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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出来的眼球,“他是我弟弟,我教他我疼他我从猪圈里找到他,他就应该跟我在一起!” “那我后退一步,”高亦琳后退了好几步,“不离婚,你爸要跟我在一起。” “你想都不要想!”宋然原句奉还,“你他妈的要不要脸!勾引自己朋友的丈夫,看着我,你就一点内疚都没有么!你良心喂狗了么!” “我没有!”高亦琳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是你妈从我这把他夺走了!要不是她骗我去留学,一开始跟他在一起的人就应该是我!你妈从我这夺走过一次,你现在也来夺,好,我上辈子欠你们母女的,我认了!可高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把他夺走!” 高亦琳拿起自己的皮包,也不去擦眼泪,努力保持着风度:“大成,我在楼下等你。” 宋然如果是头公牛,鼻孔早就喷火了,几乎在高强的怀里脚不着地的跳着:“你胡说你胡说!我杀了你!……” 宋诚志心碎的看着她,许久,颤抖的说:“然然……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然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旧困兽一样凶狠的挣扎,直到宋诚志蹒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抻直了脖子,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高强替她哭,无论真相是什么,宋然受伤了,骄傲,尊严,对母亲的尊敬,以及对父亲的相依为命。 同样一件事,因为立场和角度的不同,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故事。比如白雪公主的童话,对公主来说是悲惨的命运,对七个小矮人来说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对王子而言,却是一场爱情。我们都有一个固守的领地拒绝着某种程度的侵入,想要拥有,是对孤单抗拒的本能,现实的生活,无奈太多,叹息间,我们只能回归到自己的领地里随心所欲,哪怕只是在夜里的幻想,只为片刻欢愉。当某日,唯一属于自己的领地遭遇了另一种程度的事实,那种打击,是灭顶的。谁都无法把自己的人生当成童话来,我们是故事中的主人公,白雪公主的人生不会因为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消失那份被抛弃的悲惨,这不是残忍,只是我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宋然迷茫了,头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难道是自己错了?想要夺回自己的父亲错了?或者自己的存在就是错的?可是只要想到自己面都没见过的母亲,宋然又会恨的咬牙切齿。也许你只是兜了一个圈子,用我母亲给你的机会有了事业,回过头来又从我手里把唯一的父亲夺走,你的爱情和人生都完满,那我的缺失的母爱又有谁来成全?我甚至连一句“妈妈”都没叫过,面对着你,我就无法忘记守候在母亲身边的爸爸有个人在惦记,如果你消失了,没有出现在我眼前,或许我能当成爸爸的魅力一笑而过,可你出现了,而且夺走了他本该全部都浇注在我身上的笑容,我宁可他去深爱任何人,只要不是你,只要不是叵测的你。 我只是在替母亲捍卫这个家,难道错了吗?倘若你还活着,会坦然的接受她吗?接受她代替你的位置陪伴爸爸?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暗示,这么多年,甚至都不曾来梦里看我……是在惩罚我跟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吗?妈妈……为什么带我来又不给我方向……值得吗?丢了性命的爱情。我真的不知道,好迷茫……为什么不来看我,告诉我你爱我,告诉你从没后悔生下我,告诉我,爸爸会回来陪我…… 宋然一夜未眠,熬红了眼,太阳红彤彤的从楼宇间跳出来,她对高强说:你回去,把我爸爸换回来。 高强笑,一直笑,笑着出了门,笑着骑车上了马路,笑着闯过红灯,笑着回到了高亦琳身边。 不敢跟你争在心里宋诚志的位置,可也不代表我是个玩偶,让我留下的是你,让我走的是你,好,我成全你。 宋诚志却没有回去,狠下心给宋然打电话,让她反省。宋然长这么大,除了月经的事,还没遇到什么真正的挫折,如此无法无天,必须要给她一些教训了。 可宋然要反省什么呢?让她接受高亦琳像从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跟他们一起生活? 高亦琳又去拜访了钟老头,恳切的求老头多开导宋然,比起来,她比宋诚志这个父亲还了解宋然。让她反省?她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怎么反省! 老头怎么开导?他只有一个打不疼的小棍。宋然在他家里赖了一个礼拜,因为这里有可口的饭菜,话说的很少,除了写字,就是搬了老头的藤椅在廊上晒太阳,阳光之下,她的脸色愈显苍白,突兀出来的颧骨,微微下陷的两腮。 老头变着法的想激怒宋然,只要回复到以前跟他犟嘴的状态,大概还不会出事,可任何语言和动作,都像是石头掉进不见底的洞,连个回声都没有,宋然沉静的让人害怕。老头也没辙了,想带宋然出去散散心,可宋然却走了。 宋然回家了,高亦琳的家。 她问宋诚志到底离不离婚,很平静的语气。旦凡宋诚志对她多了解一些,就不会此时拿出了为父的架子,教训宋然胡闹任性不成体统。更为遗憾的是,当时家里只有宋诚志自己,高亦琳刚去了香港,高强在酒店跟金姗姗鬼混。 宋然用茶几上的水果刀给了自己一刀,从手腕上划下,皮肉翻开一条口子,艳红的鲜血缓慢的溢了出来,宋然说这血是宋诚志给的,现在还给他。 ☆、11 11 事情闹到这份上,谁都无路可退了。 宋诚志和高亦琳离婚了,一百万,房子,宋然失去了高强。 在高亦琳成为律师的这十多年里,之所以成名,不是因为赢的官司多,是和解的最多。而这次,究竟是输给了一个孩子,还是爱错了人呢? 高亦琳心灰意冷,要带高强去香港,那里有个律师所一直在请她过去,从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必定,她才四十岁,二十年的孽缘,还输得起。她实在是不喜欢北京冬天的寒冷和干燥,明明是生长在这里,还是那么怕冷,也许,是因为伤害比幸福要深刻。 可仍是眷恋啊,干练如高亦琳,也没舍得一下子就走开,一边托朋友在香港找居所,一边交接手里的工作,还要,时不时的和宋诚志见面。 都是四十开外的人了,被个孩子折腾散,相顾无言,也苦不堪言。 高强还在去上学,虽然高亦琳说过完春节就会走,以后就在香港念大学,但高强无处可去,家里只有悲伤的空气,只好仍旧跑到学校,至少那里表面上热热闹闹,自己被许多人需要,还有为自己变得干干净净的金姗姗,一切都很完美。 宋然自杀那天,他被宋诚志直接叫到了医院,那时宋然还睁着眼,看着他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