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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还把这件屋子收拾整齐,挂了姝儿喜欢的紫藤花帐?哼,这里是你与姝儿私会的地方罢。” 闲桥君挑了挑眉,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虽见过薛三姑娘,却与她不相熟。” “相不相熟,搜出来就知道了。” “你执意要搜,我也不拦,只是如果搜不出来,还请夫人跟我到京兆府去走一趟。” 顾夫人哪里管他,叫了婆子家丁把房间细细搜查一遍,下人们把能容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走到顾夫人跟前道:“二夫人,没有人。” “去窗户那看看,有没有软梯之类的东西,有没有女孩儿的脚印。” 婆子打开窗户向下望了望,朝顾夫人摇摇头。 顾夫人亲自到窗下看,脸色变了。 闲桥君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夫人:“怎么,夫人要和我去京兆府了么?” 顾夫人道:“闲桥君莫要糊弄我这内宅妇人,你要告我私闯民宅,先得证明这宅子是你的,房契地契呢?” 闲桥君摸摸鼻子。顾夫人冷哼一声,道:“闲桥君,麻烦你告诉姝儿,早日回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闲桥君道:“我刚才的话被风吹跑了么,我与贵府三姑娘不相熟。” 顾夫人喘了喘,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带着一群婆子家丁在园中翻找了一会儿,方才恼怒地拂袖离去。 第二十九章 被闲桥君挂在大榕树上的薛汲颜,此刻怎一个尴尬可以形容。因为她发现,树上还有另外两个人。 谢钧亮出一口白牙,无声地摇手道:“三表妹好。” 王屿薛汲颜:“……” 谢钧挠挠头,莫忧今天说有事出去,不能跟他喝酒,他一时兴起,就远远地跟着,看看他去会什么人,王屿则是被他拉过来的。 跃上榕树的时候,他还很得意,自以为找到了个偷听的好地方,结果这场景让他始料未及。好不容易等着顾夫人走了,闲桥君沉着脸,隔着窗道:“你们还不下来,要等着在树上过年么?” 谢钧一边托着一个下了树,三人走上阁楼,谢钧道:“呃,我不知道你是来与三表妹私会的,那个,你们什么时候那个了。” 薛汲颜一脚踩到他脚上:“大姐夫,你住口!” 小姑娘的脚很软,踩在他脚上根本不痛,倒是这一句“大姐夫”,让他心里像灌了蜜一样,嘿嘿傻笑。 闲桥君道:“三姑娘,现在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薛汲颜道:“我和大姐姐二姐姐在白砚斋买东西,后来觉得闷了就到雅室后面的曲廊上走走,曲廊尽头种着几盆很奇怪的花,我一闻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谢钧道:“原来你们不是在这私会啊?” 闲桥君懒得理他,道:“那奇怪的花,长什么样子?” 薛汲颜道:“形状如莲,花瓣略厚,没有花蕊,颜色紫黑。” “黑叶莲花掌?”闲桥君皱眉道:“这种花生长于南疆,京城倒是少见,但是这种花的香气,是没有毒的。” 她的昏阙不是因为那几盆黑叶莲花掌薛汲颜的眉头皱了起来。一直没说话的王屿道:“莫忧,你说要会的友人,是谁。” 莫忧只是模糊道:“江湖上的朋友。” 这是不愿说下去的意思,王屿道:“江湖上的朋友给你下了套,有意思。” 莫忧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自便罢。”话音刚落,便消失了踪迹。 薛汲颜道:“大表哥,刚才顾夫人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谢钧点头:“你是得罪你婶娘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薛汲颜道:“我这次回去,如果三日之内不曾出府,那就是被禁足了。 还请大表哥看在大姐姐的份上,帮我查一查,救我一救。” “包我身上”,谢钧一拍胸脯,道,“就算不是婧儿,我也会帮你,要不兰儿蕊儿铁定跟我没完。” 薛汲颜笑了一下,道:“我先回去了。” 谢钧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再帮你和薛老夫人解释解释。” 薛汲颜摇摇头:“大表哥最好是装作不知道,才好私底下帮我。”她起身对王屿一福,道:“家里事,让王公子见笑了,还望王公子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王公子今日的行为,也是不美。” 王屿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薛汲颜整理好裙摆,下楼去了。王屿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十三岁的小姑娘,出了这种事不是应该害怕痛哭么,为什么她如此冷静,不仅有勇气去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雨,还打点好了禁足之后的援助。 谢钧道:“王屿,景逸兄,你发什么愣呢。”容朝男子十八及冠,便由父亲赐字,景逸正是王屿的字。 王屿扭头便走,名扬京城的王家二公子今天被一个小姑娘撞见躲在树上偷听,这厮功劳不小。 谢钧兀自在后面喊道:“唉,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薛府的看门人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地拿出怀里的酒壶喝了一口,另一个人用胳膊肘顶了顶他,道:“哎哎哎,你看,那不是三姑娘?” 他差点呛住,忙把酒壶塞回怀里,睁眼一看,马车上下来的果然是三姑娘。他道:“快去报老夫人,三姑娘回来了。” 薛府两个描金大字近在眼前,薛汲颜抱紧了手中的匣子,一步一步走进去。沿途的丫头婆子仍是像往常那样对她行礼,但眼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疑。若是今日她被顾夫人抓住,她的命运将会比前一世更加悲惨。 “哟,这不是三姐姐么,妹妹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薛汲颜笑道:“四妹妹说笑了,这是我家,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三姐姐快进去罢,祖母在里面等你。” 薛汲颜道:“多谢妹妹提醒。” 薛沅颜心下冷笑,还装呢,等下你就等着哭罢。 白鹤引颈的檀香炉发出袅袅香气,高坐上位的老夫人身着豆绿如意纹褙子,松花抹额,双眼微阖,慈眉善目。 世人都道薛家老太太出了名的面善心慈,就连对待下人也是一团和气。十五岁之前的薛汲颜,也是这般想。但是到后来,她渐渐发现,她爱戴的祖母,其实最是个冷血的。薛家所有的孩子,在她眼里,是绵延薛府荣华富贵的棋子。你只有发挥好你的作用,才会得到她的疼爱,反之,她就会弃若敝履,任你自生自灭。 而最可怕的是,她放弃了你,还有本事让你满怀愧疚,心存感激,就算死了,还念叨着她的恩情。她俯视着一切,看戏一般快乐。想来,家宅里的那些算计,她心知肚明,但是从来不管。赢了就是有本事,薛家需要的是有本事的人。 薛汲颜想起灌下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