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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利用罢了。” “你们都是冠冕堂皇的人,一副为了家国天下的模样,可是都是别人在牺牲,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是呼延救了我一命,给了我新的生活,你们如今却要让我毒死他...” “明明恶人才是你们,有种就战场上见分晓,何必要用这种烂招!真正的英雄就该在战场上,他就是我的英雄。” “如果不是杨将军后来又派人找我,出此阴招,我也不会这般对你...” 少年声音哽咽,呼延亲了亲他的发顶,又搂紧了他,“别难受,我不会让你毒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们要来阴的,我也还他们一招。” 沈瑜被少年的一番话戳到了,原本是光荣的使命,可此时此刻就像是见不得人的鼠蚁。 呼延用胡语说了句什么,外面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沈瑜他们在外面埋伏着的人被丢在了地上, 沈瑜看了苦笑一声,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彻底昏过去的前一秒,呼延阴翳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糖。 第83章 生死相许 八十三章生死相许 沈瑜是被疼醒的,腹部的巨痛让他冷汗涔涔,嘴巴里的血腥味更是让他作呕。 他勉强看清楚身在何处,这是一间屋子,门很理所当然的锁着,他并没有被捆住双手双脚,不过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肚子里的巨痛根本让他无法行走。 肠子就像被刀绞着,腹部除了疼痛就感觉不到其他,不一会,满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身上并没有伤口。 他蜷缩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不能缓解那种疼痛,这是被下了毒。 不到盏茶功夫,又再次吐了几口鲜血。 巨痛让他昏过去好几次,再次睁开眼,终于看见眼前的一双脚,他没力气再去看。 只是微弱说到,“杀了我...” 呼延蹲下/身,用食指抹去沈瑜嘴唇上的血,“你不是一般的人,玄淩让你来,一定别有用心,最起码你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死掉的蝼蚁,留着你,一定可以钓到更大的鱼。” 沈瑜呼吸急促起来,腹部的巨痛快要了他的命。 “你暂时不会死,这种药只是让你的肠道慢慢被腐蚀消融,肝脏收缩,吐血是正常反应,最起码你可以熬上三天。” 沈瑜还有片刻的清明,“我就是...蝼蚁...不会有大鱼来...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派我来...”我已经是爹不疼娘不要的人了,没人爱我,没人可以陪着我护着我,我这条命早就给了国家,就是死了,也是为国捐躯。 后面的话他实在是没力气讲出来。 是的,我娘要打死我,我爹那么疼我的人,还是把我送上了战场,我的爱人,也不要我了,还有个哭包弟弟,也已经安稳,我沈瑜最后这样收场,也算光荣,虽是没有成事,但也是为了国家而死的。 巨痛又打散了他的思维,恍惚中只知道呼延还在屋子里。 再次醒过来,沈瑜是被自己的血呛醒的,疼痛好像有所缓解,也可能是疼麻木了。 双手酸痛,他才发现他被吊在了城门上。 一身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就像个从血水里捞出来的血人,长长的黑发胡乱的黏在脸上,那双桃花眼一如闪烁的灯火,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这是顾北望隔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的沈瑜。 呼延一身戎装站在城头,少年也随他一起看着远处那匹马奔近,马上的人神色剧变了几次,呼延和少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据说那天,胡城出现了很壮观的一幕,让在场的士兵们惊叹了很久。一名男子为了救出心爱的人,与胡城的首领达成协议,如果受得住呼延的十三箭而不倒,就让他带走吊在城门上的人,最后,那名男子背上插满了箭羽,甚至有几支已经穿透了胸膛,血流如注,但他的步履仍然坚定,双臂稳稳地抱着怀里的人,一步一个血印的往外走。 呼延自小学武,一箭都不是常人可以受得住的。他被顾北望震撼了,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做到这般不惧生死,他身边的少年早就泪流满面,“把解药给他们...” 呼延派人把沈瑜的解药送去给顾北望,还带了一句话:如果你们可以活着回去,告诉玄淩,此后胡汉两方井水不犯河水,以胡城为界,百年之内不再征战,明天他会派人去谈和。 呼延突然想,战争真的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拆散了多少对有情人,为了脚下这些尘土,人类这样争来抢去,牺牲的到底有没有意义? 看着身边的少年,呼延坚硬如铁的心仿佛柔软了很多,又看着城门外那对血人,他忽然厌倦了战争。 “小轩,我带你回我的家乡,好不好?” 少年讶异地回望着呼延,“不打仗了?” “我不想打了,就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不过还要看汉人那皇帝,他要是不同意,还得打。” “我都跟着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天上地下都不管。” 沈瑜被放下来的时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撕开沉重的眼皮,他看见了顾北望的脸,随即眼前一黑,他只能闭上眼睛。 巨痛让他说不出话,唯一还有的感知就是还活着,他内心苦笑着,人之将死,回光返照,原来死之前最想见的人还是顾北望。 顾北望抱着怀里的人,双目赤红,每过一会儿,脚步就顿了一下,顿了第九次的时候,鲜血从嘴角蜿蜒着爬了出来,胸口噗嗤伸出两寸箭头。 怀里的人又是一阵抽搐,鲜血汩汩从嘴里淌出来,顾北望只得微微低下头,“瑜儿,即便是地狱,我也会来带你回家,带不走,我便陪你一同在地狱里。” 沈瑜模糊之间听到顾北望的声音,手缓缓抓紧顾北望的衣袖,一行泪从眼角滑落,他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感应到这人的体温和声音,压抑在心底的所有委屈,都争先恐后往外跑。 他孤身一人来,敌不过这事先就埋伏好的千军万马,只能跟呼延赌一把,堵上自己的的命,带走沈瑜。 最后一支箭没入身体的时候,他嘴角牵了一下,没有倒下,他赌赢了。 沈瑜并不知道顾北望怎么救下的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燕城了,身体没有疼痛,他一度以为他自己是死了,直到他起身遇到宣礼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没死。 除了比较虚弱以外,再没有之前的巨痛,他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腹部,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疼痛,生不如死。 “你终于醒了!”宣礼快步走过来扶着他,“先躺回去罢,你昏睡了两天,吃点东西。” “我...”声音沙哑的讲不出话,“我...怎么...”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宣礼递过来一杯茶水,看着沈瑜喝下去,才又把粥食端过来。 宣礼慢慢跟他说,“呼延给了解药,你身体是没有了痛感,但是被损坏的脏器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