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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唐恬翻开,大失所望,里面放了两盒润喉的药片。 “就拿这玩意儿追你?也太寒酸了吧。” 祁糯睨了一眼,“那他不也没追上嘛。” 才怪。 如果薛迟愿意,不用他追,自己肯定跑着过去。 这么想着,之前尊严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回忆又冒出来了一个小触角。 很烦躁,很想……把薛迟也摁地上摩擦。 第11章 宠我11 唐恬从柜子里翻出一包姨妈巾,火急火燎的进了厕所。 祁糯趴在桌子上,情绪低沉。 七八厘米高的小木偶站在桌子边沿,脸颊梨涡灿烂,祁糯忍不住戳了两下。 笑笑笑! 就知道笑! 就不能硬气一点吗! 转头就要找祁嘉出气。 都怪这个人,自己不来就算了,干嘛让别人来呀。 【糯糯:你】 【糯糯:为】 【糯糯:什】 【糯糯:么】 【糯糯:没】 【糯糯:有】 【糯糯:来】 【糯糯:!】 等了好几分钟,对面才慢悠悠的回复。 【傻逼:不是有人去了?】 【糯糯:但是我就想你来】 【傻逼:哦,那你再锁一次吧。】 【糯糯:……】 过了会儿,对方没有回复,可能已经完全不想搭理她了吧。 祁糯一直都有一个疑问,纠结了一小会儿,继续开始尬聊模式。 【糯糯:薛迟最近很闲?】 对啊,他哪那么闲? 哪哪都能看见他。 以前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呢。 这次回复很快。 【祁嘉:病假养伤。】 四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祁糯心脏突然颤了一下,被自己翘起来的椅子砰的一声回归原位,整个人向前扑了下,桌子上的小木偶感受到撞击,往后一倒,躺在桌子上,看不见笑得灿烂的梨涡了。 祁糯高一的时候,有一次薛迟回来看她,长衣长裤。 明明是盛夏,户外三十五度靠上,她穿着裙子都觉得热惨了,薛迟从来都是比她更怕热,汗珠子顺着脸颊划到下巴,汇集成一点滴落。 可他偏偏穿着长袖长裤,祁糯想帮他把袖子捋起来,被阻止了好几次。 还是在薛迟帮她举着两个冰淇淋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手阻止她,这才让她得逞。 小臂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大片红色浸透了纱布。 “小伤,明天就好了。”薛迟把冰淇淋递给她,拍了拍她头发,反过来安慰她。 “那都流血了,我不逛街了,现在就去医院。” 祁糯急匆匆走了半步,又转回来扯着他的手掌,态度强硬,但是怕还有她不知道的伤口,根本不敢用力。 薛迟拿她没办法,只得去了医院。 护士长四五十岁的样子,可能是当妈了,比较爱念叨,看到血淋淋的纱布劈头盖脸就骂了薛迟一顿。 祁糯在旁边幸灾乐祸,薛迟看过来的时候还故意瞪了回去。 拆下纱布,大约五厘米的伤口,缝了有十几针,血肉模糊。 怔时,小姑娘哪还有幸灾乐祸啊,眼眶陡然变红,泪珠子在里面转来转去。 薛迟叹了口气,抬手遮住小姑娘的眼睛,“一点都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护士长哼了一声,“看着吓人还能给你缝十几针?你说说是哪个医生这么不负责任。” 薛迟:“……” 后来还是宋星驰说漏嘴了,祁糯才知道薛迟回来的前两天遇到暴徒杀人,手臂上被砍了一刀。 电视新闻里还一直播放着那天的现场,祁糯看到的时候背上升起了阵阵寒意,生了些后怕,又多了些庆幸。 其实这些薛迟都不让告诉祁糯的。 薛迟只有两天的假期,第三天就要走了。 祁糯缠着让爷爷找人通融一下,让薛迟好好养伤,可是当事人并不配合,还怕小姑娘拦他,半夜偷偷走的。 再之后,祁糯细心了很多,总能发现他身上的伤口。 不管伤得多重,薛迟只陪她两天就离开,从来没有请过病假。 这一次,从宾馆那天见他开始,到现在十几天都过去了。 还是专门请病假回来养伤,那该有多严重呀。 祁糯很担心。 脑门顶着桌沿磕了两下,烦躁地把堆在里面的小盒子扯了过来,结果盒子里空荡荡的。 真烦,这种时候怎么就没糖了。 不小心瞥到刚才被丢进垃圾桶的袋子,祁糯很没骨气的侧了下身,把里面的盒子捞出来,抠了一枚含片。 冰冰凉凉,薄荷味很浓,还带有一丝苦味。 祁糯不喜欢,但硬生生咽了下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都习惯吃糖。 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幸好没有长过蛀牙。 薄荷味刺激着味蕾和神经。 祁糯很快冷静下来。 【糯糯:很严重吗?】 【祁嘉:不知道。】 “……” 那行吧,下次见面对他笑一下好了。 - 之后还有十天的军训,非常平淡,也非常充实。 祁糯一次都没有见过薛迟。 倒是傅钊时不时来他们训练场地转悠一圈,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们训练。 作为动作最规范的标兵,祁糯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军训会操方队举牌的任务。 祁糯站在二十四连最前面,举着二十四连的牌子,连祺和另一个男生两个人站在她身侧,举了两个红色的旗帜。 会操刚开始,每个连队都在跑道固定位置等待。 傅钊从主席台上下来,跟第一连的教官说了句什么就又回去了。 还未开始,操场里就已经播放了激昂的会操专属音乐。 开始后,跑道上的方框队缓缓前进,很快就轮到二十四连。 教官喊着“121”,队伍整齐的前进,横排竖排都是一条直线,到了主席台前面,听着“向右看齐”,祁糯高举牌子,头转向右侧。 主席台上坐了一排领导,学校的穿着西装,部队的穿着军装。 傅钊旁边的男人也穿了一套迷彩服,带着帽子,正襟危坐。 在祁糯看过来的时候,也看了过去。 四目对望,祁糯恍惚了下,很快回过神,目视前方,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你妹跟你还挺像的。”傅钊侧头低语。 “都倔。”很快给出结论。 薛迟很倔。 刚进武警学院的时候,班里很多都是在武警部队训练很久,来这边进修的,有很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中毕业考进来的很少。 较之部队来的,他们少了好几年的训练,身体素质基本就是垫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