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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猪就是送给国家,然后国家给按肉票分的。 “那他们岂不是白吃肉不要干活儿了?”当下就有愣头愣脑的小子大声问村长道。 村长呸了一声,大骂道:“国家是不养闲人的!要知道他们城里人也是要干活儿的,要去那个什么工厂,像咱们要做衣服的布,咱们干活用的锄头镰刀,都是他们工厂里做出来的!还有,你们不知道外面那些小鬼子黄毛怪还盯着咱们么?咱们要造大炮呢!所以城里人也不是闲人!” 村长急忙打消这些人的心思,万一都想进城了,村里的活都没人干了。 大家在下面议论纷纷,此时就算是消息在闭塞,大家也知道国家外面的环境不安全,虽然仗已经打完十多年了,可是国家还是不安全,还是要好好练兵,好好生产武器,随时准备和别人打一仗。 这些宋慕雯也知道一些的,新政权的诞生,总是有许多力量阻挠,总是有许多势力虎视眈眈,只因为触动了他们的利益罢了,不过宋慕雯也知道中国本土是难以打仗了,所以心很安稳。 很快村长又说起现在大家努力干活是为了国家,是为国家强盛做贡献,是为了以后大家再也不受小鬼子的欺负,所以大家要多多出力。果然大家的疑问很快就都打消了。 村子里的大部分猪都送走了,只剩下三头猪,其实三头猪杀了全村人每家也分不到多少,不过村长那里有工分的本子,记好了,到时候按照上面的工分来分粮食、肉、布匹一类的东西,还有油盐之类的也有,只是肯定每家每户都不够用,还需要自己去买罢了。 杀猪的时候声势很浩大,村里的汉子都出来帮忙了,而村里的妇女都在食堂里帮着烧水、准备碗筷之类的,忙个不停,小孩子们也知道要杀猪就有肉吃了,也很是兴奋,跑进跑出到处尖叫笑闹,还真有几分过年的味道了。 大家都等着杀猪呢,可是这杀猪也是要看时辰的,锅里烧开了水,那屠夫还用香、酒、红布貌似是祭祀了一番之类的,然后才让人将一头猪拖了出来。 那猪叫的十分惨烈,宋慕雯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一说叫的惨,就说跟杀猪似得,这猪被一群大男人抓腿的抓腿,抓耳朵的抓耳朵,抓尾巴的抓尾巴,硬生生给拖出来的,而且那几只蹄子僵直着,显然是不肯挪动一步的,可惜他的肉虽多,却敌不过这么多大男人一起抓着它。 猪被拖了出来,被七手八脚地抬到了那个架子上,那猪还在死命的扑腾,几个男人急忙将它摁住了,那架子还跟着挣扎了几下,差点倾倒了。 垂死的挣扎果然力气很大。 猪被抓着不能动,只能惨叫,那一声一声的,拖得很长,就像人尖着嗓子叫一样,十分刺耳。 只见那屠夫拿了一把长刀,将一张大木盆放在猪的脖子下面,那猪是趴着的,那屠夫对着猪脖子狠狠地捅了一刀,猛地拔了出来,那冒着热气的鲜血就噗噗噗地流了出来,流到了木盆里,而且血上面出现了一层血沫子。 这一刀下去,真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那猪还挣扎了几下,只是那些人还摁着,所以猪根本就挣扎的幅度不大,这样一挣扎,血就流的更快了,很快就流了大半盆。 大家等了约莫十分钟,那猪还在微微挣扎,却已经挣扎不动了,架子也是稳稳的,可见那猪肯定是气若游丝了。 血流尽了,就有人将血端了走,然后在血里面撒了盐,让它自己凝固,等猪杀好了,那血也差不多能够凝固了,就能够做猪血汤。 猪血盆被挪到了一边,接下来就是解剖猪的一个过程了。 只见屋子里的人用水壶将大锅里烧开了的水提了出来,淋在已经断了气的猪的身上,任何角落都不放过,这样一是为了洗干净猪,二是为了让猪毛好刮一些。 等到五六壶水倒下去,整只猪都开始热气腾腾了,而且变得白白的,身上那些黑黑的东西都被冲掉了。 那屠夫就拿出一个一头带着一个卷的铁片,另一头像刀刃一样锋利,飞快地就在猪的身上刮起来,只见毛不断地掉下来,还有一层薄薄的皮也被刮了,估计是外面的那一层角质层。 刮毛是一件细碎的活儿,不仅猪身上要刮干净,脸猪的脸上,耳朵上,尾巴上都要刮干净了,不然吃的时候不好弄。 宋慕雯在一旁看着是大开眼界,在外人看来屠夫这个行业是十分粗鲁的,而且是件力气活。是力气活不假,可是需要的耐心和细心一点都不少。 刮干净了猪,猪身上还有几个红印子,估计是什么时候撞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小时候看过乡下杀猪,大概就是这样吧…… ☆、分猪肉 刮完了,却见屠夫在洗干净了的猪脚上刺了一个洞,然后对着那个洞开始吹气,吹了好一会儿,再用一个布条子在那个洞的上方一点绑住了,难道吹了气会更加好解剖?反正宋慕雯是不懂了。 猪洗干净了,也刮完了毛,屠夫一声招呼,就几个青壮年的小伙子帮着他把猪挂到了梯子上,还是倒着挂的。 猪的肚皮对着外面,就要开始解剖了。 屠夫又拿出一把精巧一些的倒,稍微磨了磨,便在猪肚皮上开始剖,而且位置把握的很好,正是在最中间,而且没有这个过程中没有一点歪斜,一直划到了猪脖子处。 肚子被打开了,屠夫就开始将内脏一件一件拿出来,肠子马上有人拿了去翻洗。 首先是在粪桶里翻洗了第一道,将肠子里残余的粪便弄出来,而且洗完第一道的肠子还是个黄色的,典型的粪便的颜色。 第二道就是在一个干净的桶子里洗的,不过看着就觉得很恶心,宋慕雯不想观摩了,便去看屠夫干活儿。 只见屠夫有条有理地将猪的每一个内脏都取了出来,心肝脾胃肾之类的都一样一样放在案板上,然后有人拿下去,用稻草搓成的绳子将那些东西挂起来,暂时晾着。 等到内脏都取出来了,猪又被挪到了架子上,屠夫拿出一把刀面很宽,带着一个锋利的尖尖的刀,就开始将剩下的猪劈成两半。 这一次主要是劈开骨头了,而且猪头也被劈开,还是顺着脊椎骨劈的,因此十分费力,那屠夫都只穿着一件单衣了,可是浑身还在冒热气。 劈开了之后,两边猪肉便抬到了食堂里面,在早就搭好的台子上放好,晾着。 屠夫将地面的猪毛收拾了,装进了他自己带来的一个布袋子里,宋慕雯想起,这个时候很多牙刷还是用猪毛做成的呢,便知道这屠夫估计是要把猪毛卖了。 屠夫到了屋子里去歇息,喝口茶,这个时候大家对屠夫都是十分恭敬的,要没有屠夫,大家就吃不到猪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