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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诗没好气道。 程朗干笑一下,“我这不也是关心你的一种方式吗。” 施诗双眼一亮,“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有位置的。” 程朗有些后悔脱口而出的玩笑话,让施诗有了错觉,但也不好立刻否认,否则这姑娘又要哭鼻子了。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那你还不听我话赶快回去。” 施诗点点头,顺从地说:“好。” 但她并没有依言离去,而是顺着走廊一路寻到了护士站。 拐过弯,她就看到了余静,旁人在轻声细语地聊天,她站在最里面,手头记录着什么,静静的,自成一道风景。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些有关病人的情况和注意事项,工作日志上写的密密麻麻的。 施诗撇下嘴,不屑道,“你又不是医生,记这些干什么。” 余静仰首见是她,微微一笑,“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可以和你聊几句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 施诗咬咬牙,憋住没爆粗口,“问下程朗的病总可以吧。” “这个你应该去问他的主治医生。”余静并不妥协。 施诗还要纠缠,此时恰好有病人按铃,余静拿起替换的盐水瓶,“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请让一下。” 余静没给她面子,施诗还在气头上,她板着脸,挡在门口,就是不让开。 “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余静不得已略微拔高了声量。 施诗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她想了想,阻扰她工作毕竟显得自己理亏,想通了这点,她冷哼了声,闪到一边。 余静无暇理会她,赶紧给病人替换挂水,接着又忙里忙外了好久,施诗等得不耐烦,终于还是走了。 其他几名护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王丽君用胳膊碰了碰余静,“这女的谁啊?” 余静头都没抬,“不认识。” “不认识她找你干嘛。” “不信你问我做什么。” 王丽君吃了瘪,败下阵来。 余静轻轻吁口气,眼神空洞地望着病房,若有所思。 哪怕程朗再不情愿,他始终还是病愈出院了。 之前因为住院耽搁了不少工作,他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理会施诗。奇怪的是,施诗也没来纠缠他。 她现在每天忙着打听余静的事,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程朗对她的态度,而是余静这个最大威胁的存在。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只要程朗身边没有别的女性,他迟早会接受她。余静这个意外,绝对不可以再任其发展下去。 施诗很有恒心,在医院蹲点几天后,终于摸清楚余静工作时间的规律。 这一天下午,她候在医院门口,就等余静下班,她好发起总攻。 果然没让她等太久,余静就出现了。她穿一件浅色衬衣,外罩同色系针织衫,大方且优雅。施诗自问没本事能把这样简单的衣服穿出这种感觉来,难怪在程朗眼里,她始终是长不大的小女孩。不觉有些沮丧,她长长吸了口气,拦在余静面前。 阳光有点刺眼,余静微微眯起眼打量她,嘴角笑容僵了僵。 “我叫施诗,我们见过。” 余静无力地点点头,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我有话想问你。”施诗开门见山地说。 第二十一章 球赛 这是在医院门口,要是闹起来实在不太好看,余静把施诗带到附近一间咖啡馆,点了杯摩卡,淡淡道:“问吧。” “你和程朗是什么关系?”施诗也不拐弯抹角了,不想浪费时间在旁敲侧击上。 余静倒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截了当,虽然她早就看出施诗对程朗的感情。她微笑,“如你所见,病人和护士的关系。” 施诗哪会轻易相信她,她冷哼了一声,“少拿这套来唬弄我。” “信不信由你。”余静垂眸摆弄起手机,现在90后的女孩子真是彪悍,说话全无顾忌,哪比得上自己当年的含蓄,虽说她比施诗也大不了几岁,不过三年一代沟,这话不无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敢爱敢恨,未必不是好事。 施诗被余静毫不在乎的表情搞得心情很不爽,一方面,她希望余静同程朗之间真如她所说那样毫无关系,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无所谓的态度是对程朗的侮辱。她如今的心情是敏感而又矛盾的。她喜欢的人,必定是这世上最好的,别人也必须视之珍宝,但这人又只能属于她,旁人不得靠近分毫。施诗的脾气说来就来,她手指点着余静,几乎戳到她的额头,“你以后给我离程朗远点。” 余静原本还以为这女孩智商颇高,也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却是高估了她。这样冲动的性格以及无理地待人,还需要多修炼几年才是。她笑着点了点头,“行,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施诗张大了嘴,她怎么也不会料到余静答应得如此轻易。几次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 “你想问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我做的我也答应你了,我可以走了吧。”余静施施然一笑。 施诗咬了咬下唇,郁闷地说:“你走吧。” 余静扭头看了施诗一眼,她还坐在原位上发呆。 或许施诗不是最适合程朗的人。 或许施诗是对程朗最好的人。 或许施诗是最肯为程朗付出的人。 或许施诗不是程朗最理想的对象。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所有人都可能成为他一生所爱,终生的伴侣,唯独她不可能。 余静几度焦急地看表,已快七点半,许嘉驰还没出现。打了他几次电话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无法接通。 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这场申花和曼联对决的票,是她托了许多层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她不想错过。 电话接通的时候,运动员已经入场,余静不满地说:“你到哪里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两张票都在她手中,她一定得等到许嘉驰才能一同进场。 许嘉驰声音有点沮丧,“对不起啊小静,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没有完成,恐怕不能陪你看球赛了。” “你不是不知道这票有多难买,”余静气得柳眉倒竖。许嘉驰忙要加班她可以理解,毕竟工作最重要。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告诉她。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硬bi他看球赛,但至少让她早些知道,她可以再约别人。夏娉婷软硬兼施几次向她索要球票,她都没舍得给,还得了个重色轻友的封号,许嘉驰倒好,轻飘飘地毫不当回事。 “对不起,对不起,”许嘉驰一叠声地道歉,他也没办法,之前一直在开会临到下班了吕天波又交了一堆工作到他手上。 “算了算了,我先进去了,回家再找你算账。”余静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