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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 七祖母一听贞娘说的事情,便立刻让人去田家墨坊买了两块墨来。 边上邵管家和配料的秦师傅两人也一起鉴定着那墨:“嗯,从墨色和光泽度来看,的确很可能是咱们墨坊那新烟煤配方弄出来的。” “好,这事大家且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谁是那吃里扒外的东西。”七老夫人一脸寒霜。这事情触了她的底限了。 贞娘自是明白,七祖母要开始清理门户了。 到是有些期待。 …… 只是接下来两天却是一直风平浪静。 腊月二十七这一天,贞娘一家人正在做米粿,这个米粿就跟北方人的年糕一样,做好后,用清水泡着,能吃一个冬天。 这刚刚一笼蒸出来,贞娘嘴也馋了,就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吃,刚刚蒸出的米粿带着纯米的香甜,特别好吃。 “等下再吃,给对门的怀德嫂放一盘去。”一边赵氏拍着贞娘的胳膊,将装了满满一盘的米粿塞到贞娘的手里。 贞娘于是边吃着边端着盘子出门。 刚出得门,冷不防的边上窜出一个人。 贞娘起身抬头一看,是孙月娟 “月娟?怎么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呢,怎么不进门啊?”贞娘问道。 月娟话还没说,眼眶就红了。 “怎么了?月娟,出什么事了?”贞娘连忙的问。 “李家老夫人要打断我大哥的腿,还要把他送进衙门,贞娘,如今我爹和二哥还被墨坊扣着呢,我和我娘办法都想尽了,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来找你,求你跟老夫人说说好话。”孙月姐一脸焦急的道。 孙月娟嘴里的老夫人自然就是贞娘的七祖母了。 “为什么?”贞娘问,心里突然的就想起了之前自己发现的配方失密的事情。 “他们说我大哥偷了超漆油烟的配方。”孙月娟道,随后又赶紧说着:“我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贞娘却不说话了,这配方可是一个墨坊的命门,如果那孙大郎真的是偷配方的人,那这事怕是没法善了。 别说孙家这等外人,便是牵涉到亲人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月娟,我跟你不说虚的,如果真是牵涉到配方的事情,国家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个小辈,我的话能有多大的份量你想想也应该清楚,所以,我没法给你承诺,这样,我先打听一下具体情况,能说情我就说情,但不能说情你也要理解。”贞娘道。 心里却在琢磨这李家大郎的事情,李家大郎置的那宅子,倒底是那半掩门的倒贴本钱,还是另有来路,这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第三十五章 树老成精,人老成妖 当天晚上,贞娘便从自家爷爷那里知道了有关配方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上次贞娘发现配方失密(配方失密这一段就在前面一章,因是发过后再补的内容,有的同学没看到,可以再回头看一下,不影响剧情发展。)后,李老夫人便一直暗地里调查,只是一直查不出来,后来七祖母便施了一计,把李家祖传墨方拿出来交给秦师傅,让他精心准备一批墨,参加来年开春的贡墨竞选的。 这贼啊,偷惯了的,尤其是见不得好东西,见了好东西,想要不伸手都难。 而这批所谓要参加贡墨兑选的墨便是七祖母下的饵。 果然,孙佰一再一次出手,而这一次被当场抓住,人赃俱获,孙佰一赖都赖不掉。 “说起来这次真的是十分的凶险,那孙佰一只不过是李家墨坊一个点烟工,本来他根本就进不了配料室的。可没成想,他借着他爹孙大河的名头,再大撒银子,硬是笼络了一批墨坊的工人,这才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李家墨坊配方的主意,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昏黄的油灯下,李老掌柜气的吹胡子瞪眼。 随后却又叹了口气:“如今这些个墨坊工人啊……” “爷爷,终归是人心散了,如今七祖母岁数大了,墨坊的事也管不过来,墨轩那边且不说,就单单墨坊里我听人说就有好几派别,邵管家郑管事是翁婿俩,他们是一派,低下追随他们的工人也不少,还有景东堂叔一派,墨模和雕板的基本都是随着景东堂叔,另外还有一些以前跟着爷爷的,如今还巴望着爷爷能回墨坊,如此一来,底下的工人那心思哪能不乱,再加外人诱之利,如今这样也不奇怪。”贞娘帮着自家爷爷捶着背劝道。 “可不正是,其实说到底,还是你爹当年种下的祸根。”李老掌柜的叹着气。 当年,若没有李景福作的糊涂事,那们七老爷就不人会早早过世,而他李金水也不会离了墨坊,便是景东那小子也不会残废,那如今李家许多事都不是现在这样了。 “爷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再说这些也没用。”贞娘在一边劝道。 “这些不想是不可能的,总觉得没脸见祖宗啊。”李老掌柜咳着声,神色有些黯然的道。 “老糊涂,怎么没脸见祖宗了?景奎为墨坊陪了一条命还不够啊,便是景福如今也变好了,昨天,怀德从苏州回来,还帮景福带了二十两银子回来呢,你没听怀德说吗?景福如今已经是货行的三掌柜的了。若不是过年有一批货送去北方,他该回来过年的。还有如今,贞娘一个丫头制墨赚钱,正良更是白手起家,创下了煤炉这好一份行当,如今你去问问这周围的街房,哪一个不说咱们家的孩子争气,哪点对不住祖宗了。真是的,当年那错事,该赔的赔,该罚的罚,还想怎么着,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没脸见祖宗了?”一边奶奶吴氏正在昏黄的油灯下剪着过年要贴的剪纸,这会儿听到老头子的话却是不乐意了。 于是唠唠叨叨的一大堆反驳着。 “行了行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干你的活。”李老掌柜有些着恼的回道。 “怎么,我说说不能说啊。”吴氏没好气的回道。 老俩口倒是斗起嘴来了。 一边几个小的看得嘻嘻笑。 而贞娘在边上听得这些,也明白,自家七祖母没有误会孙家,配方果然是孙佰一偷的,如此一来,孙家之事她是说不上什么情。虽说李家有实施私行之嫌,但这是在大明,不是在后世。 她李贞娘抗不过这个世道的规则。 一夜便睡的昏昏沉沉的,早上起来,贞娘便又早早的去老虎灶那边帮水伯做事,做完,回家。 没想才刚一进门,就被喜哥儿拉着跑。 “干什么?你小子。”贞娘的胳膊被他扯的生痛,龇着牙道。 “今天,墨坊那边要对孙大郎行刑了,我们去看看。”喜哥儿一脸兴奋的道,这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贞娘一听是这事,没想处置的这么快,反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