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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亮堂,习惯了后世医院和诊所那种白墙金属器械所带来的冰冷和卫生的感觉的宋慕雯对这样的卫生天生不太信任。 那医生也是一副泥腿子的样子,其实也就是以前的赤脚郎中,要真正的医生,还要上城里去才行。 看人家用药,竟然连草药都不是,就是弄来一堆柴火灰,灰白的柴火灰盖在余二猛的额头上,血立刻就止住了。 宋慕雯听说这个柴火灰是很干净的,因为是火焚烧过后留下的东西,自然不怕什么病菌真菌之类的,可是宋慕雯心里感觉怪怪的,那么大的伤口,真的一把柴火灰就好了?难道真的是后世的人太娇贵了,额头受个伤又是止血又是破伤风针还要照片子,生怕脑震荡了。 余二猛此时还是有意识的,就是人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估计是脱力了。 “宋家大叔,谢你啊!等我爸来了我让他感谢你!”余二猛还不忘感谢宋大刚。 宋大刚道:“你屁大的娃子知道啥?别说话,让郎中给你看着!郎中,他这样是不是还要吃药?” 余二猛的凶名虽然在外,可是在宋大刚看来他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这让余二猛有些挫败。 那头发花白的老郎中道:“没事儿!哪个娃不是摔摔打打长大的?二猛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二猛子是不是?” 余二猛总是在外面打架,挂彩少不了,所以和郎中这里还挺熟。 余二猛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宋慕雯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便递上前给余二猛,这个时候乡里的孩子真是不值钱啊,脑袋上那么大一个伤口,竟然一把柴火灰就打发了,还真是…… 宋慕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就偷偷弄了一点空间水给余二猛,至少对伤口有点好处,有句话不是说送佛送到西么。 余二猛就那么躺着,郎中和宋大刚等人就在一旁看着他,生怕的他的伤口被血冲开了。余二猛喝了宋慕雯倒的水,道:“大叔你家的茶加了糖的啊?恁好喝!” 那郎中本来还在和宋大刚兄弟几个说话,听到余二猛的话,笑骂道:“二猛子你莫不是被砸坏了脑子吧?这年头谁还有那么多糖胡用?你当老子是地主老财啊!” 余二猛咂了咂嘴巴,道:“跟放了糖一样甜,哪儿打的水啊?” 郎中不理他,只觉得他晕糊涂了。 宋慕雯在一旁无语,这性子还是个藏不住话的? 宋慕雯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塞进余二猛嘴里:“这才是糖!” 她说话还有点说不转,带着一些舌音,余二猛才转过脸来看她,只见一个矮矮小小的头发枯黄,脸上没有二两肉的小女孩。余二猛平日里是不耐烦这样的小女孩的,不过见人家又是给自己倒水又是给自己吃糖的,难免上了点心,道:“多谢你啊!等以后哥哥得了糖,也给你吃!” 宋慕雯才不稀罕他的糖呢,只是想着他受伤可怜,伤口疼的紧,吃点糖可能会觉得舒服点。 余二猛没想到这丁点大的小女儿冲自己翻个白眼,就蹬蹬蹬跑开了,余二猛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受挫过。 作者有话要说: →_→啥时候才能不过光棍节了……嘤嘤嘤…… ☆、其父子 宋慕雯窝进了宋大刚怀里,宋大刚就把小小的闺女放在怀里,继续和郎中几个聊天,聊的最多的当然是时下的吃饭问题。 宋慕雯看向门外,就看到余二猛那几个“兄弟”在外面廊下站成一排,又不敢进来,在外面戚戚默默说着话,听着果然是有几分意气用事的感觉。 没过多久,余二猛的老爸余杠子就来了,这报信的人速度还挺快的。 余杠子是个高大的黑汉子,余家果然是有些能耐的,别的人多少脸色都有些不好,可是这余杠子还跟平常能够吃饱饭的人家一样,脚下生风,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嗓门很大。 “哎呀,我家臭小子又麻烦你啦!” 郎中站起身道:“杠子不要这么说,都是老熟人了,我这门面半边都是你家撑起的呢!” 余杠子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道:“你这是笑话我!我们家肚子还没填饱呢,还来撑你的门面!” 其实是余杠子的几个小子都皮,下面几个虽然不如前面两个皮,但是也已经露出端倪了,可能是因为年岁还没有大起来的缘故。 余杠子走进屋子里,见到余二猛,宋慕雯还以为人家要教训儿子一顿让他以后不准打架了呢,人家一开口,宋慕雯就知道,原来这余二猛打架还是有原因的。 “哎呀,怎么打成这样?你有没有打回去?”余杠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 余二猛道:“还好,把他们都抽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估计要疼上好一阵呢!” 余杠子道:“你还是划不来么,你都流了这么多血,要吃多少饭才吃的回来啊!” 余二猛发狠道:“那我下次一定把他们都打破头,要流血比我流的多!” 余杠子道:“这些都以后再说,你的头先养好再说,要是头坏了,整个人就要坏了。” 余二猛在余杠子面前还是很听话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要报仇的话了。 宋慕雯在一旁听得是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教育孩子的?这好斗还真是家学渊源啊!见余二猛死不了,余杠子便觉得没啥要紧的,也拖了一把椅子跟宋大刚等人坐在一起。 “宋家屋的大刚老弟!咱们好久没见了哈!” 宋大刚道:“杠子哥你贵人事儿多啊!” 余杠子蒲扇一般的手摆了摆道:“什么贵人啊?一没当官二不是地主老财,你们以后可不准这么说我了。今个儿的事情谢谢你了,等二猛子好了,我带他上你家去给你道谢啊!” 宋大刚道:“这都是小事儿!小事儿,乡里乡亲的当然要帮忙!” 余杠子笑得十分坦然道:“莫要推辞,我家这个小子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别个还不敢上前帮忙呢!你要是不受难道是瞧不起我?” 宋大刚急忙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宋慕雯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现在听这里的方言已经是面前能够听得懂了,可是她还要说话呢,说四个字已经是极限,所以她还要努力啊! 听了好一会儿,宋慕雯才知道,隔壁的圆婶子竟然是余杠子的族姐,上次圆婶子送来一碗糙米饭,也是因为去了余家,余家得了好些东西,也不忘照拂亲戚,确实是不错的人家。宋慕雯对这余家的印象终于好了一些。 聊了一会儿,宋大刚瞧时间差不多了,便要告辞,余杠子将宋大刚兄弟几个送到了门外,依旧说要上门道谢,宋大刚也只能客气地应了。 此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