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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嘿嘿笑的抓了抓脑袋,又转身一溜子回后院了。 “娘,我不走,我要留下。”这时,罗端用力的挣脱景氏的手,梗着脖子大声的道。 “你傻啊……”景氏气的直拧他。被三叔公狠狠一瞪才松了手。 “决定了?”罗文谦盯着罗端确认。 “决定了。”罗端看着罗文谦重重点头道,说实话,这些人的话还没有罗伍子那一句有用,输给谁也不能输给罗伍子。半大小子,吃苦是小,面子是大。 “好,是我罗三的孙子。”罗家三叔公那一直绷着的脸皮终于松了,然后冷冷的扫了罗平贵和景氏一眼:“起程吧,别让李家人久等了。” “爹……”景氏还要说什么,终归被罗平贵扯住,罗平贵心里明白,老爹这回火大了,回家还不知道要怎么发作了。 如此的,一场闹剧也就结束了。罗李两家人便起程去码头,罗文谦自也是一路相送。登了船,扬帆远去。 “叫你看笑话了。”回程的时候,罗文谦走到贞娘身边,淡笑道。随后便一一的把一些罗家族人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罗家三叔公是有些权威性的,但平贵哥不行,他没什么主见,平贵嫂子见识又差了点,所以,三叔公把端哥儿教给我,是要我帮他把端哥儿陪养出来立门户的。不磨砺是成不了大气的。而平安哥,是个老实淳厚的人,平日用他是最能放心,不过,平安嫂子也是有些小心计的,不过这些无伤大雅,终归她也是知好知歹的,平日里跟平安嫂亲近点没什么关系……” 罗九难得的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徽州罗家村那边的事情。 虽说罗村那边他关系倒底是不太近的,但三叔公帮着他打理宗祠,这份人情欠的也是大的,再加上他做事终也是要用些族人,而以前这些东西他自不消跟贞娘说,但如今贞娘已是他的未婚妻,该让她多了解一点。 “嗯,我明白的,其实平贵嫂子也没什么,她的想法就正常的,这种事情我李家墨庄里也一样有的,来的时候都是想着能仗着跟主家的关系,讨个钱多事少的好差事的。可如今,被我爹全都放在烟坊里,干的是最苦的差事,一个个还不定怎么怨我呢。 我爹也说了,主要是他们年纪都小,自己还不明白自己想要些什么,所以,多磨练一下没有坏处。等到以后性子定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了,那若他们仍想只是过的舒坦混混日子的,那便是找个闲差养着也没什么,终归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谁也干涉不得的,只要不坏事就成。”贞娘道。 不由的就想着孙氏娘家的那个孙文杰,每日里都在那叫苦,不过,自家老爹别的不行,对这样的人那手段一是套一套的,如今那小子被自家老爹整冶的,可是什么都叫不起来,比谁都乖。 而关于养闲汉,其实古往今来,任哪个家族再清明,亦少不了养几个闲汉的事情,便是后世,一些家族企业里面,也多会养一些二世祖,这些人,大体的要求也就是别来坏事情就行,爱玩自个儿一边玩去。 “嗯,这话不错。”罗九笑眯眯的道,其实罗端他本也是可以这样养着的,只是不忍三叔公失望。 罗九说完,却是紧紧的盯着贞娘看,之前认准贞娘,大体也是因为知道贞娘被退过亲,怕是亲事一关是个难关,而贞娘于他有恩,再加上他对贞娘的欣赏,于是的便认准了,而今,这一翻话,却突然有一种心灵相契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因风花雪月的感情生起的,而是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相和而生起的。因此的,这种相契并不能让人激荡,但却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温暖。 贞娘倒是叫他灼灼的眼光看的脸一阵微红:“对了,程三爷爷那边你还得提醒他一下,田家一向不是规矩做生意的,他这回告状,田家使不得也是要回敬些手段的,得注意着点。” “我已经提醒过他了,其实这些三爷爷明白的,只是墨之道于他来说那便是人生至理,容不得半点亵渎,神仙评判实在是他不能容之事,因此,他明知时机不对,仍然要告这一状。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唯有支持!!!”罗九道。 “嗯。”贞娘认同罗九的话,这或许也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搅局和赌石 下午,程三爷爷就把申诉状拿了过来了,贞娘看了一下那诉状,姜果然是老的辣,程三爷爷这份诉状只注重在田家跟云松道长合谋夺取贡墨上,其他的一切只说是受云松道长蒙骗,想想,连先帝都受云松道长蒙骗,又何况一众墨务司的官员呢?于是的,当年墨务司将贡墨判给了田家,也就不算什么错了。 所以说,这份诉状写的很老道。 随后,李家就按了铭记,之后李老掌柜的又让人去把罗文谦叫来,罗文谦也同样盖了铭记后,这份诉状就成了,第二天,程三爷爷就将申诉状递进了墨务司衙门。 墨务司衙门到底不是正经的办案衙门,更何况这事情是关于两年前的事情了,还发生在徽州那边,墨务司那边自要派人到徽州那边去查。 因此的,接下来就是等待。 不过,对于结果,贞娘倒是不担心的,毕竟田本昌和云松合谋案已经在徽州府衙门确认定案了的,墨务司衙门这边只消到徽州府衙门那边取证一下,那么,程家三爷爷这申诉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 田氏墨庄。 “程三那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当年没把他气死,还留到如今祸害人。”自从知道程家状告田家的事情,田二就不淡定了,这些年,他一直被他大哥压着,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正想在墨业上做出一翻成就。也让人看看他田二不是个窝囊废。当然,也是为当初被田本昌赶出南京出口气。可没成想,这还没大展手脚呢,居然又被程家告了。虽然实际上告的还是大哥,但征对的却是他田家,一但程家赢了,那自家的贡墨权就要立刻被剥夺,而接下来一系列的问题和残局就都要他来收拾,这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明年的贡墨竞选呢? 这如何不让他憋闷到死。 “二哥,稍安勿燥。”一边正陪着林氏说话的田荣华侧过脸道。 林氏就是田二和田荣华的母亲,这回跟着两兄弟一起来南京了,实在是见不得徽州家里,春枝一人独宠的那张狂样子。为这个。她自不免要埋怨儿子。但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这个春枝,自家儿子也没有如今的地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