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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桂花香,似乎还有淡淡的桔梗花香。 如果不是姬七将军和哪个女人,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身上便不会沾染上香气。 这种桔梗花香,并不算常见,最起码她在那些嫔妃的身上,便从来没闻到过这个味道。 不过她隐约记得,她之前在后宫里,似乎曾经闻过这种香气。 沈楚楚并未多做停留,她将头埋下去,像是什么都未察觉一般,面不改色的从姬七将军身边走了过去。 刚走出几步远,她便听到姬七将军低沉的嗓音:“商议完春蒐之事,六哥可有时间陪我去趟马市?” 姬六将军疑惑道:“你要买马?” “不是。”姬七将军笑容淡淡,语气如常:“八弟的追月送出去了,我就给八弟又买了一匹纯血马,跟卖家说好了今日去马市牵马。” 沈楚楚的脚步一顿,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姬七将军要给武安将军送马? 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向不合,姬七将军怎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开窍了? 纯血马可不便宜,一匹马最起码也要四五万两银票起步,姬七将军无缘无故的,会舍得掏出家底给武安将军献殷勤? 姬七将军一定是在马上动了什么手脚,他做不到正面与武安将军硬刚,只好私底下搞一些腌臜的手段来害人。 姬旦应该也清楚他们兄弟两人关系不好,届时一看到姬七将军花重金给武安将军送马,便是武安将军不想收下,也会迫于姬旦的压力,收下这匹马。 万一在击鞠比赛当日,正比着赛,那马就突然失控了,那武安将军便是武功盖世,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沈楚楚轻轻咬住下唇,这姬七将军未免太损了些,难怪武安将军被立为下一任家主,而姬七将军却不是。 心思不正,只一心想依靠歪门邪道取胜,这种人就算是赢了,也永远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姬六将军看起来脑子不大聪明,根本就是个靠不住的莽夫,可她如今又出不去皇宫,根本做不到给武安将军通风报信。 若是等到武安将军,将那有问题的马带来比赛,再去说明此事,怕是已经为时已晚。 沈楚楚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去看追月了,她转身从马棚离去,带着碧月回了永和宫。 步辇还停在御花园里,她为了避开狗皇帝选秀,专门扔下步辇,自己带着碧月步行离去。 在马球场耽搁了一会儿,天色都黑了下来,四处一片昏暗,碧月没有灯笼照明,只好扶着沈楚楚走的慢一些。 这一路,遇见了不少来去匆匆的宫女和太监,沈楚楚不想让人注意到她,所以她都是贴着墙边走路。 没有烛火照明,再加上她和碧月靠在墙角阴暗的地方走动,基本上就是摸着黑往前走。 沈楚楚压根没注意到前面走来了人,那人手里也没提灯,和她撞了个正着。 她脚底下的花盆底没站稳,身子跟着保持不住了平衡,幸亏碧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手臂,这才堪堪没有摔倒。 碧月呵斥那人一句:“你怎么走的路?险些冲撞了贵妃娘娘,真是该死!” 沈楚楚按住了碧月的手:“本宫无妨,走吧。” 她不愿意走中间,生怕一路有人没完没了的对她行礼,这事她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人家不看路。 对面那人一听她不纠缠,连忙福了福身子:“多谢娘娘宽宏大量。” 沈楚楚微微一愣,这宫女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她抬头看向那人,那人站在墙下,面容完全被黑暗笼罩,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碧月轻唤一声:“娘娘?” 沈楚楚回过神来,她面色从容的在碧月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从那宫女身旁走过。 在她经过宫女身旁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熟悉的桔梗花香味,那是姬七将军身上的味道。 有什么残破的记忆碎片,逐渐浮现在脑海中,沈楚楚蓦地顿住脚步,她想起来了,是常嬷嬷。 这个熟悉的桔梗花香,是常嬷嬷身上的味道。 宫宴过后,她被狗皇帝翻牌子侍寝,中途常嬷嬷奉命而来,带她去慈宁宫见太后。 当时因为不知道太后为什么找她,她太过紧张,再加上天色太黑,她一直紧跟在常嬷嬷身旁。 这个桔梗花的香气,她闻了一路,绝对不会错的。 可常嬷嬷不是死了? 当初连常嬷嬷的尸体都打捞上来了,常嬷嬷怎么会死而复生? 沈楚楚紧绷着后背,额头上隐隐冒出一层冷汗,若那宫女真的是常嬷嬷,又与姬七将军有密切来往,这可是实打实的物证人证。 常嬷嬷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只要能撬开常嬷嬷的嘴,便可以揭开所有真相。 沈楚楚攥紧了手掌,鼓起勇气,对着那宫女的背影轻喝一声:“站住!” 第 73 章 七十三条咸鱼 听到沈楚楚的声音, 宫女站住了脚步,紧贴着她手臂的物什泛着冰寒的冷意。 “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她将头埋进胸口,整个脸都沉浸在阴影之中。 沈楚楚攥了攥衣角, 面色如常的蹲下了身子, 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绢帕:“这是你掉的吗?” 宫女微微一愣,而后将贴在手臂上的锋刃往里收了收:“不是。” 沈楚楚点了点头:“本宫还以为是你掉的,既然不是你的, 那你走吧。” 她的言行举止十分自然, 只有嗓音微微带着些颤音,宫女也未多想, 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 沈楚楚没再出口阻拦宫女, 目送宫女离去。 碧月奇怪的看着她手中的绢帕:“娘娘,这不是您的帕子吗?” 沈楚楚绷紧了后背,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赶快走。” 这手帕当然是她的,这大黑天的, 就算有一块手帕掉在了地上,她也看不清楚。 是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既然常嬷嬷能在太后身边服侍这么些年, 手腕自然要比她强硬多了。 就在方才,她想要质问宫女的一瞬间, 她从那宫女的衣袖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寒光。