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佛堂春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子喂雪蹄吃。

    雪蹄张开嘴接过她喂来的桔子。

    “姐姐,你在做什么?”宋淮去房间没找到宋箬溪,问了青荷知道她在这里,就寻了过来。

    “我在喂雪蹄吃桔子。”宋箬溪回头对他笑道。

    “你喂马吃桔子?”宋淮愕然,走了过来,“姐姐,你小心喂得它拉肚子。”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宋箬溪横了他一眼,“雪蹄才不会拉肚子,雪蹄是良驹。”

    “如此良驹,拉车可惜了。”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

    “什么人?出来。”宋淮大惊,站在宋箬溪面前,警惕地环顾四周。香绣和薄荷抓起放在马槽边的马鞭,护在宋箬溪左右两侧。小丙小丁站在两人前面,一副要跟人拼命地架式。

    从马棚的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壮汉,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面色俊朗,穿着黑色的袍子,袍子一边撩高塞在腰间。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宋淮沉声问道。

    壮汉看了眼宋箬溪,脸上系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墨瞳在昏暗的烛火照映下,眸光流转,风情无限;这富贵人家娇养的姑娘居然不嫌弃马棚的味道,敢亲自来喂马,“小兄弟,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也是住店的客人,来马棚喂马的。”

    宋淮听到是客人,脸上的紧张神色稍减,但还是不放心,怕这壮汉冲撞了宋箬溪,“姐姐,别喂了,我们进去。”

    “已经喂完了。”宋箬溪把最后两瓣桔子塞进雪蹄的嘴里。

    “姑娘,你这马可卖?”壮汉问道。

    “不卖。”宋箬溪紧紧抱着雪蹄的头,尖叫,“这是我的马。”

    “姐姐,你放心,马是你的,谁也休想抢走。”宋淮目光凶狠地盯着壮汉。

    姐姐护马护得紧,弟弟护姐护得紧,这姐弟俩当真是有趣,那壮汉朗声大笑,转身走了。

    “怪人。”薄荷撇嘴道。

    “姐姐,没事了,我们进去了,外面好冷。”宋淮皱皱眉,用力跺了跺有点被冻麻的脚,回京述职为什么非要在年底?

    宋箬溪抱着马头不松手,“淮儿,万一他趁我们走了,来把马牵走,怎么办?”

    宋淮想了一下,“小丙,你在这里守着,等那养马的小倌来了,你跟他说,要他好生看好二姑娘的马,要是二姑娘的马不见了,他就别想要命。”

    “淮儿,马再好,也比不过人命。”宋箬溪不赞成宋淮的说法。

    宋淮叹气,“姐姐!”

    宋箬溪松开手,“知道了,我家弟弟就是那么一说,不会真要人家的命的。”

    “进去了。”宋淮瞪她一眼,往客栈走。

    宋箬溪坏坏地笑了笑,跟在他后面。

    姐弟上了二楼,去宋绥和纪芸房里,进门发现刚才那位壮汉在跟宋绥和纪芸说话,宋箬湖姐妹仨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对视一眼,这是个什么情况?买马买到房里来了?

    纪芸看到两人进来,招手道:“溪儿,淮儿过来。”

    姐弟俩听话走了过去,只是那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个壮汉。

    宋绥没留意到姐弟俩的不对劲,笑呵呵地道:“锦霖,这是溪儿,这是淮儿。溪儿淮儿,这是你们姨父的侄儿,你们见个礼。”

    宋箬溪松了口气,是亲戚就不用担心了,他再蛮横也不好意思抢她的马,收裣行礼,“溪儿见过……”愣了一下,姨父的侄儿,她该称呼他为什么?

    “淮儿见过锦霖哥哥。”宋淮行礼道。

    “溪儿见过锦霖哥哥。”宋箬溪随宋淮称呼道。

    锦霖是纪芸大姐夫穆学良的侄儿,在虎骁营任正七品致果校尉,这次是休假回怀安家中过年。得知宋家人在此,一打听,知是婶母的妹妹,就过来拜会。

    穆锦霖还礼,笑道:“刚才在马棚,不知道是姨父家的弟弟妹妹,失礼了,还望弟弟妹妹莫见怪。”

    纪芸听宋箬溪又去了马棚,斜了她一眼,这丫头的性子怎么改得随了大姐?

    “一点小事,锦霖不必在意,请坐,请坐。”宋绥问都没问是什么事,就打着哈哈乱扯。

    “锦霖在马棚看到溪儿妹妹养了匹好马,贸然提出要买,惹得溪儿妹妹不快。”穆锦霖见纪芸斜宋箬溪,以为她责怪宋箬溪不该与人起冲突,笑着出言解释。

    “那匹马,也不知道这丫头上哪里买来的,爱若珍宝,见天气寒冷,她怕马冻着,非要给马穿上衣服,劝了半天,她才肯作罢。”纪芸怕穆锦霖一会再提买马的事,惹得宋箬溪闹脾气,赶紧说明,这马就是宋箬溪的命,暗示他不要打马的主意。

    穆锦霖笑,“溪儿妹妹既是爱马之人,可知这马最向往的是什么?”

    宋箬溪眸光微转,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穆锦霖语噎。

    宋淮唇角轻扬。

    要去怀安必经过庆原,既然同路,又是亲戚,穆锦霖就与宋家人同行。

    天寒地冻的,穆锦霖却不怕冷,没有与宋绥父子同坐马车,而上骑在马上,任北风呼呼刮过。

    晌午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来歇脚做饭。穆锦霖见宋箬溪拿着干草去喂雪蹄,还嘀嘀咕咕地跟它说话,哑然失笑,走了过去,停在三步远的地方,道:“溪儿妹妹,马可听不懂你的话。”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能听得懂我说的话,我们叫马停,它就会停,我们叫马跑,它就会跑,其实是我们听不懂它们说话。”宋箬溪抬头看着穆锦霖,认真地道。

    穆锦霖沉吟片刻,道:“有道理。”

    宋箬溪明眸流转,问道:“锦霖哥哥,学骑马难不难?”

    “你想学骑马?”穆锦霖讶然。

    “姑娘,你不可以学骑马,很危险的。奴婢听奴婢哥哥说,有人从马上摔下来,运气好,只是把腿给摔断。运气不好,就连命都没了。”香朵吓唬宋箬溪。

    “锦霖哥哥,你有从马上摔下来过吗?”宋箬溪不理香朵。

    穆锦霖笑道:“这匹马对妹妹来说,太高大了,若是妹妹想骑马,改天我让人送你一匹温顺的小矮马。”

    “小矮马骑上去一点都不威风,我要骑雪蹄。”宋箬溪嫌弃地撇嘴,摸着雪蹄的头,“我的雪蹄很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