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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安抚好友道:“放心吧,她绝对认不出我。” 众青年果然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如何善意的对待郁唯,又是如何的紧张他维护他,这些都一一落在九千岁的眼中。他很羡慕郁唯有这样一群真心待他的好友,可羡慕归羡慕,如今的他好友虽然不如郁唯的多,但有将卿一个,他也知足了。 如此一想,九千岁拉住他的衣角。 将卿这个人,就像仙帝所说的那样,虽然很冷漠,却神奇地能够温暖到别人。 像清冷不刺眼的月光,却带着温度。 他们互动的这一幕,正好被钱子书看到。钱子书很认真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正感叹着真是兄弟情深,就突觉一道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当即吓得他忙顺着这种感觉找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钱子书:邑天兄你弟弟很可爱啊! 将卿:…… 将卿:再可爱,也是我的。 注: 1、“邑”字读音是(yi) 2、也算提前透剧了,将卿真名其实叫邑天,因为在将卿没成仙时将卿是妖,妖是没有姓的。所以“荀”姓是他自己加的,但加这个姓也是有原因的。 ☆、血衣女子(三) 找过去一看,冷汗骤然冒出。 竟是将卿。 看着将卿幽幽地双眸,钱子书脑中闪过一句话:当你盯着荀邑岁猛看时,他哥哥也在看着你…… 翌日清晨,钱子书带来一个不坏不好的消息——那位红衣女子得知他们中来了一人,主动邀约他们出来游玩。 这消息之所以说好,是因为不用再费尽心思找借口邀她出来,说是不好便是怕郁唯露馅。这倒不是将卿给的东西不管用,而是据他的几位好友说,那位女子对他的性格熟悉无比,须知性格这种东西是很难掩藏的,这对郁唯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 钱子书等人很担忧他:“这姑娘还真是冲着你来的,阿唯若不然我们还是回家吧,我实在很担心她认出你。” 他们如此担心,郁唯却是轻轻摇头。如若这姑娘真的不是人,即便是回到皇城只怕也摆脱不了,反而会让家人陷入危机中。郁唯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是冲着我来的,假若把她引到家中我反而罪过了,倒是在这里一来不担心危害到家人,二来有荀公子他们的帮助反倒是不会出什么事。” 他意已决,钱子书等人再不好说什么,只得拼命配合他。 这红衣姑娘约他们到上河桥相见,众人来到上河桥时,正巧下起星星点点的白雪。 白雪不大,却胜在密集轻缓,故而抬首望去时也是别有一番风韵。 雪中盛放着簇簇红梅,梅花似血般艳红,像吸尽了冬日的所有色彩,以至于绚丽得刺目。 九千岁立在上河桥头,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戴着一顶雪色的绒帽远远地眺望着别处,在他身旁将卿默默侧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因天间下着小雪,上河桥的人不多,放眼望去也只有三两个行人。 因此在如此寂静单调的颜色中,赫然看见一位手持红伞的血衣女子时,众人的目光皆被她吸去。 女子走得很慢,她将红伞压得极低,让人窥探不到她的面目。 见她这般,九千岁忽然来了兴致,悄悄扯扯将卿的衣角对他道:“我猜,她一定很漂亮。” 将卿第一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九千岁还拉着他的衣角,低声嘟囔:“嘁,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真是条多变的蛇,难不成…难不成你还嫉妒人家比你漂亮……” 嘟囔间,血衣女子已走近了不少。她的伞还是未曾抬起一星半点,又走了几步,她终于停下步伐,从伞下伸出一只雪白漂亮的手悠悠接住天上的落雪:“公子你们看呐,下雪了。” 她的嗓音清洌孤傲,丝毫不似别的女儿那般娇柔温婉。 慢慢收回伸出的手,她在红伞下轻轻一笑:“让你们淋着冰雪等着我,菱娘好生不安。” 说罢,红伞微移,露出一张美艳入骨的面庞。 这眉这眼,传神无比,仿佛一个勾人魂魄的狐媚妖孽,令身为狐神的九千岁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见到她,九千岁和将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色。 菱娘对钱子书微微欠身,钱子书也忙向她行礼:“姑娘不必多礼。” 菱娘果然不再拐弯抹角:“我听说郁公子来了。” 郁唯此时就在他们中,可她却没能认出来,反而还要别人指认,这不禁让钱子书提防她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姑娘这是听谁说的?阿唯不知去了何处,至今都不曾回来呢。” 菱娘似乎有些失望,正要说话,钱子书就让开身子向她介绍:“不过阿唯没来,倒是我们的好友又来了三位。” 他指的三位,就是将卿、九千岁、郁唯。 菱娘粗略扫过他们,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便又重新压低了伞缘失望之意十分明显。 别人对这一幕毫无感觉,甚至对她没认出郁唯而暗暗高兴,可郁唯的一颗心却是坠到谷底。 将卿曾说,他给他的那样东西能让非人之物认不出他,可如今菱娘无法将他辨认出,这不就意味着她不是人么? 即不是人,这可就麻烦了。 正如此在心中想着,忽觉九千岁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郁唯眉宇一松立即回头看去。 将卿和九千岁不知什么时候都站在他身后,见他回头皆是面色凝重地摇摇头,用口型无声道:此事有蹊跷,回去谈。 郁唯不动声色地一颔首。 此番是菱娘将他们邀约出来的,虽然她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可还是很有风度地陪着她将寄阳城的几个名胜古迹看了个遍。 游玩的过程中菱娘一直兴致缺缺,郁唯也不敢轻易和她交谈。毕竟就像将卿说的,她这样了解他,很难说单凭几句话也能将他认出来。都说女子心细如发,以前郁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这次他是彻底尝到了苦头。 这一路为了显现自己和往常的不同,他是尽可能地去学将卿的面无表情,使劲地去憋着不露出往日的温柔。 也是经过这次的努力学习,他对将卿肃然起敬:终于知道其实面无表情才是所有表情中最难维持的。 比如有人不小心撞到他对他道歉,若是按照以往郁唯必定是面含笑意地说:“不要紧。” 可现在他不得不板起一张脸,冷漠地回头,再冷漠地道一声:“嗯。” 比如好友中有人说了好笑的事,他还得悄悄掐着自己的大腿,以痛觉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笑。 他的好友都很可怜他,九千岁也很可怜他,特别是他一掐自己的大腿,这只狐狸就窜过来很同情道:“你学谁不好,为什么偏要学将卿呢?” 郁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