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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文的私生女?” “是的。” “你都知道了,还敢结婚?” 齐穆低声说:“是。” 迎面过来一耳光,“啪”的一声,穆闯干枯的手像一块木板,扇在他脸上,比几年前那次还要用力。 齐穆垂头接受了这个巴掌,一动不动。 “这就是你不带她来美国见我的原因?” “是的。” “几年前齐泽文打了你,让你住院就是因为这件事?” “是。” “年初你割腕,并不是因为嗑药,而是因为她?” 穆闯虽然几年前说跟齐穆断了祖孙关系,可他的事情他件件都知道。 “是。” 已经远远超出了老人家能容忍的底线,他又挥起手杖,在齐穆背上狠狠抽了几下。 齐穆本来就跪不稳,被打得侧躺在了地上,蜷起来捂着打着石膏的小腿。 穆闯咬着牙:“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荒唐、见不得人的外孙!” 齐穆脸上全是汗,疼得手指都开始抖,他忍着疼,尽力用平静的口吻说:“这就见不得人吗?我又没碍着谁,也没让别人家的兄妹都来学我……至于究竟是不是荒唐……穆贤十六岁吸毒强|暴女孩荒唐吗?穆清在东南亚卖违禁药品害死多少人荒唐吗?小舅怕我拿走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竟然雇凶杀我,荒唐吗?!”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破了声,脖子上了青筋都暴了出来,半张脸上肿着手掌印,眼睛死死地看着他的外公。 房间里安静下去,只剩齐穆喘着粗气的声音。 过了好久,穆闯微微后退了一步,用手杖支撑着自己,“她知道吗?” 齐穆放松了身体,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无意识地带上了笑。 “怎么能让她知道……” 齐霈霈身体本来没什么问题,医生护士却围着她让她做了一通体检,直到午饭过后才被放回去。 她没管身上的病服,直接进了齐穆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齐穆一人,有所感应似的醒了过来。 齐霈霈一走近他就发现了不对,“你脸上贴着什么?早上明明还没有。” 齐穆侧头躲开了齐霈霈的手,“冰贴而已……你早上干了什么?” “稀里糊涂地去做了体检。”齐霈霈眼睛巡视着齐穆身体,“你把衣服解开让我看看,到底哪里受了伤。” “都说了就是一些皮肉伤。”齐穆撩了一下衣服,齐霈霈还没看清他又放下去,“我问你,生理期到了吗?” 齐霈霈鼓起脸,“到了到了,都快结束了。” 齐穆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脸,“那就好,躺上来,陪我一会。” 齐霈霈去反锁了门,然后坐在床边脱了鞋子,“你往那边一点,不要让我碰到你的腿。” “没事。”反正已经严重了。 齐霈霈把头发撩起来,枕在齐穆胳膊上,齐穆把胳膊一收,就将她整个搂在了怀里,鼻尖埋进了她的头发,身心的疼痛都缓解了。 齐霈霈一只手从他肩膀缓缓摸下去,摸到他胸口到腹部的纱布,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你可不能再住院了,我受不了。” 齐穆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齐霈霈一只手扶在他脸侧,仰着头轻轻吻着他的眉眼,又微微退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出事了?” 齐穆的脸在她手心蹭了蹭,像一只疲倦的雄兽,“嗯。” “怎么回事?谁做的?” “几天前纽约街头发生枪击案,不知道国内有没有这个新闻。” 齐霈霈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匆匆看了一眼的新闻,受害者竟然是他,“这么严重?” “两辆车把我的车夹在中间,他们开枪打死了我的司机,车子失控翻了车,我的保镖也中了一枪,才醒过来……” 这些事情离齐霈霈的生活太远了,她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手都有些哆嗦。 “……是谁……谁要置你于死地?” 齐穆与她额头相抵,“我跟你讲讲我外公这一家吧……” ☆、第四十八章 穆闯生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他父亲因发国难财成了富商,生意到他手上时,正处于新政府改造资本主主义商业那个阶段,他在明面上做出坚决维护新政府的姿态,在暗中悄悄转移大部分资产到了国外。后来政局动荡,当时第二任妻子的娘家作为反动分子被打倒了,他当机立断扔下她移民到了美国。 他结过四次婚,有七个孩子,齐穆的妈妈是他的长女,跟第四个妻子生的小儿子比齐穆只大两岁。 他对妻子们从来不太在意,但十分看重子嗣,控制欲也很强,不管是子女也好,孙子辈的也好,他总希望他们按照自己意愿生活。穆家家大业大,整个家族有近三十个人,但几年前他们还在穆闯的控制下一起生活在长岛区的庄园里。 以前家中每天都有门禁。家中女眷参加宴会典礼用的贵重珠宝,都是从他那里借的,用完后要还回去。几个儿媳孙媳不许有自己的生意。每逢节日,不管在世界哪个角落一定要回家。 外人只知道华裔穆家是个神秘的豪门,但没人知道这个家族一直处在大家长近乎变态的控制下。 这几年他老了,渐渐力不从心了,以齐穆公然反抗他为开始,家里的人得了讯号,都开始不服管教了。 除了已经去世的齐穆的妈妈,他有六个孩子,底下还有十几个孙子孙女,因为他的衰老都开始蠢蠢欲动。 窗外渐渐暗了下去,齐霈霈起身伸手把床头的小灯打开,又躺回齐穆的怀抱。 “所以,是穆家的人?” 齐穆摸着齐霈霈的头发,“是大我两岁的小舅……我妈出嫁前一直在照顾他,有了我以后,他就是我的玩伴,从他几次投资失败开始,我们再也没有过来往了……他曾不止一次建议外公把我妈留下的股份基金转让给他,几年前我跟外公闹了一场,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外公会把那些东西送给他,结果没有,于是就有这次事故……” 齐霈霈无法想象世上真的有人会把钱看得比亲人重要,“你外公知道吗?” “知道。” “那你的舅舅被抓起来了没?” “没有,外公不会让他任何一个孩子坐牢,在他的运作下,这件事被当成种族歧视者所犯的案件处理了,只抓了我小舅雇佣的杀手。”齐穆脸上虽然有笑意,但眼中是一片冷然,“他的子孙,可以被他打死,但不允许外人插手一下。” 齐霈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这次叫我来,还有一个原因是要见你,要在这边办了仪式喝了你的茶,才算承认你这个孙媳。” 齐霈霈搂紧了他,“我不要。” “我猜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没有叫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