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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的快意。 “现在是不是特想打我?”苏灿边说边捡了路边的石子儿握在掌心,顶着带锋的那一边儿,就往肉里钻,“收了场空跟我继续。” 陈廷敬几乎是在身上的压力,消失的一瞬间,直接甩了拳头,但是到底也没往苏灿身上落,因为中间隔了个人。 齐庶回来了。 他刚才那一拳就结结实实砸在对方胸口上,陈廷敬先是一愣,等瞅见齐庶身后的苏灿,直接站起来就骂,“你护犊子有瘾啊,让我打一拳头怎么着啊?” “小孩儿打架就是不对,他我回头教育,”齐庶站的稳,挨了一拳,面上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左手从身后拉着苏灿,微微朝他手心里按劲儿,对方才懒洋洋站着。 “你知道他怎么想的吗?”陈廷敬瞪着自己两边的领子,抹了把脸,陈廷敬长得不差,尤其是眉眼微微朝上吊,生气的时候眼角泛红,看着都委屈,“他就是想一辈子耗死你,一辈子把你当佣人使唤,我都看明白的事儿,你怎么就不懂呢?” 齐庶用肩膀挡住身子后面的苏灿,明显觉得身后的人有点躁动,对于陈廷敬的话,他就是不接,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好声好气劝着人回去,“以后别玩儿太大,年轻气盛,搁在你们现在这个年纪,说得通,但不合适。” 其实我知道陈廷敬的脾气,争强好胜,不肯低头,两年前单论资质他远超苏灿一大截儿,所以他心里的那股傲气儿到现在平不回来。 “陈叔找你,叫你早点回去,”齐庶最后说着转了个身,觉得自己手上发凉,低头就看见5个指缝里咕咕冒血,只是轻皱了下眉头,也没多说话,等着陈廷敬走了,才拉着苏灿上了车。 陈廷敬最忌讳他爸,但凡有事儿提这个名字就能支唤他。 苏灿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最后跟着齐庶上了车。 “抬起来看看,”齐庶从车上先是用胳膊撑着苏灿半只手,另一只手找凝血剂,“先别动。” “用不着,”苏灿抽了手,攥着手掌心往窗外伸,垫在玻璃上放血,“淌会儿就成。” “还是收不了?”齐庶准了神从车上捡了干净衣服往苏灿腿上放,“先换上,找一趟桑一渡。” “换衣服不是我的事儿,”苏灿左手抽了半卷儿手纸,往自己掌心一抹,才把手收回来,之后就这么撑着,盯着齐庶看,“你忘了?” 车里空间不算大,坐上两个成年人就没多少剩余的空间,苏灿照样儿等着齐庶帮他换衣服。 在他记忆里,这种事儿理所应当。 齐庶得这么干,他一直都这么干。 “挤,”齐庶照实了说,撑着胳膊看了眼车顶,苏灿的头顶几乎齐平,能找到让他伸开的手的距离都难,“自己先换着。” “齐庶,”苏灿扭头,单手扯着他胳膊,“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嗯?”齐庶还没理解苏灿什么意思,自己胳膊就被他攥着过去,之后整个身子盖在苏灿身上,两个人就脸对着脸,“我没想耗着你,”苏灿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干,“衣服得你给我穿,”苏灿兜着人,手搁在齐庶身子后头。 他第一知道齐庶的西装面儿上原来这么凉,而且动作大了之后就会有点儿紧,嘴上说,“陈廷敬他不懂。” 齐庶来之则安,顺着他说,“他是不懂,”说着就把苏灿的卫衣照着头顶翻过去,苏灿头发乱了,他头发微微有点儿长,带有点儿卷,不怎么好打理,齐庶就伸手在他头上抓了两把,底下的苏灿突然闭了眼,环着手把搂着齐庶的腰,整张脸朝他身上埋。 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齐庶手上拿好的外套一时悬在空儿里没地儿搁,就只能先晾在手里,就这么等了他一会儿。 “齐庶,”苏灿闷着出声儿,又抬着脸问,“你是不是特想走。” 苏灿的眼睛黑的纯粹,头发蹭盖着一只眼,说话带着潮气,上头光着就会闷嗓说话,齐庶不自在别过脸,揉他道,“傻话。” 齐庶没打算走。 他一生幻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这件事儿,齐庶没想过。 “穿上衣服,先去找——”齐庶话说了一半儿,耳朵上一热。 苏灿的两只手就扣在上头,被隔绝的空气里搅他耳朵嗡嗡发响。 苏灿微微弓着腰,脸跟齐庶齐平, “以前你跟我说过,” “这样就听不见别人说话。” 齐庶想起来了,苏灿小的时候外头的人说话难听,也不管小孩儿听不听得懂,有些人就当着苏灿的面儿朝他竖指头,十来岁的小孩儿好胜心强,听不惯就跟人家打架,回家衣服就没有干净的时候,齐庶只是在人回来的时候,抱着人把衣服换了,洗干净了往床上搁,然后两只手搓热给小孩捂上耳朵。 苏灿现在大了,也知道以前自己那一套只不过是用来逗人的把戏。 齐庶就抬头等着,等着苏灿说话。 车里开着暖气,风口儿的空气吹过苏灿微微翘动的头发,最后才到了齐庶的眼睛上,他等了一会儿见苏灿不说话,就扯着衣服的两条袖子往苏灿身上搁,“冷。” “齐庶,”苏灿在齐庶身上动了动,他几乎是收了所有带有攻击性的气息,最后也只是说了几个字, “那你别走。”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苏.没安全感.暴脾气.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你的宝贝冬枣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3 章 “我办不了,”桑一渡自己卷了白褂儿上的袖子,翘着二郎腿抽烟,“这个得让他自己琢磨,不成齐庶,”桑一渡抬了一条腿,“找个人教他。” 齐庶自己低了头,歪着身子摆弄桑一渡摆在桌面儿上的花,上头又枯了几个枝子,黄蔫蔫没生气,“不是有药?” “苏灿说都到底成年没多久,一开始用药物控制对身体不好,不行你教教他。”桑一渡眼睛从齐庶身上滚了一圈,“找个上道儿的Alpha,稍加引导,铁定没事儿。” 场控这个东西越早教越容易控制,苏灿天赋发育得晚,齐庶就没往这块儿考虑,现在问题摆在这儿,就点头,“也成。” “陈廷敬,”齐庶懒在沙发里,冲苏灿扭头,“晚上跟人道个歉,还得麻烦人家。” “用不着,不用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