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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柔娇呼道:“不打了!”收剑后退。 项少龙把刀背搁在肩头,微笑道:“想不到解夫人养了两个孩儿,身手仍这么了得。” 善柔疑惑地看他,奇道:“不要瞎捧我了。为何你今天竟然比昨天更要利害,每一刀都能教人看不透摸不着。” 项少龙知自己是因眼前危机的激发和被朋友出卖的伤痛,涌起了为自己生命和家人的未来奋斗的强大意志,决定把自己全豁了出去,再没有以前的顾忌,在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情况下,发挥出强大的潜能。 由于他的吩咐,今天再不若昨晨般有大批观众,对着这曾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美女,项少龙份外精神。 昨夜返来后,出奇地一睡天明,在善柔来前已练了一会百战刀法,所以使得特别纯熟。 对后晚与曹秋道的比武,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对方恪守十招之数,自己就有把握过关。 而知悉了仲孙龙、李园等人的阴谋后,身边的形势较前显得明朗而使他觉得更有把握去应付。 或者是清楚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又知小盘的身分危机不可幸免,反使他澄清疑虑,不用疑神疑鬼,故睡得安稳。 那不是说他已有应付吕不韦和缪毒的方法,而是隐隐觉得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小盘终于会成了秦始皇。后世更没有人提及他项少龙的名字,当然更没有人说及关于他偷龙转凤的事。可想见小盘的身世定能保住,没法保证的是他项少龙的性命能否在这连场斗争中平安保住而已。 不知如何,项少龙愈想愈感心寒,幸好这时小屏儿来了,说凤菲请他们到她的闺楼进早膳。凤菲仍弄不清楚善柔和项少龙是什么关系,两人该是初识,但又是熟络得过了分。善柔不把项少龙当是东西的态度,尤使她大感困惑,不管怎说项少龙都是秦国权倾一时的当红大将。 没有肖月潭和仲孙玄华在,善柔更无顾忌,眯眼瞧瞧项少龙,又瞥瞥凤菲,向她道:“这小子很懂勾引女人,你有没有给他弄上手?” 凤菲立时连耳根都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项少龙对善柔的恣无忌惮大窘道:“解夫人怎可说这种话。” 善柔“噗哧”笑道:“为什么人人都怕听真话呢?只答我有或没有不就可以吗!”她“少女式”的纯真笑容,确使人很难真的恼怪她。 凤菲强忍娇羞,以她一向的老练世故回复冷静,低声道:“凤菲和上将军清清白白,绝无男女立私。解夫人错怪上将军了,他是真正的君子。”顿了顿反问道:“解夫人和上将军是否素识呢?据闻解夫人的剑法比得上仲孙公子,可为我们女子争光不少呢?” 善柔毫不卖账道:“我就是我,为何要和男人比才有光彩,哼!我要走了,我还要到王宫打个转呢。”举袖拭嘴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项少龙和凤非两人愣然互望,均感好笑。 凤菲低声道:“听说这位解夫人本姓善,被田单害得家破人亡。不过现在她甚得宫中诸贵妃和王子妃所喜爱,央她传授剑法,兼之解子元又当时得令,故田单虽明知常被她数说奚落,亦奈何她不得。” 项少龙这才知道善柔在临淄的地位,难怪连仲孙玄华都那么顾忌她了。 凤菲又道:“我们是否后天晚上离开这里呢?人家对韩竭的纠缠已深感厌倦,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 项少龙犹豫片晌,仍决定不了是否可信任凤菲。女人感情的变化最难捉摸,今天她说讨厌韩竭,说不定明天又重投他怀抱。那时泄露出他的秘密,那时他就要瞎了那对招子返回成阳了。 凤菲见他脸色数变,吃了一惊道:“事情是否有变?” 项少龙点头道:“大小姐想否在稷下宫那场表演后,才离开临淄呢?” 凤菲呆了一会儿,才道:“横竖要走,为何要多留五天?” 项少龙故意道:“主要是为了二小姐她们,大家一起走我会安心点。” 凤菲何等细心,叹了一口气道:“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儿,似乎有点说不出来的苦衷。” 项少龙知道若是否认,只会惹她生疑。点点头道:“我是有点担心郭开,此人心术极坏,倘我们成功溜掉,他可能把怒气出在淑贞她们身上。” 凤菲愕然道:“有仲孙龙照观淑贞她们,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项少龙无奈之下,只好决然道:“不要再问了,我决定待稷下宫那场表演后才大家一起走,免得挂惦。你难道不关心她们的安危吗?” 凤菲没有作声,垂下头作无声抗议。 项少龙知自己语气重了,移过去搂着她香肩,柔声道:“是我不对,大小姐请原谅。” 凤菲樱肩轻吐道:“上将军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坏哩?凤菲还是第一趟见你无原无故的发脾气。” 项少龙暗忖自己怎会有好心情,现在恨不得大砍大杀一番,以出积在心头的恶气,正要说话。凤菲愧然道:“凤菲知你是因人家昨天偷偷去见韩竭,所以再不信任人家。但就算分手,都应作个交待吧!” 项少龙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生出奇效,使凤菲把见韩竭的事自动剖白的泄露出来,这么说,她本是打算瞒着自己的。 凤菲幽幽瞧着他道:“上将军是否想知道凤菲和他说过什么话呢?” 项少龙淡淡道:“他是否说你跟着我只会落得悲惨下场呢!” 凤菲娇妪猛颤,骇然道:“你怎会知道的?”项少龙见她连耳根都红了,故诈她道:“我不但听到你们说话,还听到你们亲嘴的声音呢。” 凤菲无地自容道:“是他强来吧了,人家本是不愿意的。但那是白天啊,你那时躲在哪里呢?” 项少龙强撑下去道:“车底不是可藏人吗?” 凤菲信以为真,凄然道:“你该知我当时为了哄他,很多话都是口不对心的。” 项少龙心中一动,想起吕不韦昨晚去见仲孙龙,该是因韩竭由凤菲处探听到消息所引起,皱眉道:“但你怎可将我们何日离开临淄,且是由仲孙龙安排的事告诉韩竭呢?大小姐难道不知韩竭和吕不韦是蛇鼠一窝吗?” 凤菲这时对他的话已深信不疑,解释道:“韩竭原是缪毒那边的人,今趟来临淄是为了我,虽说他曾瞒着我关于他与仲孙玄华来往的事,但凤菲确曾倾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