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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辄热搜登顶。宁杭再淡定,也架不住她呵气如兰地调笑,顿时涨红一张脸。 好在来不及他自作多情,人家已经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向他身后的喻总招手了。 众人跟着易舒兰迎了出去,只有站在斜后方的葛新泽冷冷地哼一声,抱着手臂,一步也不挪。 竟然有人看喻席林不顺眼? 宁杭啧啧称奇,忍不住稍稍侧过脸打量,立刻就收到了对方警告的眼神。 “别停在这啊,往前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帮他解了围。 陈杰舟带着他走出几步,才笑着说:“那是咱们的男二葛新泽,带资源进组,背后的金主不输给喻氏,所以谁也不服。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惹事。” 宁杭还沉浸在WB粉丝四千万的当红小鲜肉一主动帮他解围的震惊中,没有余力处理他刚才讲的事,只是下意识地说:“好的,舟哥。” 陈杰舟点了点头,大步迎上去,熟稔地和喻席林打着招呼。 宁杭不远不近地跟着,后知后觉地琢磨陈杰舟跟他说的事。 以往他演个小角色也就在剧组呆几天,长了也就两三周,这次任务重,看来至少要个把月,他是得小心些。 他本打算晚上回到宾馆再理理这次剧组里谁是谁,结果洗完澡后在床上歇会儿,就一觉睡到了转天清早。 群戏靠前,第一天拍的是皇后生辰,主演都在,而且就在这场生辰宴上,女主秦希遇上了十年未曾见面的弟弟秦望。 女演员化完妆,导演已经给一部分人说过戏了,七点半终于开机。 帝后伉俪清晨,皇后有两个儿子,一是养子二皇子瑞王,一是嫡子五皇子雍王,两子俱是人中龙凤,亦得皇帝宠爱。皇后生辰,他们二人半年前就开始准备。 瑞王从內侍秦望手中接过匣子,亲自双手奉上,那里面是两颗夜明珠。 若单单是夜明珠也没什么稀奇,只是那两颗翠绿色的萤石上细细地雕着凤纹祥云。稍微掩上匣子,就能看到茸光下栩栩如生的凤凰。 这雕刻极其细致,纤维毕现,想必费时费力,皇后连说了三声好,爱不释手。 在他之后的雍王压力不是一般大,但他泰然自若,笑着走到皇帝皇后身侧,笑嘻嘻地说了半天话,满是幼子备受宠爱的自信。等将皇后逗笑,他才拍拍手,送上他的宝贝。 他要献的是一幅画,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 在他的召引下,何夕袅袅婷婷地走进水榭,在众人或探究或新奇地打量下低低地福了下去。 唯有站在瑞王身后的秦望神情巨震,猛地低下了头。 雍王高声问:“方才母后已展笑颜,你可看到了。” “民女看到了。” “那你可以开始作画了吗?” “只等殿下吩咐。” “好。” 皇帝已猜到几分,但跟着不明就里的皇后看他安排。 雍王令人将画具摆到一旁,请何夕作画,又请上歌舞,退回自己的座位。 何夕第一次面圣却丝毫不怕,此时她还不能确定眼前这一家子是不是她的灭门仇人。她竭力忍住不暴露出自己目光中的打量,总是先悄悄看看别的人,再去观察皇后。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正在瑞王耳边说话的秦望。 何夕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拼命回想幼年时依偎着她叫她“姐姐”的小男孩。 他还活着吗?他怎么在这? 她握紧了手中的画笔,仿佛那是一柄能冲破一切、解救弟弟的利刃。 她目光殷切地看着秦望,祈祷他能望过来,让她好好地看看他。 秦望正在向瑞王告假,他为了躲开何夕,称身体不适换水榭外另一名亲信內侍来服侍。瑞王准了。他松了口气,有个正过脸和何夕对上视线的动作,摄像机立刻调转给他特写。 就在此时,宁杭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可他不敢呼痛,连本能地低头都不敢有。他继续完成接下来惊愕、惶恐、低头后退的动作。 等他离开摄像范围,低头看到大腿侧面有个挺粗的针眼,血迹都浸透长裤,沾到上衣下摆上了。 第18章 FW-A-2 看到伤口后,疼痛更加剧烈。 宁杭忍不住向后倒,两个跟妆的姑娘费了好大劲才拉着他坐到后面的花坛边上。 他瞪着眼睛往亭子里看,刚才站在他侧边的只有葛新泽。他也算势头不错的小鲜肉,有必要跟他一个刚进组连代表作都没有的小年轻较劲吗? “怎么了?” 喻席林器宇轩昂地过来了,他问话的语气和在戏里的王爷一模一样。 “没事,扎了一下。”宁杭咬着牙说。 喻席林皱起眉头,刚要说话,立刻被叫了回去,又该他了。 宁杭也没指望喻席林能主持公道。 水榭这场戏之后就是他和女主第一次正式见面,这部分对于激发女主仇恨和心中最后的温情至关重要。 现在不是去医院的时候。宁杭从花坛边蹦跶起来,瘸着条腿去找道具组。负责道具组的张哥古道热肠,一听说他受伤了,赶紧拿来点酒精和纱布,帮他处理了伤口,还嘱咐他晚上一定去打一针破伤风。 宁杭一再道谢,慌乱慢慢平复下来,另一股尖锐的情绪立刻逐渐占了上风。 他脸两侧的肌肉放松下来,微微低着头,挑着眼睛看向水榭,展露出更多的眼白,平静地酝酿着风暴。 这场群戏拍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场务立刻抬上来放得稍亮的盒饭,然后分发到每个人手中。 棚子里座位有限,而且属于导演、制片人和主演这些在剧组“位高权重”的人。宁杭没去凑热闹,就在刚才的花坛边上和其他工作人员扒拉盒饭。 等拍完他和女主的那场戏,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比较轻松。所以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 喻席林走了过来,他的外袍已经脱了,下午没有他的戏份,不着急吃饭,看样子是要回化妆室拆掉头套。 宁杭看到他时,他的视线也扫了过来。于是他脚下的步伐也改变了方向,宁杭停下了筷子,不解地盯着他。 喻席林一偏头,说:“那边说。” 为了躲开人群,他们只能在太阳底下聊天。 影城远离都市,空气好,紫外线也更猛。宁杭被照得皱紧了眉头,刚才那一头冷汗很快变成了热汗。 “是葛新泽干的吗?”喻席林开门见山地问。 宁杭一愣,移开了目光,说:“不用喻总担心,我能解决。” “啧,”喻席林有点不耐烦,说:“别乱来。有事来找我。” “好的。”宁杭说,“喻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接着吃饭了,一会儿我还有一场和女主的戏。” 他话音刚落,副导演已经让人来找他。他只得匆匆擦干头上的汗,补补妆,再回到摄像头下。 失散多年的姐弟重逢固然开心,但想到现下二人的处境和未来,秦望觉得没脸和姐姐相认,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是那个下令灭门的人家里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