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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白金家服的沈家人,看沈明华的眼神十分复杂,隐含了轻视。看来沈明华和沈渊渟不睦的父子关系,在沈家不是秘密,这回沈明华参与火泽论武也不是以沈少主的身份,而是以书院学生的身份。 沈明华对这些眼光倒是坦坦荡荡,像是早就习惯了。对他来说,他不想在沈渊渟眼皮底下学习;而对沈渊渟来讲,映鹭书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家兴起并没有多久,论办学底蕴,还比不上当年的秀荣钟氏,更比不上映鹭书院。否则沈明华作为家主独子,也不会在外求学。 “你从哪听来的讹传?”虞长乐哭笑不得,“我没……” 他没说完,沈明华便浮夸地吹捧道:“我就知道我老大最厉害了!虞老大,请受小弟一拜!” 虞长乐:“……”算了。 欧阳苓揶揄道:“新鲜出炉的第一名啊,恭喜。今后说起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就是你虞长乐了。” 虞长乐拒绝无用,干脆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同辈衬托。” 笑闹了半天,沈明华忽然叹了口气,道:“哎。这次论武,也不知道办了个什么东西。小师妹的爹娘……刚刚来了。我爹给了他们一笔安葬费,我站在旁边,总觉得不是滋味。” 人死灯灭,也不过一口棺、一笔钱了。 虞长乐顿了下,道:“是啊。” 他不是天生冷情冷肺的人,杀了两个人,就算是不得已而为之,总还是有点影响的。虽然没人来怪他,可虞长乐却更加警醒自己的心里须得有一杆秤。 大厅里正吵闹着,忽然“砰”地一声,门被打开了。众人骤然安静。 “先生好。”虞长乐几人立刻道。 只见门开了,浣纱先生直走进来,面色阴沉得可怕,六桃跟在她身后,平素和蔼的笑脸也有些淡。 虞长乐几人顿时敛了笑,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浣纱先生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撂下一句:“论武已经结束,无需再待在岱山了。我们走,回书院。” ※※※※※※※※※※※※※※※※※※※※ 明天开始连续5天,每天更1万字_(:з」∠)_ 第37章 故人狂花【一更】 一波才刚刚平下, 一波又再起。虞长乐这才有了点真实感:火泽一事结束了, 但其他的事可还没有结束。 囚禁毕方的高台上又出现了那朵刺花,虞长乐不敢多想, 沈渊渟沉黑如潭的眼睛好似穿过风雪, 静静地注视着他。 “哎,听说你们遇到了我爹?”几人跟在浣纱先生后面,沈明华大概是觉得终于可以离开老家了,浑身轻松,开始议论起他爹来了。 虞长乐小声答他:“对。我们好像落到了你家后山……你爹从山中洞窟的一间陋室出来了。” “后山?陋室?”沈明华纳闷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那地方长什么样?” 虞长乐回忆了一下,形容道:“很简陋,但密布着阵法。我好像看到了家具……” 说到这,他才猛然发觉当时感觉到的违和是什么: 那间石室里,是不是有铁栅栏? “……我猜是不是沈家主闭关的地方?”虞长乐走了会儿神, 接上道。 沈明华立刻否决:“我爹那么‘金贵’,怎么可能在后山修炼?而且听你说那里还很简陋。我爹闭关,从来都是在贵得吓人的秘境里。” 敖宴垂眸看着虞长乐, 疑问地挑了下眉。 虞长乐比了个手势表示“待会儿说”,沉吟片刻, 待沈明华和欧阳苓拌了好几句嘴才问:“你们沈家, 有没有牢房?就是……私下的那种。” “那不可能有!”沈明华想也不想, “沈家牢房都是公开的, 而且规矩每个人都知道, 不可能滥用私刑的。” 虞长乐有意落后一步, 低声对敖宴道:“那石室里有铁栏杆。” 他侧头时,刚好头对着敖宴胸口,声音的细微震动仿佛也直抵心房。敖宴道:“他不知道你看到了吧?” 虞长乐摇头。 “别多想。”敖宴道,“有些事,不要掺和。” 就算有铁栏杆,也不一定就是囚室。谁家的囚室是孤零零地一个在山后的?而且那囚室里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虞长乐摸摸鼻子:“没想掺和,就是好奇……” “长乐,走快点!”浣纱先生的声音传来。 “这就来!”虞长乐拉着敖宴往前跑,追上步伐。 他回头看一眼岱山,这座“天下第一山”远看恍若仙宫。虞长乐错觉中,仿佛看到有什么庞大的怪物,在迷雾中露出了一双窥探的眼睛。 * 一连三日,书院上层的气氛都有些紧绷。人命的事情好像是由书院为虞长乐周旋的,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外面都在传,映鹭书院出了个天才少年。二十一岁,一剑霜火。 而当年的花怀离,也是在二十一岁,一剑清天下。 那把剑自然给了虞长乐,他取了个名字叫“初篁”,已经开始正式拿着初篁剑去剑学堂上课了。几人采集到的火明石也都收进了书院的库房里,库房先生为此高兴了好几天。 虞长乐隐约打听到,那天浣纱先生生气并不是因为火泽秘境的意外,而是沈家这次召集天下青年汇聚岱山,只是个吸引人的幌子,本不是为了什么“青年才俊”。 而是沈渊渟把所有世家长老长辈叫到一起,开了个为期两天的会。就是这会的内容让浣纱先生生气了。 具体内容虞长乐不清楚,但似乎是个要在全天下推行的令。 外面和上层山雨欲来,他们的日子还是平平静静地过。又过了几日,到了除夕,书院休假,处处挂着红色。 “这对联写的是什么?”沈明华见虞长乐在贴对联,凑过来问,“这么短,能说是对联吗?好奇怪。” 这幅对联一边只有四个字,连横批都没有,看起来分外不伦不类。好在是房间里面小门的,外面门贴的还是正常的对联。 “福泽流延,长乐未央……”沈明华读出来,诧异道,“这是你们俩的字号?” 敖宴的“泽流君”,虞夏的“长乐”,都在其中了。 虞长乐嘻嘻道:“对,不错吧?” 这字看起来也很不忍直视。不是不好看,而是很别扭。“福泽流延”是虞长乐写的,字迹飘逸潇洒,而“长乐未央”那一边是敖宴的手笔,刚硬狂傲。 虽说都是好字,组合在一起岂不是不伦不类? 虞长乐却很满意,沈明华只得违心夸赞道:“对,不错。” 敖宴在外面贴福字。几人弄完,又开始在石台上打雪仗。课早已停了,三人就这么吃吃喝喝玩玩过了白天,天色渐晚,远处城镇夜幕上已经燃起了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