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佛堂春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教教四姑娘?”

    “宫里的嬷嬷?”宋绥眼中一亮,“已请到了?”

    “请到了,过几日就要进府了。”

    “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老爷公务繁忙,这些后宅小事,妾身怎么会拿来烦你?”纪芸娇声道。

    “还是夫人知道心疼为夫。”宋绥搂着她的削肩道。

    纪芸横了他一眼,道:“你是我的夫君,生同床,死同穴的人,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去。”

    宋绥舒心地笑了,妻者,齐也,与共祭祀,只有原配嫡妻才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也只有原配嫡妻才是一心向着他的。是夜,夫妻虽没有缠绵,躺在床回忆两人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到也满腹的柔情蜜意。

    次日清晨,三个姨娘来给纪芸请安,知道许姨娘被老爷禁了足,邹姨娘还是那副木头脸,柳姨娘回到房里,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玫姨娘暗自心惊,愈加的谨慎起来。

    半夜下了场秋雨,天气骤然转凉,院子里落满枯黄的叶子,宋箬溪早早的去给纪芸请安,“娘,晚上有没有被雨声给吵着?”

    “没有吵着,你有没有被吵着呀?”纪芸笑,轻轻握着她的手,脸色一沉,“变天了,也不知道给姑娘多添件衣服,要你们何用?”

    香朵和青荷吓得,跪了下去。

    “娘,这与她们不想干,我有添衣服。可是我穿再多衣服,手也是这样冰冰凉凉的。”宋箬溪忙解释道。

    纪芸一听这话,自责不已,道:“溪儿,这都怪娘,在怀你时不该贪凉,吃冰镇的西瓜。去寺休养了这么多年,这毛病还没好。”

    “娘,这与你怀我时,吃没吃西瓜没关系啦!”宋箬溪好笑地道。

    “怎么没关系?我就怀你时吃过冰镇西瓜,你兄妹三个,就你的手就冰凉,你大哥和淮儿他们的手可暖和了。都怪娘不好,都怪娘不好。”

    “娘,我就是手凉点,这也没什么,揣个暖手炉就是了。”宋箬溪见她非要这么认为,也不与她争辩,眸光一转,“娘,淮儿呢?”

    “他今日约了同窗去书店,早早就出门了。”纪芸笑道。

    宋箬溪郁闷地撇嘴,这小子忘记了当日说的话。

    过了一会,宋箬池进来请安,两人陪纪芸用过早饭,纪芸留下了宋箬溪,让荣荞把个小巧的青花暖手炉烧得暖暖的,塞到她手里,才打发她回院子。

    午后,宋箬溪用过午饭后,院子里的落叶已经扫干净,地上残留着雨水,便沿着走廊散步,刚走了圈,就听到门口传来鹦鹉怪腔怪调地声音,“美人儿,美人儿。”

    “宋淮,你这个伪君子,说话不算数。”宋箬溪冲着门口生气地道。

    “姐姐,淮儿没有说话不算数,淮儿就是来接你去天籁居的。”宋淮提着鸟架子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道。

    “哼,骗人。”宋箬溪撇嘴道。

    “淮儿不骗姐姐。”宋淮把鸟架子挂在廊下,“姐姐,你进去换身衣服,把头发梳一下,我们这走。”

    “不用跟娘说一声吗?”宋箬溪问道。

    “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娘答应了。”宋淮从怀里捣出两张银票,“这是娘给我的,让我带你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宋箬溪转恼为喜,道:“香绣快点帮我找衣服,香朵快忙我梳头发。”

    “来了来了。”把几个婢女赶紧上前来伺候。

    “香朵,梳最简单的发髻。”宋箬溪着急出去玩。

    香朵笑道:“姑娘,那就往这边拧一下,改成玲珑髻,好不好?”

    “好好好,你动作麻利点。”

    “姑娘,穿这套行不行?”香绣拿着粉紫色镶淡紫边绣着折枝梅花纹花薄缎窄袖圆领袍和米黄色绫裙问道。

    “行行行。”

    “姑娘,戴珍珠簪和小金凤好不好?”香纹挑选合适的首饰。

    “好好,快点吧!”

    一连忙乱后,宋箬溪打扮好了,揣着香草硬塞来的暖手炉,走了出来,“好了,淮儿,我们走吧!”

    ------题外话------

    泪奔,系统崩溃,装了半天才装好,连五笔都没装,就先上来更文了。晚了一小时,请大家原谅,不好意思!

    第六十九章 听戏文深有感触

    天籁居是一座戏楼,每月会上演一部新戏,宋淮订了二楼正对戏台的三个包厢中的一个,请宋箬溪来看戏。姐弟在包厢内坐下,戏楼的茶水博土送上了香茗一壶,点心数碟。

    一场开戏锣鼓声响过,正戏上演。这出戏名叫,演得是一位官宦家的姑娘与个书生私定终身,至珠胎暗结,后被始乱终弃的故事。

    戏共分七场,第一场花园会,第二场楼台别,第三场洞房变,第四场相思泪,第五场湖畔难,第六场厅堂血,第七临终恨。

    一场一场唱下去,唱得观众情绪激动,听得宋箬溪眼泪汪汪。

    “姐姐,你再哭眼睛就要肿起来了。”宋淮劝道。

    宋箬溪听而未闻,眼睛盯着戏台,手里捏着丝帕,看到那丫鬟为了姑娘去找书生,让人断了舌头,眼泪滴滴往下落。香绣和香朵也是眼睛红红,泪水往下淌。

    宋淮头痛地叹气,“姐姐,这只是在唱戏,你就不要哭了。”

    “你不带我去听欢喜的戏,带我来听这惨兮兮的戏,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她这么惨,我怎么会不哭?”宋箬溪拿着帕子边抹着眼泪,边哭道。

    宋淮挠了挠头,“淮儿错了,姐姐,下次定带你听笑嘻嘻的戏。”

    “嗯。”宋箬溪瞄了他一眼,目光回到戏台,继续看戏,继续哭。

    宋淮无奈摇头,也只得随她去。

    唱到第七场,姑娘临终产子,与书生的妻子在客栈相遇,姑娘一字一血地唱道:“姑娘呀,姑娘既知事明亮,我也不必说细详。不怨他来抛弃我,只怨自己少主张。”

    宋箬溪颔首,若是这姑娘洁身自好,也不会有沦落至此。

    “我也是个官家女,自幼读过书几章。理当做个贞节女,不应该私下订鸳鸯。”

    这四句唱得宋箬溪心猛地一紧,小脸微红,她就私下订鸳鸯了,心虚地端起茶杯喝茶。

    “因此被人看不起,将我当作路柳样。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