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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走了回去,那弟子一直在原地笑意盈盈的等着,见他二人回来,并未急着请进门去,笑了笑道:“沈掌门,在下有一事相问。” “何事?” “江湖上已传开沈掌门为九蛊所害,但九蛊是否真为邪教,现今说法众多。我等虽为中立,但山中大师兄主张助沈掌门一臂之力。我大师兄为人冷淡,向来不爱参与江湖之事,不过他入山之事曾与师尊说过,家中父母将亲弟弟卖给一介江湖人,那江湖人,是九蛊的打扮。” 沈问澜不以为意,九蛊那么多实验体,每天死的人不计其数。若是送了进去,说不定下一秒就死了。 “那时九蛊已被歼灭,大师兄一腔怒火没地方放,便来山上修心。不过听说此事之后激动万分,山上现在正闹,究竟是下山蹚浑水,还是保持现状。我这大师兄……” 季为客打断他的话,道,“是否嘴角有一痣,双目为丹凤,脖颈有一长痕。” 沈问澜原本听戏一样听着,听他这么一问,突然间愣了。 那弟子也愣了一下,“……是。” 季为客啧了一声,抹了把脸,说声等一下,又把沈问澜拽走了。 然后他一脸严肃,语重心长道,“我觉得咱俩别演了,那可能是你亲哥。” 沈问澜眉头一挑:“你开玩笑呢?世间这么大,怎么能这么巧?再说,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个哥。” “没开玩笑。”季为客也冷着一张脸,道,“是你亲哥,我梦见过,所以才知道。” 沈问澜:“……你确定?” “确定。”季为客点点头,又道,“再说了,就算不是,见一见看一看,万一你想起来了呢。” “那也先别说这事。别让人家白高兴,九蛊当年那么多人,一天能死上百个小孩,你怎么能保证他是我亲哥?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又只是梦见了而已,没凭没据。” 季为客思忖一番,觉得在理,点了点头,“那就先见见?” “行。” 白问花很快和空恨达成了协议,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雪。 本来下点小雪怡情,并不碍事。然而没过一会儿渐渐转大,一群和尚便不再在外面练功,一同钻进了庙里,敲着木鱼打坐念经,声音相当催眠。 白问花打了个哈欠,道,“既然说定了,那在下先告辞了,日后若有需要,大师记得今日所言便是。” 空恨点点头,没急着送客,笑了一声,道,“白宫主,你可知我为何毫无怀疑的帮你?” 白问花不想听这些,然而和尚没等他回话,自顾自的开始说。 “六年前,周游四方的周老掌门经过此地,帮了我寺一个忙。有一伙江湖恶人光天化日之下要劫香火钱和佛像,周老掌门拔刀相助,杀了山贼头头,满手沾了血。 那伙人在北亿榜上有名,心狠手辣,但见头头的脑袋都没了,也一哄而散。当时周掌门不要任何好处,只告知我,风云有变,若日后有决门弟子上门求助,要我鼎力相助。我本以为,决门是江湖老门派,实力无须担心,此言实在杞人忧天,没想到竟真有这一天。” 白问花听得云里雾里。六年前一片和平,周游四海的老掌门到底是怎么发觉出来要出事? 直觉?? 他想了想,含糊答道,“我师父自九蛊之变后发觉,并非人人都如书中所说性本善,世间多有不幸,在山上习剑多年,若不为不幸之人披荆斩棘,也不过是把废铁。故而周游四海,见过各类人之后,怕是对当今局势生出一股直觉来。” 说完白问花朝他鞠了个躬,走了。 一出门差点让大雪给吹翻过去了。 白问花抹了一把脸,艰难的在风雪中回了逍遥谷。 他刚回逍遥谷,钱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满眼的怒意,对着还在抖身上的雪的白问花怒气冲冲道,“你就是这么看人的!?” 被莫名其妙劈头盖脸上来就骂了白问花顿时愣在了原地,“什么?” “什么个屁啊!”钱管家没一点好脸色,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你把少庄主一个人撇下自己走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装傻!?” 白问花脸刷的白了:“我不是让他跟沈问澜走吗!?” 钱管家简直想把他按到外面雪地里闷死,“白宫主,你还不知道他吗!?他是那种听话的人吗!?”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白问花想到他进寺之前无意说的一句话,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了。他禁不住低骂一声:“我操。” “本来中毒之后体质就差,又在雪地里冻了半天,高烧了!”钱管家道,“我真的是,怎么我就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 “我知道了,你看我不顺眼。”白问花捏了捏眉间,非常头疼,“他人呢。” “房间里面呢。”钱管家瞥了一眼他身后,道,“赶紧去。” 白问花不是没感觉,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笑出声来,钱管家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样子端庄脸色不好的茶妈,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白问花认识她。摸了一下腰间的剑,一言不发的带笑走了。 人还没走远,茶妈身边花瓶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里面的花一同被劈开,稀里哗啦的碎在桌子上。 茶妈怔了一下,走到转角的白问花咳嗽了一声,桌子跟着咔嚓一声,很灵性的也碎成了一地残渣。 钱管家见状,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愁道,“跟你说过,别总想把他杀了,杀不了的。” “谁要杀他了?”茶妈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我不过试试他而已。” 钱管家无言以对,茶妈把刀收到腰间,望着远方,悠悠道,“我答应师兄了,少爷干什么都无条件支持,虽然少爷开心就好,但是如果找了个连我在暗处盯着都发现不了的二逼,你说是不是得管。” “想什么呢,人家百花宫的。” “我只是来验验的。”茶妈说着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碎渣,诚恳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水平,配得上我们少爷。” “啊。”钱管家明白她为何如此大度了,“你那天没听见吧。” 茶妈闻言抬头,皱眉道,“哪天?” “前天。九蛊的毒本来无解,但是那个中医以毒攻毒,给化解了。不过以毒攻毒在少爷身上出了情动反应。” 茶妈:“……” “那天白宫主去了。”钱管家眼神飘向别处,“咱们少爷,下边……那个。” 茶妈提着刀就要走:“……” 钱管家把她拉住:“小姐,少爷开心就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不是小姐。”茶妈脸色冷酷,“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醒一醒,你已经退居后勤二十多年了。” 茶妈:“……” 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