹息。你问我为何总是叹息?哦,别怪我的眷顾,别怪我的形影不离,别怪我用千百次守望,换你一个冷冷的轻瞥。你可否细听到我心的顾虑:今生你我仅有五次相遇,若凑不足五百次回眸,来生,我将如何见你? 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那你我的相遇又是前生怎样的缘分? 六、惜缘 在晨钟暮鼓中初雪飘落,初雪消融,世间万物大约都是这样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吧。 我说:我想忘记。佛说: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 经云: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宿因所构,缘尽还无,何喜之有?得失随缘。一切悲喜都由心生。当你心中有爱恨,你眼中必定是一个翻腾颠倒的世界,平静过后也并非一无所有,其实何为有,何为无?只不过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道理虽对,却很难做到,再破碎的心,再陈旧的伤口,人却还是坚持不停的缝缝补补,不肯丢弃。 我开始试着将所有的怀疑与怨恨,这一切蒙蔽了美好本质的东西丢弃。这么做很辛苦,无异于放弃整个爱情。渐渐地我发现原来只有将这段感情慢慢放下,慢慢置身事外,我才能从中剥离出回忆中你所有的好,而不是用所有的不好来抹杀曾有的欢乐,就算有千般万般的苦痛,毕竟你曾带给我最美丽的心情。 于是那人间绚烂的光彩重新在我面前大放光华,我终于明白,佛说你爱我,至少曾经爱过。当你心中有爱,那么光彩就是笑容,当你心中有风景,那么光彩就是美丽,随心所至,光彩来源于一切心中美好,或曾经美好的事物,总之让我无法舍弃,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忍受光彩被遮蔽的瞬间黑暗。 佛问:你忘记了吗?我回答说没有,或者说忘了吧,留存美好,忘记悲哀,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嘛,你说的。 佛笑得很开心,千百年来佛一直笑得很开心。说人生如梦,是因为人生存在不可知的未来;说梦如人生,是因为有梦才存在生活的欲望。注定的相识,如春季花开的声音,悦耳的清脆。 注定的离别,像晨曦的露水,平静的美丽。与其说爱是种缘,不如说是留下幸福记忆的巧合。那巧合,使得傍晚的云端,紫霞闪过。 ! 第六十一章 慈母为儿谋娇妻 安隅把要说的话说完,就让宋箬溪去叫陆綮颜进去,笑笑道:“颜儿,你与静尘对弈一局如何?” “好。”陆綮颜是不会拒绝安隅任何要求的,再者,可由棋艺观人品,一举两得,撩起锦袍在棋盘边坐下,手微微一抬,“请。” “你先请。”宋箬溪惯于执白,便由陆綮颜先取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开局。 陆綮颜心思缜密,落下一子,就已想好后面三子如何下。他的布局严密,滴水不漏。宋箬溪跟着安隅学棋不是照常规来学的,在布局方面稍弱,破局方面反到强些。 一个擅布局,一个长破局,两人下得旗鼓相当。 观棋不语真君子,安隅并不指点宋箬溪,安静地坐在一旁,满脸慈爱地看着他们,唇边带着愉悦的笑容,只觉得眼前这对男女是金童玉女,成亲后定会夫妻和顺,恩爱白头。 一子一子接连落下,随着棋子越落越多,棋盘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黑白棋子。宋箬溪蹙眉思考良久,将手中的白子放回装棋子的玉盒内,“我输了。” 陆綮颜将黑子抛进玉盒,端起杯子喝茶。 “以半目告负,可惜了。”安隅淡笑道。 “棋艺不如人,当然会输,没什么可惜的。”宋箬溪是安隅的手下败战,早已对胜负不那么在意,浅笑盈盈,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陆綮颜看着宋箬溪,眸色微亮,此女输棋不气恼,还愿坦然认输,棋品不错,人品应该也不差。 这时,蚕娘进来禀报道:“居士,午斋已经准备好了,请到偏房用斋。” “静尘不必收拾了,就搁在那儿吧,我们先去用午斋。”安隅起身笑道。 宋箬溪唇角弯起一道促狭地浅笑,安隅素来喜欢整洁,每次下完棋,不管是什么时辰,也一定要把棋盘收拾好才行,今日却一改常态,可见是迫不及待地要与儿子共进午斋,旁的事,就都不在意了。 因在寺中,午斋全是素菜,安隅担心陆綮颜吃不惯,柔声道:“寺里供着菩萨,不能用荤腥,委屈颜儿了。” “不委屈。”陆綮颜用行动说明,他不觉得吃素受了委屈,吃完一碗饭,又让蚕娘去盛了一碗;桌上的六碟菜,每碟菜他都夹了许多吃。 宋箬溪眸光流转,抿唇坏笑,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