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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娘那丫头片子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一说到李家,田二便恨恨的道。他可是几次栽在李贞娘身上,这口气他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如此,田二也觉的自己先前的行为过份了点,便笑嘻嘻的冲着田荣华道:“妹子能干,你跟二哥说说,二哥该做什么,二哥听你的。” 听得田二这么说,田荣华脸色才好看一点,挥挥手让身边的丫头下去,随后才道:“趁着年边,墨务司的人二哥多走动走动,另外,墨坊里的几个大师傅正在研究宋徽宗的苏合墨,这个墨对于我们田墨的贡墨竞选尤其重要,所以,过年的时候他们怕是不能休息了,大哥还是要花些心思笼络一下几个师傅的心,结他们鼓劲,让他们早些研究出苏合墨来,如此的我们便能早先布局。” “好好好,不就是请人吃酒送东西的事情吗?这我最拿手。”田二拍着胸脯道。 见自家二哥这么说,田荣华便点点头,也是,自家二哥别的不行,这请人吃酒送礼倒是拿手的,更何况有徐家做靠山,倒也不怕别人不给面子。 随后田荣华先便回屋了,站在自家的阁楼上,看着远处李家大宅:“李贞娘,我一定会赢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墨大成 转眼就是隆庆二年,十五的花灯节一过,这隆庆二年的正旦算是过的差不多了,徽州这边在外讨生活的人也都背着包裹雨伞聚在了渔梁码头。 而李家这边,李景福带着几个人也要回了南京,主持南京的墨庄的生意,而贞娘和自家爷爷却留了下来,主持今年的贡墨竞选。 而同李景福一行的自还有罗文谦。他南京一摊事情不少,自不可能窝在徽州。 “罗大哥,一路小心,我爹爹这人有时有些乱来,你帮我看着点。”清晨,贞娘跟自家大哥一起去给自家老爹和罗大哥送行。临上船前,贞娘自少不得一阵唠叨。 一边李景福听得自家闺女说这些,一阵无奈,这便是女大不中留啊。 罗文谦自不能不给丈人面子,因此不敢笑,只是点头,只是那眼中的笑意怎么掩也提成不住。然后又叮嘱贞娘一切小心。 随后李景福和罗文谦一行就上得船去。 看着船行渐远,贞娘这才跟着自家大哥转身回去。 转身之即,却听得几个刚从另一条船上下来的乘客在河堤的茶摊上,边喝茶边聊天。 “海大人到南京了,才刚到几天,南京一些商家就因着朱漆大门违禁,被海大人狠狠的拆掉了大门,那些商家的当家人还被打了板子,吃了不少的苦头。便是衙门里,平日里一些小官小吏仗着一点身份,出入四抬八抬大轿的,如今也因着这个违禁被狠狠的拿剥掉了官衣,如今南京是谈海色变哪。”说话的是一个着员外服的山羊须男子,看打扮应该是账房或管事一流。 “活该,年前就传海大人要升应天巡抚了,海大人什么样的人。既然知道他要来,早就该收敛收敛了,还不知死活的犯忌讳。那吃苦头被剥官衣的也就怨不得人了。”另一个是个五十多岁师爷打扮的老者不屑的道,都是不帮不识实务的。 “这还不是两年前那事闹的。两年前,改稻为桑时,那地价被炒的火热的时候,不是也说海大人要来吗?结果到最后却是海大人抬棺上书,被下了牢。所以,这回大家一听海大人要来,都没几个信的。毕竟应天巡抚那多大的官啊,一个个都说,海大人得罪的人太多,这差事落不到他头上。所以。一个个的都没当回事情,可不成想这回大年初九,海大人就到了南京,本就是个年节边,那些个有钱人哪还不各种犯禁。结果,最后就全落到海大人的手里被收拾了。”先前那管事样的男子摇着头哈哈笑道。 “倒也是,之前还真没人能料到海大人居然是一步登天哪,这从牢里出来没多久,才刚升为大理寺的尚宝丞。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应天巡抚,这升官速度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哪。”那师爷应是摇头叹息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 想他考了三十年的举人,都没能过,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 海瑞这就成了应天巡抚了?贞娘在边上听着,先是一愣,历史上海瑞应该是明年才得了应天巡抚的官职的,怎么今年这一过年就来了? 会不会是因为当初那本账册的事情?当然,想是这么想,事实如何,贞娘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略有些奇怪罢了。 又想着,那徐家的事情还会不会如历史那般? 此时河风渐起,春寒料峭。 “妹子,回去了。”一边李大郎催促了句,贞娘连忙小碎步跟上自家大哥。 回到家里,刚坐了一会儿,春花姑姑和千山姑父就来了。贞娘便忙着给他们沏茶。 两人过段时间就要去苏州,千山姑父答应了给南京苏州分道巡察使察大人做师爷的,这就要正式走马上任了。 贞娘沏好茶,听千山姑父说起这个,心神动了一下,不由的就想起罗文谦从石州回来后说的关于秦家的事情,当初自家老爹就是在苏州的一家商行搬货,最后因得肯吃苦,才得了商行东家的赏识,进了马帮。只是没成想,一帮人去北地走货,最后却只有自家老爹一人侥幸得活。 而从罗大哥打听来的消息来看,这个秦家在这件事中竟是有些可疑。 想着,贞娘便冲着姚千山道:“千山姑父,贞娘这里有个事情还得请姑父帮忙。” “哦?什么事你说?”姚千山一脸慎重的道,对于八房这个丫头,李家可没一个人小看她。 在坐的都是自家人,贞娘也没什么隐瞒的,便把罗文谦打听来的事情说了说,最后才道:“我就是想托姑父到了苏州后再重新查一查当年那间商行的事情,看看他们跟秦家可否有商业往来什么的。”贞娘道。千山姑父的东翁是苏州巡祭使,由此,自家姑父若是查此这样的事情来应该是方便的。 “嗯,秦家通倭这个风声我在山西时就曾听说过,既然如今是这个情形,那我一到苏州,就着手查这个事情。”姚千山点头道。 “查的时候小心一点,可别漏了风声。”这时,一边的李老掌柜的也叮嘱着。毕竟通倭事情可是灭族大罪。若是让秦家知道分毫,那岂能不反咬一口。 “我晓得。”姚千山慎重的点了点头道。 这种事情的轻重,他比哪一个都了解。 出了正月,二月二的日子,姚千山一家便远扑苏州。 而这一天,贞娘和李老掌柜的就生生的窝在墨坊里一整天,从早到晚的,李老掌柜的就盯着灶里的火,眼睛是眨也不眨的,只看火苗添一层蓝,便立刻吩咐贞娘合一次胶,每合一次胶,便又蒸一次,几合几蒸。 而贞娘,每合胶时,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