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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就算是停了也是要冷的,你先进屋,我也去洗洗。将秋妍换下来的喜服伸手接过来,又给小人儿拉了拉有些微敞的领子,先将一直低头不语的新夫郎送回新房,顺便拿了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 莫天涵洗澡,顺便将他们俩的喜服也洗了洗,都是新衣服,也不脏,就是过了遍水,搭在楼下大厅里沥水控干即可。 院子里的门早就在李大夫他们走的时候就已经关上并上了门杠,这里是郊外,离山上还近,他怕野兽半夜来袭,家里四周都是他下的陷阱,墙都是竹子围成的,而且他围了三层,最外面的一层,是斜插着的,竹子被削尖了,尖头冲外,也能起到防御的作用。 在一楼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栋小楼只有两层,一层三间房子,一楼一间作为厨房,中间是大厅,另一间就是浴室,楼梯在大厅里,当初知道他的新夫郎腿脚不好,家里的楼梯特意做的很宽很低,所以秋妍走着倒是没感到不适。 二楼是两间卧室,一个主卧室,一个客卧室,中间除了楼梯,就是放了两张摇摇椅和一个桌子。新房就是主卧室。 等检查完了,门窗都关好了,莫天涵才穿着睡衣上楼进新房,他的新夫郎,正在解头发。 立即上前帮忙,将素银簪子取下来,莫天涵拿着新梳子,一下一下的给新夫郎梳头,这是这里的习俗,新婚之夜,新夫郎卸妆解发,而新郎官则需要给新夫郎梳头,代表两人携手白头的意思,也代表着新郎官对新夫郎的宠爱,一般的新郎官,只会在新夫郎梳好了头后,象征性的梳上那么几下即可,可莫天涵在给秋妍取簪子的时候,发现他的新夫郎的头发好柔好软啊。 于是莫天涵心安理得的拿着梳子,给他的新夫郎梳头,梳好后还摸了一把过过瘾,而秋妍已经羞的缩手缩脚了。 等两人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的时候,问题来了,新婚夜,也就是洞房花烛夜,秋妍躺在里面,盖着被子躺的直直的,眼睛闭着,小脸儿憋的通红,莫天涵看着好笑,这小人儿太紧张了吧?呵呵。 莫天涵躺下的时候,发现这床是不是做大了?他们俩怎么间隔了一臂之遥?而秋妍则是开始微微的发抖,他第一次跟别人躺在一张床上,而这个人还是他的新郎官,出嫁前,村长的夫郎已经和他说过人事,所以他现在很紧张。 怒了,他们俩可是合法的夫夫了,怎么睡觉还要有距离?产生美也不是现在就要产生吧?于是莫天涵蹭到了秋妍身边,紧挨着秋妍,才发现小人儿在发抖。 想了想,伸出手握住秋妍的手:妍儿,我们虽然成亲了,但对彼此都不了解,所以我们从今天开始,先彼此了解一下对方,谈谈恋爱怎么样? 嗯,听相公的。其实秋妍根本就没理解什么意思,他太紧张了,反正一切听相公的就是。 第一卷 见龙在田 013 盖着棉被纯聊天! 噢!天哪!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实在是忍不住了,将闭着眼睛哆嗦的小人儿揽到怀里,这才发现秋妍真的好瘦,穿着喜服的时候,他抱着尚且觉得轻,现在就穿着一层睡衣,他都摸到骨头了。 轻轻的拍着秋妍的背:放心,今天咱们什么都不做,就是聊聊天好不好? 好。听说什么都不做,秋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是他不好么?所以相公都不碰他? 只是他一直闭着眼睛低着头,就留给莫天涵一个脑瓜顶,所以莫天涵也没发现他的失落,开口轻声的和秋妍交谈,虽然知道彼此姓甚名谁,但也只知道姓名和生辰八字,因为这东西他俩在婚书上看到过,红么么也读过的。 妍儿是在叔父家长大的么? 是。 叔父对你好么? 秋妍没有回答,莫天涵等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都知道了,你叔父对你并不好,也许是很不好。 抬头,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相公。 我今天看了你的手,上面有很多裂口,是做农活的时候伤到的么? 嗯,一直是这样的,冬天的时候更深些罢了。 是因为你一直都做农活? 家里不养闲人的,从七岁的时候开始,每天需要挑水做饭洗衣服,地里的农活也要跟着,冬天就是打水的时候费劲,其他的还好。 你有不干活的时候么? 也有,过年的时候就会有几天休息的,年前都干完了,也没其他的活计了,就会歇几天。 心疼了些,手上一直轻轻的拍着秋妍,换了个话题:当初红么么说许给我,你没别的想法么? 没有。 为什么? 到了嫁龄还未许人家的哥儿,都是要由官府配人家的。 你叔父他们就没反对? 叔父和叔叔,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是因为知道相公是住在山下的,有茅草屋,父亲和爹爹留下的房子就不必归还了,而相公是猎户不是农户,是没有土地可分的,这样土地也就不必归还了。 莫天涵知道按朝廷例律,出嫁的哥儿是不能继承家产的,而他是猎户,所以他的夫郎算是房子和土地都没有了,净身出户。 相公可是生气了? 没有,房子没了就没了吧,地咱也不种了,他们稀罕就拿去,你相公只要夫郎就行了,以后相公会养活你的,不让你累着苦着。 秋妍觉得他想哭,只是几句话,口气很平淡,却烫的他的心窝暖暖的,被相公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如同做梦一样的温馨。 妍儿和相公说说你的双亲吧。 嗯,爹爹很疼妍儿^秋妍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在这个深秋雨中的洞房花烛之夜,慢慢的回忆双亲,偶尔莫天涵会提一个问题,秋妍越说越小声,最后睡在了莫天涵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拉着莫天涵的睡衣衣领,小巧的头颅藏在莫天涵胸前。 第一卷 见龙在田 014 新婚第二天就病了 秋妍做了一个梦,梦中不知身在何方,他竟然看见了双亲,他们还是那么慈爱,站在一片云雾里,微笑的看着他,他看不清楚双亲的面容,他想靠近父亲和爹爹,却总是被云雾隔开,他着急的喊着爹爹、爹爹,却不见双亲靠近他,最后双亲被云雾彻底的遮住了身形,他哭了出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双亲了,久到,他平时想念双亲的时候,脑海里都已经描绘不出他们的样子了,只记得他们的身影而已。 秋妍在梦里哭,莫天涵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给他擦汗。 本来他俩抱着睡的好好的,他是被怀里的人热醒的,睁开眼睛后却发现怀里的人儿热度很高,一直冒着汗还呜呜的叫着爹爹,更是闭着眼睛流泪,吓的莫天涵立即就起来了,摸摸秋妍的头,很烫,看来是发烧了。 幸好,家里有李大夫送来的好几包退烧药,这个本来是给他们洞房后,熬给秋妍喝的,据说洞房后的新哥子多半都会发烧发热,所以他老早就给莫天涵准备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