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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缺点都可以忽视,但必须有一个或者两个特别突出的亮点才行。 这个亮点最好出现在勇气、豪情以及热血激情方面,很难想象和一个激情全无的冰山冷感少年之间,能够碰撞出任何热情的火花。作为结婚的对象,那就完全相反——作为相伴一生数十年的长久夫妻,还是选择各方面均衡稳重的好些,哪怕在热情和勇气方面稍有欠缺,最好不要带着一些过于偏激和突兀的大毛病。 眼下霜儿根本不曾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中国人结婚。她甚至也不想嫁给德国那位名叫穆勒的初恋情人。穆勒先生是个热血激进得不得了的家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有各种激情和励志加成效果,可是,那个人并非理想的夫婿,他热爱冒险,敢作敢为,不顾生死……不只是不顾他本人的生死,别人的生死,他也是不怎么在乎的……这种猛男,会是好情人,但绝非好丈夫。 为了未来的家庭着想,女人总是要养BB的,她需要稳定和安全的环境,酷爱冒险成天惹是生非的激进青年,因此只能成为好情人,不能成为好老公。 陆文杰上尉长得十分好看,虽然不算是英武帅气,却也妩媚风流,自有些动人之处。 除了外观合格之外,霜儿第一想要关心的,便是勇气、意志,和热情的要素。 她可不想让个软Pia_Pia的孩纸爬上来扑倒自己,她也不希望在那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对方是个慢条斯理、瞻前顾后的中国式秀才……虽然对中国的了解并不很深,对于中国秀才那种慢吞吞说话、慢条斯理踱着四方步子,拖着长长的尾韵吟长诵短……那样的古典做派,霜儿印象很深,而且很是排斥,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的那道菜。 关于勇气和热情的测试,这十分简单。 霜儿没有用力去挣脱陆文杰纠缠过来的那双小手,她伸出指尖在对方手心肉最多处轻轻捻了一把,小声问道:“你这是想要引诱我吗?今晚,敢跟我单独来个幽会吗?” 正所谓色胆包天,陆文杰原本是不敢乱来的,可是架不住欧陆式大姑娘的公然挑逗,他的脑子一热,毫不迟疑地答道:“敢啊!这有什么不敢!你说!去哪里合适呢?”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恐怖劫持与反恐大战,杜公馆此时的戒备森严,在整个杜公馆和周围,随时都被若干卫兵的眼睛监视着,稍有异动,军人们便会开枪。 在杜公馆的后花园,或者墙根下,显然并不是合适的约会地点。 血腥满地、家私残破的尹公馆,才是最没人赶去的地方。 “去尹公馆!你敢吗?听说中国同胞都是怕鬼的!那里刚死了许多人……新鲜的亡灵和鬼魂,正在四下里游荡着呢!敢问小五子兄弟,你怕是不怕?” “怕还是有点怕的!”陆家小五子很懂得甜言蜜语,他承认自己害怕,然后话锋一转,补充说道:“可是!为了霜儿姑娘!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自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内心就充满各种热情,各种勇气……为了你,我啥都敢干!我自己也不晓得这算怎么回事……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心灵征服吧!美丽大方的霜儿姑娘,你那漂亮的容貌和健美的身段儿,早已征服了我的心。” 这话谄媚得有点过了。 霜儿皱眉,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扔开对方的手,往后挪了半步,与陆文杰隔得稍远了些,然后客客气气地甜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二十二点半,在杜公馆后门外面碰头,咱们一起溜去尹公馆玩。偷偷的,千万别叫任何人发现。” 这时候,华西医院的门外发生了大声的争执吵闹。 那位年轻的记者,和陆文杰带来那一个班的杜家卫队士兵,被留在医院大门之外,易家军并没有允许他们进入正在戒严的医院禁区。易家军只放了陆文杰和柳霜儿两个进入医院,待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等候少帅的接见。 卧在病榻上的易晓风刚刚从手术麻醉状态醒来不久,他正在忙着处置各种俗务。 直到诸般杂物都有了一番安排之后,他最后才发现,在警戒哨兵提交的各类报告之中,还提到了一位记者的名字。 这个记者姓秋,叫做秋墨染。 这一看便是个不男不女的妖异笔名,揣摩他的原意,大约是迷恋着中国水墨山水画风,中国文人画师,提起毛笔,洗染清秋水墨风景……这个名字大概就是附庸着这样一种风雅韵致的意思吧。 这名字虽然不错!可是,一个记者干嘛跑来军事禁区探头探脑呢? 易晓风的第一反映就是想要下令把这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小记者拖出去悄悄打死,让他无声无息成为失踪人口……易少帅昨日在小文殊院和仁爱医院所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他很介意被人从旁窥探。正在搞鬼的人,一旦意识到正在被人偷窥,第一反映就是想要杀人灭口。 不过,秋墨染这个水墨山水国画似的的名字救了他一条小命。 “带他进来!我有话想要问问这位记者先生!”少帅吩咐道。 韩副官吃了一惊,质疑道:“您想要接受记者采访吗?这……这个时机合适吗?” “谁说我要接受记者采访来着?”少帅不屑哂道:“我只是想要瞧瞧,这个秋先生究竟吃了多少颗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找死!”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记者 当秋记者被带进来时,他当时就觉得好奇不已。 对于一个职业记者来说,四川督军府少帅公子所住的这间病房,太有看点的!秋墨染直接就嗅到了各种八卦的味道。 受伤的少帅半倚床头,身边坐着一个身穿阴士丹林蓝裙子的女大学生,屋角却又蹲着一位头缠白布、脚踏草鞋、身着青衫的络腮胡子大叔,这位大叔的怀中,还抱着一支并不十分常见的俄制狙击步枪。 这究竟是要唱哪一出啊? 秋记者的八卦探究之心,顿时就像深秋金黄色草地上烧过的一片野火,无边无涯地熊熊蔓延开来。 “你姓秋?叫秋墨染?”少帅漫不经心问道。 “是的!”秋记者小心翼翼,没敢多嘴多舌。 “这是笔名呢?还是正经的名字?” “是正经的学名!”年轻的记者先生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充满自信的道:“家父姓秋,原籍在绥远关外,为避北方兵灾,举家南迁,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