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穿成反派他渣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窈就来气,她在衣柜里瞧见了,几乎是把古代所有能用的染料颜色通通用上了,完全不讲构图和撞色,非常杀马特,搁现代这可能是一种能体现古代织染工艺的艺术品,可以放在国博展览引人围观的,但是真让人穿身上,也太辣眼睛了。

    时窈一脸欢喜的样子道,道:“就是因为太喜欢了,连着穿了好几日,今日才舍得换下来让红菱去浣洗。”

    赵景宁真的天真又单纯,立马就被哄高兴了,拉着时窈就道,“窈窈,你可知,我今日新得了个什么妙人儿?”

    “谁?”时窈很配合赵景宁的情绪,装作很好奇地样子问。

    “是陆危楼,陆公子。”赵景宁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两朵红霞,她一双红唇轻咬,脖颈上还微有红痕,是欢愉过后的印记。

    她在男女之事上,一向心大,能叫她脸红的,必然是能让她上心的人。

    这陆危楼,时窈颇有些印象,是个男十八号,喜欢的也是时清清。是畅春园的一名琴师,自带风流雅相,对权贵也从不假以辞色,偏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只因时清清的一碗阳春面,就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为了时清清,委身赵景宁,最后,赵景宁也是死在了陆危楼的手上。

    赵景宁当初还为了他遣散后院那些男宠,浪女回头。

    时窈就觉得,这主角光环的无死角辐射,可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时窈给赵景宁倒了杯茶,八仙桌上摆着的水仙开得正好,时窈又让红菱焚了浅香,两个人开始嗑瓜子聊天。

    时窈想了想,还是劝道:“阿宁,陆危楼这个人,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赵景宁十分不解,她这位好姐妹从来不会在男女之事上规劝她,相反,都是给她添油加柴,催着她勇往直前,能睡多久睡多久的,不知今日怎么竟然转了性子。

    “窈窈,你什么意思?”赵景宁凝眉质问。陆危楼是她的心上人,眼前的是她的好姐妹,两人在她心中地位是一般的重,她不想他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

    说起来,赵景宁天生贵气,又生得雍容,眉目之间却总是脉脉含情,透着股妩媚之姿,一颦一笑皆是媚骨天成。

    好看的小姐姐总是让人无法拒绝,时窈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穿书进来的,怕不会被她当成神经病。想了想,时窈才道:“你听他这名字,这人就很危险。”

    赵景宁一顿,脸上露出少女的娇羞,“可我不怕危险。”

    时窈心说要完,这人怕是被那个陆危楼吃的死死的了。

    赵景宁真情实感,道:“半年前,我在畅春园醉酒,于湖心亭遇见他,那时候的他清泠泠入仙子临世,叫我只看了一眼就忘不掉。这半年来,我日也想夜也想,终是能同他两厢厮守了。”

    时窈叹了口气,陆危楼这样的人,怎可能甘心屈居于女子后院,这仇定是只能结下了。

    时窈一心只牵挂着赵景宁,并未察觉门外一道人影,静静矗立。

    裴仲卿原本在书房中看书,得到管家通报景宁长公主过府,到底还是该去谒见,不曾想,正听见她二人在谈论闺房密话。

    赵景宁这会儿很是兴奋,开始关心起小姐妹的感情问题来了,便问道,“窈窈,我好些日子未曾见你,你如今同裴庭玉,如何了?”

    时窈觉得,不能让好姐妹操心自己那点破事儿,她也帮不上忙,平白给人添堵也没劲儿,就笑笑,道:“挺好的。”

    门外之人面上神色一松,唇角微微勾起。

    赵景宁显然不信,这三年裴延恪都没给过时窈好脸色,他俩真能好上,赵景宁语音一扬,问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时窈嘴炮真的厉害,吹起牛逼来,一时间忘了控制,她很狂地跟赵景宁说道,“我跟你说,阿宁,这个方面我非常有经验。男人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我们家老裴现在给我治得服服帖帖……”

    站在门外被治得服服帖帖的老裴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里面那位大放厥词的嘉陵郡主给打了一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求加戏的裴阁老强行带一波小剧场】

    被毒打的老裴:???hello???窈窈???你有事儿吗???

    时小窈:拒绝家暴,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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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还是发红包昂,裴阁老的肾快不够用了!!!

    尔尔先去把上一章的发掉!!!

    ☆、二更合一

    裴延恪其实还有点儿想不明白, 没多久前, 他不小心在雪院听见时窈说什么狗屁喜脉,还误会一场。这会儿就听到她同景宁长公主闺房密话,说他不听话的时候就打一顿。

    但他确信,这不是个误会。

    他垂眸,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略站了会儿,抬脚便走。

    刚一转身, 就看见红菱端着茶水过来要进去给时窈她们添茶。

    两人对望了一瞬,红菱忙福了福问:“阁老,景宁长公主同郡主在里头, 您要……进去吗?”

    裴延恪看她一眼,淡声道:“也好。”

    时窈身子一抖,在暖阁内把外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凉凉。

    裴延恪来了!!!

    隔扇打开, 裴延恪抬脚尚未踏入暖阁内, 时窈就笑盈盈地如一位历经三朝的老太监一样狗腿地迎了上去,在赵景宁跟前演绎了一番川剧变脸的极致精髓,热情洋溢, 道,“裴郎啊, 你来啦,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呢?雪天地滑的,应该让窈窈去接你的呀,万一摔跤了, 窈窈可是会心疼,很心疼的呢。”她不给裴延恪开口的机会,说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嘟嘟嘟往外发射,接着说,“窈窈刚刚和阿宁聊到你呢?至于聊了什么,主要取决于,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到门外的呢?”

    裴延恪想到她刚刚又拽又狂的嗓音,和现下这副狗腿样子的对比,浅笑一下,回答她说:“刚刚。”

    时窈慌了,但她先稳住了,又问:“那是比较早的刚刚,还是比较晚的刚刚?”

    裴延恪起了逗弄的心思,道:“不早不晚的刚刚。”

    时窈卡了卡,有种被人扼住了咽喉的感觉。

    没等时窈继续说话,裴延恪先见过了景宁长公主,像是特意留点时间给时窈思考。

    时窈思考不动,但是她必须思考!

    时窈等那二位客套完,就凑过去,道,“裴郎,窈窈同阿宁在聊些女孩子的快乐话题,你要不要也加入呀!”一瞬后,她帮着裴延恪答了,“还是不打扰裴郎了,你政务繁忙,赶紧回书房去处理吧。窈窈虽然不能陪着裴郎,但是心和精神都与裴郎同在。”

    在赵景宁跟前,裴延恪一个外男确实不好多待,便先告辞了。

    送走裴延恪,时窈才深深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赵景宁玩味的目光递过来,她又有点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