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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因为去的晚了,食堂只剩最后一份红烧肉,他们决定去CAO场打一架,胜者得。结果当他们鼻青眼肿地回来时,那最后一份红烧肉早让别人买走了。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放声大笑,虽然没吃到肉,却不打不相识,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这是两个吃货的故事,为了红烧肉打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夏娉婷捂着肚子笑了一会,问了一个她最为关心的问题,“谁打赢了?” 凌天懿:“呃……” 程朗没说话,唇角挑了下。 “看来是程朗胜。”夏娉婷说,扬起眉毛。 “兄弟,在我女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凌天懿不经意地吐下舌头。 程朗眼中带着极淡的笑意,“是我输了。” 凌天懿拍他肩膀,“够义气。” 夏娉婷直翻白眼。 最后分手的时候,凌天懿又郑重其事地叮嘱程朗:“有的时候换一种角度看,你会发现这世上除了余静还有很多适合你的女人。” 程朗掩饰心酸,笑骂:“你少和我拽文艺腔。” 夏娉婷眯了眯眼,“程朗……” “你不会也是劝我的吧?”程朗微哂。 “我只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夏娉婷神情透着一丝古怪。 程朗淡淡道:“我已说了不关你的事。” “可是……”夏娉婷咬唇,欲言又止。 “走吧,天懿等得不耐烦了。”程朗云淡风轻地挥挥手。 时间太晚看电影已来不及,凌天懿开车直接送夏娉婷回家。路上他说:“挺可惜的。” 夏娉婷正在想心事,没听清,“什么可惜?” “程朗和余静,郎才女貌十分相配,没能在一起,很可惜。” 夏娉婷不语,她本来已平复的心情又被凌天懿这句话搅得不平静。她是个粗线条的人,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哪怕失恋也是大病一场就能恢复。可刚才看到程朗强颜欢笑的样子,她很难过。有一件事她藏在心里很久,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程朗和余静不会错过彼此,可她又不敢说出来,怕程朗怪她,余静怨她,她不想失去这两位好朋友。 “你怎么了?”凌天懿滔滔不绝地阐述见解和感受,夏娉婷却丝毫没反应。 “没什么,可能困了。”夏娉婷同样不敢告诉他。 凌天懿揉揉她俏丽的短发,“马上到家了,好好睡一觉。” 夏娉婷极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又陷入沉思。 余静起了个大早,许嘉驰问:“这么早?” “嗯,今天要去祭拜姐姐。” “哦……”许嘉驰恍然大悟道。 “知道你大忙人,所以不叫你一起了。”余静说,给他掖好被子,“你再睡一会。”她原本是日班,但为了能在祭日当天去祭拜姐姐,她和王丽君换了班。 她早早收拾东西出了门,但许嘉驰又怎么可能再睡得着。 余静一家三口包了俩车开去静园,余父随口问道:“嘉驰呢?” “他刚去新公司不太好请假。”余静说。 余父点点头,并不在意。 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但余父余母看着墓碑上余洁的照片,仍旧忍不住老泪纵横。 余洁聪明伶俐,又乖巧,从小就讨人喜欢,而余静鬼点子多,小时候活泼好动,这一静一动带给两位老人家无穷乐趣。失去了一个,就像心头剜去一块肉一般。 余静一手扶着一个,深吸一口气,“姐姐,我会好好照顾爸妈的,你放心。” 余母抹着眼泪,“幸好还有个乖女儿陪着我们。”她把贡品一样一样铺好,发现了留在墓前的黄玫瑰和pocky,意料之中地说:“这个人又来过了。” “他知道小洁最喜欢黄玫瑰还有爱吃pocky,可能是她的好朋友。”余父说。 余母拿纸巾出来擦照片,意外发现竟是一尘不染,“看来是个有心人。” 余静并不是每次祭日都有空扫墓,所以有些事情是从父母口中了解到的。他们说的这个人,七年来都会在祭日前一天探望余洁,给她带她最爱的黄玫瑰和零食,并且把墓碑擦拭的干干净净。但余静一直不解,既然是好友,没理由记错余洁的祭日。她想到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余父余母寻思良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余静眼神微微一动,分析道:“唯一的可能xing,是他想避开我们。” “为什么?”余母想不明白。 “我也是随便一说。”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余静,她的猜测是有据可依的。 不过她并没有探求真相的欲望,无论他是有意避开还是记错时间,既然来祭拜余洁,那她总要心怀感激。 余静和王丽君换班以后,当晚是夜班。 外科一病区有位病患老周是老病人,总算等到了肝源,安排今晚进行肝移植手术。考虑到肝源保存的时间,以及晚上电压的稳定xing,手术在9点开始。 肝移植手术是项极其复杂的手术,每个病人的情况也不同,老周的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左右后,被送入ICU观察。如无意外,麻醉过后就会清醒,然后过一两天待*门排气之后,可以进一些流质。这是一段艰难的等待,病人要忍受剧痛折磨,对家属来说也是种煎熬。一般过了七天以后,家属就可在规定时间换上无菌服和鞋,在特制的窗口与病人见面,虽不能说话,可以做手势或者写卡片让护士带进去念给他听以作鼓励。如果排异反应正常,病人肝功能各项指标逐渐恢复,那以后终身服用抗排异药,每两个礼拜复诊一次即可。 第七十七章 冲突 余静看着老周常年同肝病做斗争,很同情他,也希望肝移植手术成功,从此一劳永逸。 没想到临到余静快换班时,出了意外。老周突然血压下降,心脏骤停,医院紧急召集人手抢救,一番折腾下来,抢救无效,老周的生命永远静止在了早上7点35分。 余静乍闻噩耗传来,还来不及悲痛,外科病房的医生办公室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刚上班的王丽君换好衣服出来,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可能是家属讨要个说法。”余静远远地看到老周的两个儿子,他们额头爆青筋,嗓门很大,老周的老婆则一直在哭。 “真可怜。”王丽君叹口气。 声音越来越响,火药味渐浓,还有其他病人趁机起哄,余静仗着曾经和这一家子打过交道,想过去劝说他们。 王丽君一把拉住她,“别过去,他们正在气头上,六亲不认,何况是你。”她怕惹麻烦,自己是绝对不敢出头的,她也不想余静无辜遭殃,因此使劲拽着她不松手。 余静蹙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他们总要讲道理。”谁都知道肝移植本就是风险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