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霈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齐霈霈放了一半的心,回到客厅里等黄助理电话。

    陆远蹲下来给她穿上拖鞋,“脚都冰成石头了。”

    齐霈霈勉强笑了一下,“没留意。”

    过了二十分钟,黄助理的电话打来了。

    “对不起,齐小姐,齐先生今天给了我一天假,我不在市里面,堵在路上一时半会过不去。”

    齐霈霈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那……那把他物业的电话给我……”

    齐霈霈编了一个谎话,说房子的天然气可能泄露了,要他们去看看。可是物业那边怎么都不同意私自去打开齐穆的房门,说是违法的,除非齐穆本人给他们打电话。

    齐霈霈一时没忍住,说了粗口:“你们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天然气泄露,他在房间里怎么跟你们打电话!你要他怎么给你打电话!!”喊到最后都破声了。

    陆远拿走了她电话,缓声对那边说了对不起,最后说:“一会有警察过去,你们再开门,这样行吗?”

    物业还是推三阻四,怕承担责任。陆远没办法,直接挂了,又给拿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拜托了一个管辖齐穆住处那片的派出所民警,要他过去看一看。

    “我那个朋友最近生病了,一直在家里,今天没联系上有些担心,麻烦过去看一眼。”

    陆远的朋友很痛快就答应了。

    齐霈霈本来瘫坐在地上,忽然间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陆远眼疾手快抓住她,“你要干什么?”

    “回去……”她脸上没有表情,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去买机票……”

    陆远叹了口气,“先把衣服换好,我来买票。”

    还没到机场就得到消息了。

    齐穆在浴缸里割腕,情况危急,被送进了医院。

    等他们下飞机,第一次手术已经结束了。

    齐霈霈每一脚好像都踩在棉花上,迎面而来的都是什么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谁在跟她说什么,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她每一秒都觉得自己撑不住,要晕倒了,但她手软脚软的坚持到了病房外。

    她趴在ICU病房的玻璃上努力往里面看,蓝色的帘子被拉了起来,只能看到在输血的血袋和齐穆伸到病床外面的脚。

    陆远已经了解了送齐穆来医院之前的一些经过,他抓着齐霈霈的胳膊,让她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

    “先喝点水。”

    齐霈霈被他喂了一点点水,哑着声音说:“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把。”

    陆远用纸巾擦了擦她嘴角,“不是梦。”

    “怎么可能不是梦呢,好好的……”她又直直地看着病房里面,“好好的……为什么……”

    陆远没有回答她,他摸了摸齐霈霈的头发,“累吗?在飞机上你就没怎么休息。”

    “不……让我静一静……”

    陆远把矿泉水瓶子塞进她手里,“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齐霈霈在出神,没有理他。

    陆远走下楼,把裤口袋没机会拿出来的小盒子扔进了垃圾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关键我比谁都急啊,所以才要二更。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齐穆才清醒了一点就被推进手术室做第二次神经肌腱缝合手术了。

    他一刀切的很短,但是十分深,当时又泡在温水里,伤口的血没能凝住,失血严重。血管、神经、肌腱都被切断了,医生说手术后的复健是关键,不然那只手连支笔都拿不起来。

    齐霈霈有点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扶着墙慢慢蹲了下去。

    过了一会,有人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她头顶上。

    “霈霈。”

    她没应声。

    “去休息一下吧,听助理说你一夜没合眼了,这里有我。”

    她摇了摇头。

    齐泽文叹了口气,站了一会又走了。

    齐霈霈不知道自己在手术室门口蹲了多久,听到手术室的门有响动,她立刻站起来,却一阵眼黑,坐到了地上。

    一个护士赶忙过来扶她,她抓着护士的手,问:“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齐穆当天晚上就醒了,他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

    齐霈霈站在离他病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穆伸出正在输液的手,想要碰到她。

    齐霈霈没有动,“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他费力的睁着眼睛看她,又向前了一点,手扯着输液袋一阵晃动。

    齐霈霈向前了一步,让他能抓住自己。

    齐穆的手没什么力气,抓到她后就脱力了。

    齐霈霈的眼泪落下来,又急又凶,一颗一颗砸在齐穆的枕头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你告诉我啊……”

    齐穆的脸几乎跟床上的床单一样白了,他嘴唇干裂,眼圈通红,手掌虚握着齐霈霈的手。

    “霈霈……”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霈霈……”

    他又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齐穆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他清醒的时间更长了,每次醒来看不见齐霈霈就要发脾气。

    他的助理苦不堪言,每次给齐霈霈打电话都十分不好意思,连连抱歉,说齐穆心情不好,脾气暴躁。

    齐霈霈觉得他更像是害怕。

    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又陷入了名为“齐穆”的陷进。

    病房的窗帘拉着,齐霈霈关了电视,把齐穆包扎着的那只手用被子盖好,确认了一下齐穆没有因为这一点动静醒过来。

    有人敲门,齐霈霈过去打开。

    陆远提着水果,带着花,“我来看看他。”

    齐霈霈低声说:“声音小一点,他好不容易才睡着。”

    陆远没什么表情,把花和水果递给了齐霈霈,看着她眼睛下的一片青黑,有点憔悴的模样,放低了声音:“很累吗?”

    “没有。”齐霈霈把东西轻轻放好,“我只有白天过来……你坐一会,我去洗点水果。”

    齐霈霈为了不吵醒齐穆,把水果拿到外面去洗了。

    陆远站在病床前,俯看着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的齐穆,伸手拨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他推醒了。

    齐穆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过了几秒,下意识地在房间里找齐霈霈的身影。

    “她出去了。”

    齐穆收回眼神,眼睛看着天花板,等着他继续说话。

    “你得逞了,很得意吗?”陆远淡淡地说,“真有你的。”

    齐穆无动于衷。

    陆远并不会因为齐穆默不作声就放过他,“割腕死亡率百分之二十左右,但是效果够吓人,还能让你有时间再打个电话……她肯定会想办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