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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晓一二的,虽然他们或许不知道账册的内容,但一本关系着生丝暗账的账册又岂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再加上黄狼跟你那小妾的关系,如此你查了反而更家证实了这本账册的存在,一但风声传到织造衙门里,他们能饶你吗?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翠翘又是一翻话道。 魏百万站起来。走到窗边,不言不语。 “老魏啊,你应该准备退路了。因为自黄狼死,这个事件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紧接着王翠翘一字一顿的道她跟魏百万的关系是复杂的,曾经魏百万是她的恩客,后来她跟了徐海。于魏百万的关系也没断,主要是海上的生意往来。而徐海出事后,帮她重新站起来的也就是这个魏百万。 而魏百万早年自娘子过世后便没有另娶。许多人都传魏百万就等着王翠翘,只是王翠翘并没有另嫁之意,但两人之间的说话倒是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当初,魏百万跟织造衙门合作时,王翠翘曾劝过,说他在于虎谋皮,更说他为虎作伥,可终归魏百万舍不下那利润一头扎了进去。 如今果然成了一个深坑。 “说的好啊。只可惜迟了点。”魏百万此时突然回头道,窗外,他的管家正带着一个织造衙门的衙差进来。 “老爷,织造府的王大人派人来了请你过去谈点事情。”这时,管家来通知魏百万。 “好,我换一下衣服就去。”魏百万道。 那管家退下。 “不能去。”王翠翘急道。 “没事的。我去看看,不去反而会有事。”魏百万道,他清楚,定是那边听到一些风声来叫他去问话了,如果他不去,便坐实了账册的问题,去了。他反而能解释一下,拖点时间。 他是该想退路了。 王翠翘侍侯着魏百万换了衣服,看着魏百万上了轿子离去,长长的叹了口气,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的,这是当年徐海说的话。 如今又在老魏身上应验了。随后便离开了,她总得想办法帮着魏百万打点一下。 至于贞娘那里,她本想去提个醒的,可最后想了想,没有必要,相反的,这时她要去李家,说不得更引有心人注目。 如此,倒是不跑这一趟更好。 …… 清晨,微雨。 秦淮河边的河堤,贞娘一边伸伸胳膊踢踢腿的活动着,只是心思并不在活动上面,而在琢磨着事情。一边河堤下洗衣的妇人聊着天。 “唉,这真是世事无常啊,想当初葛大拿多威风啊,葛秋姐也是神气的很,可如今竟成了杀人犯。”河堤下面,一个棰着衣服的妇人发出人生无常的感觉。 “不是说没定下来嘛,连杀人凶器都没找到,葛秋姐和李正平也没有承认?”另一个正搓着衣服的妇人道。 “我看这认罪也不过迟早的事情,听说牢里用刑用的很凶,昨天花儿去看他哥,可是哭着回来的。”最先说话的妇人道。 “想来也是。”另一个妇人应着。 贞娘本来就有些心烦,叫这两妇人闲话的更心烦,转身正要走到另一边一株柳树下。 冷不丁听到一声吼:“胡说,我姐才不是杀人犯,姓黄的不是我姐杀的。” 这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冲了地来,气愤的一推河堤上聊天的妇人,边上那妇人便卟嗵的一声掉进了河里,好在都是秦淮河边的人,都会水性,没一下子,那妇人就起来了,只是这大冷的天,着实让人受不了。 自也一脸的怨气。 “葛三儿你这挨千刀的,你爹不是个东西,你娘是个贱人,你姐是个杀人犯,你也是个坏种。”那妇人一上来,冻的一脸青紫的,还不忘骂着道。贞娘这才明白,那身影是葛三儿此时那妇人去揪他,那妇人本来算是有力气的,可葛三儿一胳膊一甩就把妇人摔出去好远,随后葛三儿又回头冲着那妇人恶狠狠的道:“跟你说了我姐不是杀人犯。”那一脸横样,倒是唬的两个妇人一跳。随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场闹剧,也不过短短一会儿,葛三儿没影了,一个妇人落水,一身湿透了,另外一个帮着拉起来,也有半身湿。因此的,便也顾不得洗衣服了,回家换衣服去。 一时间,河堤边倒是静了。 倒也给了贞娘一片安静的地方,能让她静静的想着事情。 而之前这两妇人说的也正是贞娘担心的。最近几天,除了李正平在牢里外。李家的一切生产和生活其实还算是平静的,可是越是这样。贞娘就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安,她的不安来自于昨天花儿的哭诉。 昨天,花儿去给牢里的李正平送饭,回来红着眼说,她大哥身上多了许多的新伤。而且李正平还有意无意的跟花儿说了句,最近审讯的都是一些新面孔。 这预示着什么,显然就预示着更多的人介入这个案子了。 贞娘发现李正平之前的打算其实是有错误的,现在的情形不是你自己认不认的事情,而是别人认不认的事情。显然的,李正平和葛秋姐不承认,但别人都认为黄狼是死在两人手上,而那本账册不用说也是落在两人手上,你不认,我便打到你认。 这人身上的是肉。不是铁啊,哪经得住这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着,贞娘不由的握了握拳头,她一直憋着,看来不行,既然都打这账册的主意,那干脆的。她就想法子把这账册抛出去。 找个能为江娘母闺女那样的受屈者说话的… “魏百万家小妾偷的那账册应该在你的手上吧?”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低低沉沉的声音。 贞娘猛不丁的吓的魂飞魄散,好在她制墨练出来的极沉静的性子,这才稳住了身形,转身回头,看到了罗文谦,才松了一口比,在不知不觉中,贞娘对他是有一份信任的。 不过,就算是信任,这种事情贞娘也是不能认的,但她也不想说谎,因此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河水。 “如果你有这样一本账策你会怎么办?”贞娘这时又侧过脸反问罗文谦。 “交出去。”罗文谦肯定的道。 “交给谁?”贞娘反问。 “当然是公主。”罗文谦亦是平静的道。 “公主不是一向不管朝事的吗?”贞娘反问。她自己就是公主府的供府,交给公主本就是她能想到的,只是公主的性情一向冷淡,尤其是朝事,更是不管,当初,因着京里纷纷,她便避到南京来,由见可见一斑。而她也仅仅是一个制墨供奉,说起来就是一个制墨的顾问一样,还不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