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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抽身过来一趟,也呆不了多久,所以这处总是冷冷清清。 顾月曦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的确是高兴的,席间话不多,只是偶尔展颜,听着玄淩说那些大臣,一个个能耐得很,居然上折子说让他充裕后宫,都被他摔了回去,几通大骂,此后再不敢提此事,那些人明明都知道,玄淩明文规定,折子只许谈国事,不可牵扯皇家的私事,可偏偏要说,皇帝的事就是国事云云。 第55章 心魔 五十五章 心魔 玄淩是有点喝多了,要不然绝不会跟顾月曦说这些,关于后宫什么的,苏冷赶紧转移话题,岔了开去,又说了些顾月曦最爱听的,顾小公子的事。 玄淩可能不了解,但是苏冷的确是了解很多的,毕竟顾小公子的事,他一直都有留意。 说起顾北望练功很勤快,肯吃苦,一点不抱怨,又说了他何时何时帮助了哪个人,教训的那些小流氓混混屁滚尿流,最后,说到了跟沈瑜的一些事。 玄淩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本身他自己就是这样,深深爱着一个男人,所以只是老神在在的喝着酒,听着,时不时随一句,“嗯,做得好。”“嗯,换做是朕,也会这般。”如此如此。 顾月曦却是不淡定,酒都顾不上喝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还就这么一个独苗,怎么能再走自己的路! 听到苏冷说,那天前来跟你相认,末了跟我讨要的那个方子,就是拿回去给沈家少爷的,说是那人发丝开叉了许多,发质损了,拿些汤药去洗一洗,顾月曦坐不住了。 头发这么细微的东西都能留意,说明那两孩子的感情真不是闹着玩的,只有朝夕相处并且很亲密的人,才有机会看得清楚。 “明天就叫他一大早进宫,我有话问他!”顾爹爹很是气愤,这小子是要干嘛?还来真的?! 不过,顾北望第二天能不能大清早进宫去面见父亲大人,还悬乎着。 因为,玄淩已经开始原形毕露了,那双英气逼人的双眸,此时已经水光闪烁,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完全不知身处何处,身旁还有何人,只认得顾月曦,所以也就只盯着顾月曦看,心里眼里都只有这个人,于是还等不及苏冷和李公公告退,他就闹上了。 抓住顾月曦的手就不放,双眼雾气弥漫,平日里淡色薄唇因为酒的缘故,此时灔红不已,只是直直盯着顾月曦,苏冷见了他这幅模样,心下也是跳乱了节奏,这般...惑人。 早已被强行压下去的那缕情愫,又仿佛要活了,他只得匆忙告退,李公公也急忙退了出去。 顾月曦自然挣不脱,刚刚当着那两人的面,他是羞的不知该如何,现在只有两人了,他却越发面上滚烫。 玄淩抱住了人,“月曦...月曦...”一声声低喃,仿佛要听到回应,顾月曦不答,他就一直喊。 在喊了十几声之后,顾月曦终于叹了声,“我在这。” 玄淩仿佛找到了什么,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抱着人又咬又啃,地上铺着毯子,可是酒水已经撒了不少在上面,顾月曦拼尽全力,把人拖往床上。 玄淩的确喝的不少,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叫做顾月曦,其他的他一概不知,这三个字已经刻进了他的生命里,就算醉的不省人事,也还是认得这个人。 顾月曦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这人没了平日的威风,只是软软的躺着,这时候要对他做什么他都反抗不了罢。手指抚上玄淩的脸颊,细细摸索,一路往下,停在了玄淩心脏的位置。 这就是心脏,稍微受损,就可以殒命。 手掌下心脏在有力的跳动,顾月曦微微出神,玄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拿起匕首,朝这里刺进去,这人就可以死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不堪一击。 玄淩浑身发热,拿开放在心口的手掌,就去揪自己的领口,要脱衣服。 “月曦,帮我脱了,热..”嗓音沙哑。 顾月曦眼里闪过痛苦,没动作,仍是呆坐着床边。 玄淩见人不理自己,便开始解衣衫,只是帝王袍非一般衣服,清醒之时都要仔细弄一番,更何况醉酒之下,弄了好几下,衣服仍然还在身上,便不耐烦了。 顾月曦看着这人,咬紧嘴唇,起身去桌案上,拿出字画下面压着的匕首,回到床边。 玄淩看见明晃晃的匕首,愣了一下,但是不明白这是何物,又是干嘛的,只是用雾气弥漫的双眸看着顾月曦,修长的手指还在跟衣袍拉扯,越拉扯越用劲,胸膛都露了出来,心脏的位置也暴露在外,微微鼓动着。 顾月曦咬紧了嘴唇,满口血腥味,眼里都是痛苦之色,握着匕首的手在发抖。 玄淩终于把衣袍扯开到肚脐之下,露出了整个胸膛和腹部,他自以为把衣服脱了,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月曦...”然后伸出右手来拉顾月曦,顾月曦手一措,玄淩就握在了匕首上,血瞬间就流了出来,似乎是感觉到疼痛,他立马放开手,不明所以的看着在流血的手。 顾月曦只是看着那流血的手,拼命咬紧嘴唇,狠狠捏着匕首,浑身在微微发抖,玄淩已经被血浸湿了袖子,疼得皱起了眉,脑子里糊成一片,最后还是抬头看着顾月曦,“月曦...” 顾月曦一把扔了匕首,眼泪就布满了面庞,一滴一滴落在了玄淩的胸膛上,滚烫滚烫。 他急忙去拿了纱布和止血药,一边帮玄淩止血,一边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玄淩疼得皱眉,却是乖乖的让人帮他包扎。 那匕首极其锋利,削铁如泥,是苏冷从不知哪个地方专门弄来的,有一次被他讨来赏玩,就一直没有归还,悄悄地留下了,苏冷已经忘了这个事。刚刚那一抓,伤口很深。 右手裹成了一团,看见顾月曦还在流眼泪,却还是笨拙地伸了出来,想帮人擦眼泪,毕竟用惯了右手,顾月曦更是忍不住眼泪。 轻轻伏在了玄淩胸膛上,任眼泪洗刷着身下人。 他是真的想杀了玄淩,顾家这么大的惨案,怎能说放下就放下,不报仇雪恨,以后怎么面对顾北望和顾家列祖列宗,刚刚就是个很好的时机,就算外面的人发现了,也来不及救,匕首插进心脏,不消盏茶功夫,就可以烟消云散。 可是他却下不了手,看着鲜血横流的那只手,心莫名地揪了起来,脑海里拼命回想那场大火,可最后总是被玄淩的面容击溃,除去玄淩的性别和霸道的本性,这人是真的待自己好,一国之君,本可以江山美人坐拥怀里,可是眼里却只有他,疼着哄着宠着这么多年。 大概是右手太疼,笨拙地不方便哄人,玄淩换了左手,一下一下抚着顾月曦的发顶,就像个痴傻儿,只会喊着“月曦,月曦...” “别喊了!你是傻子吗...”顾月曦双眼红肿,又是愤怒痛苦又是心疼无奈。 玄淩被他吼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