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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绝了两家的交往。便是如今她夹在田李两家之间,也颇有些里外不是人。 “行了。你少操心这些,大嫂心里有数呢。”大黄氏道。 田氏也就不啃声了了。 而贞娘这边。看过七祖母后,便去了墨坊。 “喂,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汇源钱庄的背后东家是海寇出身呢,就是徐海的那个夫人。”贞娘刚进墨坊,就听得两个打扫的伙计在那里聊天。 “海寇啊!那咱们墨坊前段时间跟汇源钱庄做生意。岂不就是在跟海寇做生意。”另一个也是一脸惊讶的道。 “可不就是,我听人说了,如今海防严着呢。汇源钱庄的人这时候出海,这万一被海防的官兵抓到了,汇源钱庄赔本了不说,便是我们墨坊说不得也要被扣上一个勾连海寇的罪名。哎哟,贞姑娘这笔生意实在是做的太凶险了。按说这种生意。咱们墨坊是不该接的。”先前那人道。 “到底是女儿家,眼皮子浅。只看着能不能赚钱,又哪里晓得这背后的凶险了,现在只能祈祷汇源钱庄那边不出事。”另一个伙计道。 “可不就是……”另一个伙计应着声道。 贞娘在一边听得这话,眉头不由的紧紧的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松开些,一直以来,她都在猜,李进财布的这个局到底要怎么爆发。 而今听了这两个伙计的闲言,倒是有些明白了。 显然的,这两人嘴里的事情是有人故意在传的,这说不准就是李进财放出的流言,为后继事情预热。 贞娘此时可以肯定,再过不久,说不准就会传出汇源钱庄出海船支被扣之事,然后李家必然会被牵连,扣上勾连海寇的罪名。 到得这时,李进财必会利用田氏站了出来,给自己扣上罪名,这样就达到了将自己踢出墨坊的目的,当然,这还不是李进财的最终目的。 贞娘心里清楚,王翠翘是不会以出海的,所以,所谓的汇源钱庄出海被扣定然只是假消息,而李家勾连海盗的罪名定然也是假的,但是这种事情,若是有孙佰一出来作证,再或者买通一两个官差出面的话,李家的人怕是要乱套了,而这时,李进财必然会出来力挽狂澜,平息事件,甚至把墨再找回来。 如此,他便立下大功,到时,再有田氏支持,再加上金花姑姑不明就里,还只当他真的立下大功,必然也会支持她,如此,李进财便可真正掌握墨坊。 至于邵管事,因着这笔生意之前全是郑管事出面的,到时郑管事必逃脱不了罪责,郑管事有罪责,那邵管家就只得避嫌。 而景东叔因为腿不方便,许多事情自也顾不上,由此,墨坊便会如族谱中那样,落入李进财的手中,这才是李进财的最终目的。 不错呀,一石二鸟,还以功臣身份进阶,难怪李进财前世能轻易夺走李家这份产业。 这份心思着实深哪。 到此,贞娘大约摸透了李进财的大部份布局。 “你们两个在这里嚼什么蛆,皮痒了是吧?”这时二狗从边上冲出来,冲着两人兜头就是一巴掌。 “二狗子,你少装样,你不就是也一混子吗?平日里说闲话可没少说。”先前说话的人笑嘻嘻的打趣着二狗。 “废话,说闲话也要看说什么的,这等风风雨雨的话能传的啊?”二狗子一个巴掌过去,拍了那人一个踉跄。 “行了。二狗,别作戏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贞娘这时走了出来。 之前,二狗是看到她了,这才发作那两个伙计,想帮着两个伙计混过一劫,这小子挺讲义气,不过有些义气讲了实为害之。 “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贞娘冲着那两个人伙计。 那两个伙计没想到贞姑娘居然也在边上,好死不死的,两人的闲话定然落到贞姑娘的耳里。这会儿一脸苍白。只得一脸忐忑的跟在贞娘身后。 贞娘直接进了账房,叫来李正言道:“帮他们把工钱结了,让他们回家吧。” “这是怎么了?”李正言一脸疑惑。 “贞姑娘。我知道我们不该背后说闲话,就这一回,我们知道错了,你留下我们吧,我们在墨坊也工作了两年多了。做事一向勤勤恳恳的。”那两个伙计一听贞娘二话不说就辞了他们,都哀求着,说实话,能进李氏墨坊,他们家里的老子娘可是花了不小的情面的。 “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说了。”贞娘一脸淡然的道。又让李正言给两人算工钱。 李正言听到两位伙计的话,也知道两人定是背后说什么不好的话被贞娘听见了,说实话。这种事情常有,教训一顿,罚两个工钱的就行了,不一致于就要辞工吧。 这两个伙计平日干活还算勤力的。 李氏墨坊一直以仁义冶理墨坊,这样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正要劝说两句。一边邵管事却冲他摇了摇头,李正言这才没说什么。便帮着两个伙计算了工钱,两个伙计领了工钱,却是一脸恨恨的离开了。 贞娘目送着他们出了墨坊。 “贞姑娘,我觉得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平日里工人说闲话的多,这闲话是能堵的住的吗?这两个伙计平日里工作算是勤勉的,你这般不讲情面,不就是因为他们说你女儿家,眼皮子浅吗?叫我看哪,你不但眼皮子浅,心眼也小。”这时,二狗走过来,一脸不屑的道。 他本是个光棍人物,却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的。 贞娘回头斜睨了他一眼才道:“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我希望我的墨坊里都是勤恳踏实的人,而不是这种是非人,更何况他们说的闲话已经影响到墨坊的稳定了。” 当然,今天这两个伙计如果仅仅是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贞娘倒是不会真这么计较,只是他们说的闲言,却危及了墨坊稳定,而且,贞娘能猜到,这几天她不在墨坊,想来这闲话传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贞娘严办他们也有杀一警百的意思。 “没这么严重吧。”二狗道。 “严不严重不是你说的,另外,你若是为他们好,就不该劝我,他们还年轻,有这一回事,他们受到了教训,那下回在别的东家那里就必然会慎之又慎,做事会更加的踏实勤恳,说不得会另有一翻成就呢。”贞娘说着。 随后贞娘又拿出一封信递给二狗:“你把这信交给他们吧,让他们去找我哥,我哥会用他们的,以后的成就就看他们自己了。” 不管是油坊,还是砚石坑那边,自家大哥都需要人手。 “呵,打一棍子,再给颗糖枣,姑娘好手段。”二狗嘿嘿的道。这种手段他在街面上混的也常使,没想到贞姑娘使起来也挺溜。 “不这样,我怎么抗下墨坊啊。”贞娘没好气的道。 “行,我拿去给他们,这些人是该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